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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听闻这两个名字,沐辞朝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摇摇头道:“不认识,许姑娘为何这么问?还有上次的龙凌天……”
许婉哪会告诉他这些人是害死自己的凶手?
她连忙挥手打断对方的问话,可如果当时她仔细一点,耐心一点,就会发现沐辞朝眸底深深的戒备。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骗我。现在的你,我可是一只手就能弄死的。”说着,她表情凶狠地转动五指握成拳。
沐辞朝一脸无辜:“我骗你作甚?”
“既然这样,你就做鹭鸣宗的内门弟子吧,入宗仪式回去再补,你看如何?”许婉收回手,脸色也缓和稍稍。
“这些都不碍事,”目的得逞的沐辞朝“深明大义”地笑笑,“在下能有个栖身之所便足矣,宗费什么的在下也不会少了许姑娘。”
许婉从座位上站起来,将各种杂物收进芥子袋,转头对沐辞朝道:“既然进了鹭鸣宗,以后就叫我师姐便好,‘许姑娘’听着怪生分的,容易被揭穿。”
“好,那师姐以后唤我阿朝。”沐辞朝乖乖地跟在她身后,宛然就像个听话懂事的师弟,“现在我们去何处?”
她侧目瞧了正在给人摸手相的曾纪诺一眼,莞尔一笑,道:“截他胡去!”
“啊?”
许婉带着疑惑的小师弟走到排队的队伍中间,目光扫过众人后,锁定在一个拿着手帕不住扇风的少女上。
她从芥子袋里掏出一把油纸伞,给少女遮上。
周身突然阴凉的少女望向伞的主人,娇滴滴地说道:“谢谢姐姐。”
许婉回以灿烂的微笑:“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师弟,是他叫我来给你撑伞的。”
涉世未深的少女一下子就入了套,涩生生地瞟了一眼沐辞朝。
那男子伫立在阳光下,暖阳融在他淡黄的衣衫中,让人如沐春风,心向往之。
发现他正含笑望着自己,少女羞得埋下头,轻声道谢。
看来鱼上钩了!许婉暗暗用手肘戳了戳沐辞朝,示意他趁热打铁。
“姑娘客气了,”沐辞朝立马会意,“不知姑娘平日里都爱做些什么?”
“无甚特别的,闲来爱读书画画。”
沐辞朝微微倾身,真挚问道:“姑娘真是蕙心兰质,我们鹭鸣宗将要开办学堂,叫人读书写字、周易占卜,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来做在下的师妹?”
“这?”少女为难道,看来她还没被沐辞朝的花言巧语迷了智。
“是在下唐突了,”沐辞朝也不冒进,直回身子,宽解道,“姑娘不妨回去考虑一下,再做决定。鹭鸣宗山清水秀,润泽养人,很适合姑娘。”
“嗯。”
沐辞朝又与少女聊了些有的没的,滔滔不绝,最后还是许婉找了个借口拉他离开。
待走远后,许婉问:“聊这么久作甚?”
沐辞朝接过她手中的伞,与她并排走在伞下,解释道:“总不能太直白,会吓着人家小姑娘的,有些事总要循序渐进。”
有道理,许婉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你骗过多少小姑娘啦?”
沐辞朝一本正经道:“不多,就一个。”
“胡说八道,你不可能只骗过刚才那个小姑娘。”
“我没骗她,我说得句句属实。”
沐辞朝浅浅地笑着,侧头凝视着身旁专心回想的女子,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就你一个。”
这个下午,他们以不同的方式搭讪了五个少年少女,或是撑伞、或是迎面相撞、或是捡到失物,当然都是他们有意而为之。
不过他们一个学生都没招到,每个人都在最后阶段时犹犹豫豫,顾左右而言他,无一正面回应。
但许婉却是不急,她找这些人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宣传鹭鸣宗,告诉大众鹭鸣宗要办学堂罢了。
待暮色降临,许婉沿路返回至酒楼,将租来的桌椅悉数归还,也顺带去吃晚饭。
她还是坐在中午那个位上,不时地俯视路上来往行人。
忽地,一群身穿道袍的少年涌入酒楼,听着脚步声,正往楼上走。
许婉认得他们。
这些人都是隔壁清鹤宗的弟子,向来瞧不起鹭鸣宗,连带着也瞧不起许婉这个少宗主。可他们的实力远在许婉之下,打又打不过,只能耍耍嘴炮。
而许婉又是个急脾气的,每次都会被激得胖揍他们一顿,最后还要让许世平这个宗主上门赔罪,替她擦屁|股。
下山前,父亲的谆谆教导还回荡在许婉耳畔:“不要和其他宗的弟子发生冲突。”更何况他们以后可都是女主的手下,她可惹不起。
许婉不再多想,急急起身道:“我先撤,在榕树后面等你!”说着她就要往窗外跳。
还未等沐辞朝开口询问,楼梯口就传来娇丽的女声:“许婉妹妹!”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