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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真想不顾皇室的礼仪尊严,好好地问候一下文思怡的十八代祖宗。
他自幼体弱肾虚,元阳亏损,就连行房事都很勉强,虽然他年年选秀,但那也是因为祖宗礼法和皇室规矩摆在那里,不得不为之,更何况如果他不选妃,言官的奏折肯定要淹没整个皇宫。
为了祖宗礼法,为了压住言官,再为了自己的“阳痿”名号不会到处乱传,叶静初不得不选秀。
但他自认怜香惜玉,为了弥补那些被迫守活寡的嫔妃,有什么好东西他都第一时间赏了她们,除了小皇后,他从不曾亏待任何一位嫔妃。
尤其是文思怡,东海的珊瑚,番邦的琉璃,北疆的皮草,哪一个他拿到手后不是先赏了她?
结果呢?
结果御花园的草都快长到自己头上来了!
叶静初差点气到二度吐血。
小德子不明白叶静初为什么生气,他只好温声安抚道:“师父,眼下太后娘娘正在皇后娘娘宫中,说要召见你呢,师父你有什么事都以后再说,咱得先去回话!”
叶静初生气归生气,但到底还没有失了智,他如今的身份非常容易掉脑袋,还是得按规矩办事。
于是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襟,冷声道:“走罢。”
叶静初不喜欢小皇后,当他知道她会被奉为皇太后,和他同葬泰陵的时候,他确实有那么点不舒服。
这么一个胆小、怯懦、畏畏缩缩、除了家世之外毫无优点的女人,怕是等她死后埋进他的棺材,都会被爬进来的蛇虫鼠蚁给吓得诈尸。
叶静初一点都不想和她合葬百年。
但叶静初更不想和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合葬百年。
他得找准时机,想法子把文思怡的那些龌龊勾当全都给捅出来才行。
小皇后住在长春宫。
当初叶静初因为不喜欢她,平日里与她交谈并不深,除了必要的典礼和宫宴基本不召见她,顺带还免了她的日常请安。
以至于叶静初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来过长春宫打了个问号,因为眼前的这座宫殿和文思怡的宫殿比起来,显然是有些简陋。
不能说是简陋朴素,至少也是一堆破烂。
叶静初知道自己有些冷落她,长春宫还是看在周大将军的面子上勉强建的,但他怎么会缺德到这个地步?
身后的小德子还在催促他:“师父?”
叶静初这才回过神,踏进了这座“陋室”。
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太后顾良衣身居高位,旁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位置,分别坐着小皇后和文贵妃。
因为他已经驾崩,在场的所有人都穿着素服簪着银饰,文思怡似乎哭过,眼眶红红的,双手却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似乎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她肚子里怀着个野种。
至于小皇后,她还是那副老样子,规规矩矩地垂着头,一副逆来顺受、沉默是金、太后说什么都对的模样。
仿佛她就是个打酱油的摆设,来走一个过场。
还没等叶静初想好该说些什么,他便感到有严厉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是太后顾良衣。
叶静初还没见过顾良衣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态,他和顾良衣虽然不是亲生母子,但也算是同一阵线的盟友,再加上他体虚病弱,顾良衣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因此对上她严厉的眼神之后,叶静初一时间竟有些怔愣。
还是小德子在他的身后低声提醒他:“师父,行礼。”
“……”
叶静初有些纠结。
从前只有别人给他行礼的份,除了父皇和先祖们,他还从没给别人行过礼,也不知道该怎么跪,跪的姿势对不对,然而鉴于自己如今的身份,叶静初只好一脸纠结地跪了。
不得不说,心情有些复杂。
顾良衣见他行了礼,神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
“先帝驾崩,未曾留下遗诏。甄总管是先帝身边的人,自然应该明白哀家召你前来所谓何事。”
她用上了“先帝”,刻意警示甄喜庆没了靠山,身份已经不比从前。
叶静初垂下头:“奴才愚钝,还望太后娘娘明示。”
这是实话,小德子说过太后召见他,却没说召见他的理由是什么。
顾良衣道:“自然是陛下生前三个月内到底有没有召幸过文贵妃——文贵妃说腹中有了先帝骨肉,可哀家看彤史上却是干干净净的。甄总管跟着陛下的时间最久,陛下在卧床期间到底有没有临幸过文贵妃,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叶静初闻言,激动了。
——他当然知道!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因为他的小兄弟就长在他身上!二十年以来他们相依相伴,它有没有造过孽他最清楚了!
朕跪了
叶静初清了清嗓子,刚想义正言辞地申明他和文思怡之间清清白白,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中突然闪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