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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水润的唇。
    车祸过后,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碰过她了,想她想的厉害,刚才的亲吻更是撩起了一片火。
    许言溪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
    她细细的喘着气,尾音勾勾缠缠,落到江以渐耳朵里,像是有羽毛在不断挠啊挠。
    卧室里睡眠灯开了一盏,浮浮沉沉间,许言溪出了很多汗,整个人像熟透的水蜜桃,泛着粉色。
    “宝宝,”江以渐亲了亲她的耳朵尖,低声哄道:“最后一次。”
    在床上,许言溪对他的信任值已经为零了。
    等结束的时候,她累的手指头都懒得动,也没催着他去洗澡,想睡觉,又想到枕头刚才垫过腰,彻底气成了河豚。
    *
    从梦中惊醒时,天还未亮。
    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许言溪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翻了个身。
    “乖,”几乎在她有动静下一秒,江以渐就察觉到了,低哑的嗓音里还有未褪去的睡意,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揽:“别动。”
    许言溪没再继续动,而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怎么了?”江以渐睁开眼,在她抬头的时候,伸手挡住了灯光。
    许言溪还沉浸在梦中的情绪里没有走出来,指甲在掌心掐出了几个小月牙。
    眼神没有焦距的看了他几秒,突然委屈的扁了扁嘴巴,莫名的想哭:“做了不好的梦。”
    她紧张惊惧时,经常会掐手掌心,江以渐知道她的小动作,向下摸到她的手,强势的深入她掌心。
    “什么梦?”他尽量语气平和的询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许言溪仰起小脑袋愣愣的看着他,拧起眉,顿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很黑,很闷,要喘不过气来。”
    像是被溺毙在深海里,铺天盖地的水压朝她奔涌过来,她费力睁开眼,却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
    “有钟表声,我数了好久。”她茫然的眨巴着眼睛,指尖冰冷的不像个正常人。
    “溪溪,”江以渐愣了一下,心脏泛起密密匝匝的疼,喉咙涌上一股艰涩,手抖的不像话:“没有钟表,我们一直开着灯,窗户也开着,不会闷。”
    过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眼神仓皇:“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许言溪咬住下唇,犹豫了很长时间,试探着开口:“我好像,生病了。”
    已经病了很长时间,只不过她一直忽略而已。
    她要吃大把大把安眠药才能入睡,哪怕是最寒冷的冬季,她都要开着窗户。
    她也不想那么糟糕,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活着,可是梦魇依旧挥之不去。
    更重要的是,她好像,有了喜欢的人。
    江以渐眸光凝滞住,心口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啸而过,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女孩蜷缩在床上,细软的发梢卷起,衬得一张小脸愈发清透苍白。
    “溪溪,”指尖交缠,江以渐倾身而过,轻缓的将她的发拨到耳后,嗓音温柔,是商量的语气:“那我们去治病好不好?”
    第41章 戒指   我们分手吧。
    对于去看心理医生这件事, 许言溪本能的有些抗拒。
    像是竖起了尖锐的刺,裹成厚厚的外壳。
    在很多时候,她都选择了逃避。
    不去听不去看, 就可以假装某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江以渐向来惯着她,对她更是毫无底线的纵容和宠溺, 但在这件事上,出乎意料的没有顺着她的意愿。
    “你要陪我去吗?”
    许言溪没什么胃口, 喝了几口粥之后就放下了汤匙, 撑着下巴看他。
    “嗯, ”江以渐应声,示意她:“再吃一点。”
    许言溪摇头,拒绝的干脆利落:“不要。”
    “溪溪, 听话,”江以渐把她碗里的粥分出来一半,沉吟片刻,适当抛出了诱惑性的条件:“待会可以吃冰激凌。”
    把她当小孩子哄吗?
    许言溪拧眉,有些不服气:“我要芒果味的。”
    “好。”他浅浅的笑开, 唇角扬起不甚明显的弧度, 漆黑的眼眸尽是柔和。
    不可否认,他长得过分好看了些, 当初许言溪招惹他, 有九成是看上了他的脸, 剩余一成,归咎于奇怪的胜负欲。
    或许他不知道, 在陈川柏和虞瑜组织那次聚餐之前,许言溪见过他。
    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初见。
    清冷孤僻的少年,黑衣黑裤, 长身玉立,站在茫茫雪地里,宛如一座岑寂的孤岛,融于荒漠的黑夜。
    许言溪恰好经过,只遥遥看了一眼,便收不回目光了。
    那个时候的她正处于创作的瓶颈期,本身就是出来散心,看到他,突然就有了灵感。
    世上总会有诸多巧合,那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