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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了一圈纱布。她用力一按,便感到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忍不住惊叫出声。
“公主!”念夏也惊呼了一声,急忙拿下孟平乐的手,语带责备道:“才与你说了不要动,这下好了,指不定伤口又要流血了。”
她探身仔细看了看纱布,不见一丝红印,才略微放下心:“快躺着吧。一会儿让殿下看到你醒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一边服侍孟平乐躺好,一边将被褥又盖回她身上,念夏的嘴里不住念叨着:“这丁丞相怕不是疯了,在路上就想要行刺三殿下。结果派来的杀手也是个不长眼的,伤到了您。要不是唐公子在,怕是您要受好一阵子的苦呢。”
“丁与之?唐剑?”孟平乐这才想起来昏迷前的情势,她依稀记得最后一眼看见了唐剑出现在眼前,本就惊讶他是怎么在马车里的,听见念夏这没头没脑的埋怨,更是茫然。
念夏见孟平乐一脸困惑,只得倒回去,将当时发生的事情重讲了一遍。
洛云晟在南晟朝中一直不被皇上信任,始终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自从上回替废太子去了一趟广陵,皇上好像对他有了一些改观,不仅让他与洛云勐一同临朝旁听,这次秋猎更是让他先行一步,从侧方小路前去秋猎场早做准备。
这本是件好事,可不知丁与之是从何处收到了这个消息,他当即就决定派杀手埋伏在小路两旁,伺机行刺洛云晟。
丁与之原就对洛云晟与丁晓沁之事心怀不满,加上前些日子他当街暗杀了自己的幕僚以儆效尤,而孟平乐却在之后没多久就出现在了行刺现场,更让丁与之觉得三皇子府对相府早有防备。
若说皇上真的对洛云晟极为信任,朝中但凡对几位皇子前尘往事有所耳闻的大臣都知道,洛云晟是绝不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子的。
丁与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当他决定对洛云晟展开报复之时,丝毫不担忧皇上得知此事后会重罚于他。仰仗着昔日救驾有功,丁与之觉得就算杀不了洛云晟,让他受伤躺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受到多重责罚。
可巧就巧在,唐剑收到洛云晟会和孟平乐从山后小路转去秋猎场的消息时,他也正准备早些前去以便试探宋家的态度。
本不欲与两人走同一条路,但一想到上回孟平乐出现在了凶案发生之地,还不知南晟丞相是不是会再做出什么事来,唐剑便决定也跟上两人以防万一。
丁与之的杀手出现时,唐剑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自己,当即就冲进了洛云晟与孟平乐的马车,想要将孟平乐带出。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杀手的箭已经穿过了马车的窗边,被洛云晟挡了一下但仍然没有挡住,直直伤到了孟平乐的腰际。
杀手见洛云晟已经觉察,也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当即踢翻马车逃走。孟平乐头上的伤就是磕在了马车边缘上造成的。
“那唐剑人呢?”孟平乐听罢,也没空去想这里边的弯弯绕绕,只是着急地问起了唐剑的下落。
念夏朝帐篷的另一方努了努嘴,回道:“在隔壁殿下的帐篷里与殿下商议什么大事,守着帐篷的是墨步,我也不敢靠近了去听。”
孟平乐虽然觉得这两人在一块本就很奇怪,可她心里挂记着唐剑的安危,生怕洛云晟对他做出什么事而来,便急忙掀开了被子想下床去找唐剑。
还没等念夏大呼小叫地把她又推回去,帐篷外边传来了一阵笑声:“小师妹原来这般跳脱,我就觉得早些时候见她出手招数颇为熟悉。”
孟平乐猛然听见“小师妹”的称呼,动作一滞,吓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她不等念夏为她再次给她盖上,自己便扯过被子蒙到脸上,含糊不清地从被子底下传来声音:“别让他们进来!就说我还睡着。”
念夏没有回话,帐子里也毫无声响。等了一会儿的孟平乐觉得被子里实在是闷,拉开了一条缝想透透气,就被站在面前的两人吓了一跳。
“还睡着?”洛云晟眉眼带笑,温和地问道。
孟平乐自知躲不过,只得将被子拉下了些,小声嘀咕:“醒了。”
唐剑在一旁轻声笑了起来:“跟着鹊之先生学了这般久的武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平乐,为何不告诉三殿下你就是鹊之的弟子?”
孟平乐一双鹿眼一下子瞪大,在纱布下显得格外可怜:“我……”
还没等孟平乐想好托词,她便瞧见了唐剑暗暗使来的眼神。虽然不太明白唐剑想做什么,孟平乐决定还是照着他的意思来。
她秀气的眉毛挤成了一团,皱着脸小声回道:“师父没说他就是大师兄啊。”
洛云晟怜爱地摸了摸孟平乐的头:“师妹不得对师父无礼。待来日找到师父时,再与他算账。”
言语里带了一丝像是要去讨伐鹊之的意思。孟平乐缩了缩头,余光瞄向唐剑,见他微微点头后便不再说话。
其实洛云晟的直觉很准,孟平乐偶尔在他面前展现出的身手虽然与鹊之教给自己的招数不太相似,多了许多累赘的动作,但每次她起式时闭眼的习惯却和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