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作者有话要说: 苏未吃药鹤延:好啊好啊
肖快被压死澄:我看看哪个姿势适合把你一脚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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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苏鹤延趴在肖澄身上的姿势稍微调整了一下,却没有下去的意思。
肖澄感觉到他的动作,感觉有戏,继续轻抚苏鹤延的头发:你这样我喘不过气了。
苏鹤延没说话,双臂却稍稍用力撑起了身体的重量。
少了泰山压顶的感觉,肖澄感觉自己的呼吸顿时顺畅起来,大概没有被搭档压到窒息身亡的危险了。
肖澄再接再厉,抚摸苏鹤延头发的手向下滑落,温柔的力道落在对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地安抚着。肖澄可以感受到手掌下起伏的蝴蝶骨,以及那没有丝毫赘肉的肌肉起伏,明明是充满了力量感的躯体,现在却如同温顺的野兽一样安静趴伏着。
苏鹤延对此很受用,忍不住用脑袋蹭了蹭肖澄的脖子。这个动作让肖澄心中那种仿佛养了大型犬的既视感更强了,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但心软是不可能心软的,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肖澄无论如何也要把苏鹤延这家伙赶出去。
肖澄:你的毯子呢?
苏鹤延乖乖回答:在沙发上。
肖澄轻抚他的后背:我们去拿好不好?总不能一直这样睡吧?
苏鹤延没说话,趴在那里一声不吭,一直到肖澄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一声低低的嗯。
这只大型犬终于从肖澄的身上下来,老老实实地跟在守着朝客厅走。老实说,肖澄也想过把人骗出门之后立即锁门,但这样一来,他担心苏鹤延可能会把他的卧室门给拆了,并且这个可能性还不低。
然后又会是刚才的场面重播。
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让苏鹤延把药吃了才行。
肖澄带着苏鹤延一路走到了客厅,浅蓝色的薄毯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他拿起薄毯,对着苏鹤延招招手:过来。
苏鹤延听话地走到沙发旁边,正想接过薄毯,却不想肖澄扬起手,毯子兜头罩了过来,将他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肖澄趁苏鹤延暂时被剥夺了视线的时候,将人往沙发上一推,猝不及防之下,苏鹤延倒向沙发。
趁着苏鹤延重心不稳的时候,肖澄整个人翻身跨坐在苏鹤延身上,将人压制在沙发上,并用双腿控制住对方的身体,同时伸手拿起薄毯,迅速在苏鹤延的手腕上打了个复杂的结,将他的双手牢牢束缚住。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浪费苏鹤延这段时间的教导。
苏鹤延试图活动双手,却发现肖澄这个结打得很有水平,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挣脱的,还是他教的打结方式,没想到这次亲身体验到了自己的教学成果。
肖澄一手用力按着苏鹤延的手腕,一手伸到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里,摸索着那个熟悉的药瓶,很顺利,一下子就找到了。
身为搭档,肖澄的指纹也有打开苏鹤延药瓶的权限,他单手打开药瓶,将瓶口送到苏鹤延嘴边:吃药。
苏鹤延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你就是为了让我吃药?
肖澄微笑:大郎,该吃药了。
苏鹤延:
这什么破台词。
肖澄眼神坚定,为了他们两个今晚的睡眠,苏鹤延必须吃药,不然这家伙可能会一直疯到明天早上,肖澄可一点也不想陪这家伙熬夜。
苏鹤延盯着他看了几秒后终于乖乖张开了嘴,肖澄抓紧机会手腕一抖,一颗药片就落入了苏鹤延嘴里。
进行到这一步,肖澄终于松了半口气,他将药瓶放回苏鹤延的衣兜里,依然保持着一手压制苏鹤延手腕的姿势,探身到前面的茶几上拿水杯。
这样的动作又一次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肖澄的发丝扫在苏鹤延鼻尖,带来一点酥酥麻麻的痒,苏鹤延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原本打算趁机反抗的力道不知怎么的松懈下来。
肖澄终于摸到水杯,他将水杯递到苏鹤延唇边,喂他喝了下去。
月色里,苏鹤延身上的衣服因为这一番折腾显得有些凌乱,衣角往上掀起一截,露出紧绷的腰线,他双手被制住,嘴唇上带着两分润泽。月光照入眼眸,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点上一点波光,配上散乱在眼前的几缕发丝,竟然显得有几分诱惑。
肖澄突然就有点心虚,感觉此刻的自己像拿了个欺男霸女人设的恶霸。
不对啊,明明他才是那个大晚上被搭档夜袭,打扰了睡眠的受害者!
他心虚个屁!
放开我吧。苏鹤延的声音打断了肖澄脑内的咆哮,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正常,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缺乏情绪,肖澄知道这是苏鹤延每次刚刚吃完药才会有的状态。
肖澄尝试着放开了压制苏鹤延的手。
苏鹤延也没有暴起,就着仰躺的姿势活动手腕解开自己的束缚,这个结有些复杂,他的动作却很悠闲,甚至带着几分不疾不徐的感觉。
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苏鹤延开口,双眼却锁定了肖澄,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肖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苏鹤延身上呢。
终于注意到这一点时候,隔着薄薄的衣料,苏鹤延的肌肉轮廓似乎变得更为明显,连两个人接触的位置都好像烫了起来。
他连忙翻身从苏鹤延身上下来,随手放下杯子,脚步飞快地蹿回自己的房间,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房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肖澄的声音传来:老老实实给我睡觉知道吗?
是。苏鹤延懒洋洋地回答。
房门终于关上,苏鹤延独自躺在客厅,明明才被搭档赶了出来,心情却并不坏,可能是药物的关系,也可能是
看着窗外的月色,苏鹤延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第二天,肖澄是被接连不断地消息声吵醒的。
他费劲地把眼皮掀开一条缝,伸手在枕边扒拉着,终于摸到了手机,拿起一看,果然是李贺因的消息。
【澄澄】
【起床了没】
【我准备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去外面租房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外面租房子】
【他们准备考研】
【我嘛,嘿嘿嘿准备补考,在家里学习效率太低】
肖澄跳过了接下来一连串李贺因抒发的补考心得,继续往下翻。
【我觉得楼下有夜市的那套房就很不错】
【但是师兄师姐们觉得那里太吵】
【他们选的全是偏僻又安静的位置】
【连外卖都好少QAQ】
肖澄安慰李贺因:【好好学习吧,补考过了我带你去吃火锅】
【火锅!!!】
【等我们找到了房子,我就认真学习!】
李贺因立马干劲满满。
肖澄的睡意被这一通消息打散得差不多了,天色也早就亮起,他不打算继续睡,起身洗漱去了。
刚走到客厅,肖澄就是一愣。
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脸朝里侧沉睡着,一头黑发有些许凌乱,身上的毯子滑落到了腰迹,露出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肉的上身,那具身体沐浴在晨光中仿佛古希腊雕塑一般,只是上面横亘着几道伤痕,给这具身体增添了一点野性。
被脚步声惊醒,沉睡的人微动,将脸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处,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俊朗脸孔终于出现在肖澄眼前。
苏鹤延缓缓睁开眼,视线从朦胧逐渐变得清晰,他对着肖澄微笑:早啊。
或许是刚刚睡醒,他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语气也不似平日,有种慵懒的拖沓感。
这家伙态度坦荡,似乎丝毫没有对自己昨晚夜袭搭档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脸皮并非寻常人可以企及。
肖澄却无心欣赏狗搭档的皮相,他关注的重点在于:苏鹤延,你在别人家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啊?
苏鹤延扫视了一下自己光裸的胸膛,抬手掀开毯子展示了一下:我穿了裤子。
肖澄: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没在我家客厅遛鸟啊!
不客气。苏鹤延说道。
肖澄:
虽然他很清楚,男生穿个大裤衩就睡很正常,但从小他全家都是穿睡衣睡觉的,在自家领地看到这么奔放的作风还是很不习惯。
今天是苏鹤延住在肖澄家的第一个早晨,肖澄已经开始感觉到头疼了。不,也许他的头疼从昨晚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头疼的还不止于此,苏鹤延来肖澄家是临时起意的,他除了手机、武器和一身衣服外,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带。
在经历了没牙刷、没毛巾、没换洗衣服之类的一大堆事情后,肖澄终于决定,带着苏鹤延这个祖宗去一趟超市。
原本肖澄家附近就有一家超市,但考虑到苏鹤延在饮食方面特别事儿精这件事,他还是指挥着苏鹤延驱车到了稍远一些,面积更大、品类更齐全、商品的品质也更高的超市去。
不出所料,苏鹤延在挑选生活用品的时候对品质要求很高,哪怕是最贵的那些,也有部分选手惨遭嫌弃,所幸最终还是在苏大少爷的自降标准下勉勉强强地完成了选购。
终于来到食品区。
苏鹤延问肖澄:想吃什么?
肖澄想了想:饺子。
就这?苏鹤延挑眉。
肖澄点点头,说起来,自从家人离开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自家包的饺子了。没有了爸爸和菲菲,就凭他常在翻车边缘徘徊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经常都跟饺子相去甚远,有时候是面片肉丸汤,有时候干脆就是面糊渣渣汤,实在是不堪回首。
想在自己腿上写一个惨字。
苏鹤延见肖澄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推着购物车先朝着蔬菜区去了。
想吃什么馅儿的?苏鹤延问。
肖澄想也没想:白菜猪肉的。
苏鹤延:这么普通。
肖澄凑近他,带着坏笑在他耳边轻声说:那长发女枸杞的怎么样?
苏鹤延想起了那杯差点就被自己喝下去的长发女枸杞茶。
白菜猪肉也挺好,吃了死不了。
为了避免狗搭档迁怒自己,肖澄已经脚步飞快地跑到放白菜的地方。
被留在原地的苏鹤延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耳垂,刚刚肖澄的气息拂过,带着人体的温度和一点湿热,存在感十足。
看着肖澄逃跑的背影,他忍不住露出笑容,过了好几秒,才推着购物车朝肖澄那边走去。
那边,肖澄已经做好了决定,在堆成小山的白菜堆里,他一下子就看中了菜群里最巨大的那颗,你看那壮硕的身板,一颗顶旁边五颗,一定是个优秀的大白菜。
正打算往购物车里放,苏鹤延修长的手却伸了过来,按住肖澄的手:这个叶子都蔫了,换一个。
肖澄听话地放下手里的大白菜,换成了第二大的那个。
苏鹤延依然摇头:不好。
哦肖澄遗憾地放下了手里壮硕的大白菜,开始继续在众多大白菜里选择自己心仪的那个。
最粗的这个怎么样?
太干。
最长的这个呢?
太老。
肖澄怒了,转头看向苏鹤延:大的粗的长的都不要,你到底要什么?!短小吗?
这句话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许多道视线唰地朝苏鹤延投射过来。
不远处一位梳着发髻的老太太也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放下菜,小跑着离开了,别看是个瘦巴巴的小老太太,跑起来的速度倒是飞快。
那逃离般的背影好像在说这是我老人家不付费就可以听的内容吗?
苏鹤延:
大概是在GE的时候打下了坚实的脸皮基础,就算身处众人的视线中心,苏鹤延也没有丝毫慌乱,他镇定地放开购物车,走到肖澄身边。
苏鹤延无奈地指着肖澄挑过的那些天赋异禀的大白菜:别总挑大的,选那种叶子水分足,摸起来硬挺,看起来很新鲜的,同样体积的话,水分足的拿在手里会比较重,这种的才好吃。
肖澄顺着苏鹤延的手指看向自己挑过的那些菜,确实,有的手感干巴巴,有的叶子摸起来软塌塌,还有的看着挺大,拿在手里的重量却很遗憾。
他扫了眼苏鹤延,原来这家伙是在认真挑白菜啊。
怎么说呢,从外表来看,苏鹤延这样的人跟买菜做饭之类的事似乎都不搭,但这人又偏偏对这方面很擅长,就感觉挺神奇的。
旁边一对小夫妻正好听见了苏鹤延关于怎么选白菜的话,两人对视一眼,悄悄地放下了手里第三和第四大的白菜。
两人终于完成采购,驱车回了家。
苏鹤延自觉地拿起食材,进厨房处理去了。一回生二回熟,上次来肖澄家煮过粥之后,他现在对这间厨房的布局已经很熟悉了,甚至可能比肖澄这个不靠谱的主人家还要熟悉一点。
肖澄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玩手机,忽然在群里看到江元维说何恪观死了。
【肖澄:何恪观死了?什么情况?】
【江元维:尸检结果是酒醉后诱发急性心肌梗死。】
【肖澄:不是他杀?】
【江元维:不是,他经常熬夜酗酒,医生早就警告他要注意,但这家伙没听,这次拉着一大票人庆祝邓行倒台,喝了个通宵之后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肖澄:你说他刚扳倒邓行,自己就挂了,心里该有多憋屈】
【江元维:所以啊,妈妈说做人不能太得意忘形】
没想到邑安建设的权利斗争最后会以双方的死亡告终,邓行跟何恪观谁也没赢,面对这个结果,可能他们的老板才是最头疼的那个。
肖澄放下手机,听着厨房里的动静,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