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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矜贵。
不是圈内的人,却生了一张分分钟可以原地出道的脸。
梁疏月简直快要气死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让许言溪赶上了。
玻璃容器掉落时碎片四散开来,江以渐一直护着她,伸手挡了一下,碎玻璃渣划伤了他的手。
有血顺着指尖滴下来,泛着吊诡的红。
“我这里有酒精棉片,”云黎从包里翻出一盒酒精棉片递给许言溪:“你先带这位先生去处理一下伤口,这里交给我。”
许言溪迎上男人沉静深邃的目光,略微迟疑了一下,撕开包装擦拭他手上的血。
她手一直在抖,无意中碰到他的伤口时更慌了,动作愈发小心:“江以渐。”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女孩身上,带着几近痴迷的贪恋,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灼热,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许言溪摩挲了几下他的手指,很凉,她收回手,捻了捻指尖,问他:“疼吗?”
本来是不疼的,可看到她担忧愧疚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字:“疼。”
彻底傻眼的梁疏月:“........”
她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
为了应付突发情况,节目组一直都配置着医生,江以渐的手伤的不严重,就是有细碎的玻璃渣附着在伤口处,要用镊子一点点挑出来。
许言溪眼都不眨的看着医生动作,医生战战兢兢的,紧张的出了一头冷汗,愈发谨小慎微。
她在看医生处理伤口,而江以渐在看她。
“注意不要碰水,两天后换药。”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收拾好医药箱就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气氛一度尴尬至极。
“那个………”许言溪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今天谢谢你。”
江以渐哑声轻叹:“溪溪,你一直在跟我说谢谢。”
从重逢开始,她就是这样,客气又冷淡,不动声色的撇清所有关系。
除了醉酒那次。
许言溪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在她的认知里,他们既然已经分手,就该断的干干净净,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要做到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可偏偏江以渐一次两次的帮了她,这就有点难办。
良好的修养让她无法视而不见,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没话找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以渐不敢显露半点心思,就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极尽克制,言简意赅的解释:“恰好路过。”
怕她不相信,又补充道:“盛景嘉禾在这边举办发布品。”
盛景集团,许言溪听说过,是谈氏的家族企业。
她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十点零一刻:“很晚了,早些回去,还有你的手,医生刚才说不能碰水,你注意些。”
颊边碎发掉落,她随手掖到耳后,刚想起身离开,对面的男人启唇,唤了她的名字。
“溪溪。”
许言溪顿住,疑惑的望过去。
江以渐坐在沙发上,手上缠绕了白色的纱布,不偏不倚的与她对视:“我开车过来的,司机请假了。”
北城的夜晚流灯璀璨,光影簌簌,初春树枝开始抽条,一片青葱的碧绿。
许言溪给云黎打了电话,说要去送江以渐,让她不用等。
云黎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这次多亏了你前男友,要不是他估计你脑袋现在就被开瓢了,帅我一脸,还有梁疏月,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会帮着你说话。”
云黎声音比较大,在寂静的车库里显得尤为清晰,许言溪默默调低了通话音量:“他姓江,叫江以渐。”
所以别前男友前男友的叫了。
云黎呆呆的“哦”了一声,连那句“为什么不找个代驾”都忘记了说。
宾利车灯打开,缓缓驶上主路,汇入车流之间。
许言溪很少开车,基本上都是别人载她,因此她一路上开的很慢。
车厢里弥漫开柑橘的清香,江以渐坐在副驾上,侧头看她。
她的头发剪短了些,随意散在肩头,睫毛长而微微卷翘,像翩跹的蝶。
有三年了。
江以渐垂眸,掌心轻拢起,无声轻笑。
三年,他扫平所有障碍,重新夺回江氏,为的就是能回来见她。
江辞曾经问他值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说,就这一次,最后一次,输也认了。
江以渐从未如此讨厌过这样的自己。
明明清楚不能不该不可以,他却依然没走出来。
他把自己困在了三年前的那场美梦里,梦里,有许言溪。
可是他的溪溪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溪溪,前面路口左转。”恰好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江以渐适时的出声提醒。
他语气自然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