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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线都能给你逮起来,可现在不一样了,国家政策放开,学校也鼓励这种实惠小买卖,毕竟这些东西又便宜,还给学生提供了便利不是?你看你,外地进京又拖家带口的,你要是有时间啊,就跟我一起干呗,虽然利润薄,但贴补家用足够了……”
岳宁:“……”
她嘴上应着,但实际上并没打算真的跟大姐一起卖货,并不是她看不起这种小本经营,而是她真的没有时间啊。
她在北京城认识的人,不是上学就是上班,所以她都开学了,腿上的“挂件”还不知该如何安顿呢!
难不成真的要带娃去上课吗?
其实余温倒是提起过他帮忙带孩子,但是——
她到底是有多走投无路,竟然把孩子托付给一个大男人……想想也是够了。
余温的确是有时间。
他决定要与余清做个彻底了断之后,便选择了留下。两家离得不远,往返方便,他靠笔杆子吃饭,又不用上班,甜甜也非常乐意。
但饶是这么多便利条件,岳宁还是觉得这个提议很荒谬。
直拖到最后一天,她这才没办法,还是万分担忧地把孩子托付给了他。她心里想的是,先托付两天,要是再做不好小丫头的思想工作,她就跟老师说说,真的带着娃去上课,直到甜甜慢慢适应了集体生活,再送她入学。
谁知,开学第一周,岳宁每天一下课就风风火火往回跑,但家里两个人明显相处很好,并乐在其中。
余温会带着纸笔书本过来,他坐在大桌上爬格子,小丫头坐在小桌上画画。岳宁觉得,这样下去,小丫头怕是越来越排斥集体生活。她便会时不时地想带小丫头去学校吃饭,借机让她多接触人群。
然后,她们去学校的时候,余温也会跟着去。
一家三口的既视感,没多久,班里同学都知道,岳宁有个陪读的“丈夫”跟着,每天带孩子,接送她上下课。
岳宁:“……”
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嘴巴长在人家脸上,她也管不了。
但是某天回家,小丫头突然主动提出想去上幼儿园,吓了岳宁一跳。后来,甜甜睡了,余温才告诉她,原来,甜甜以为城里的幼儿园就是她之前在小人书上看到的孤儿院,里面的孩子都是没有爸妈或者被爸妈抛弃的,所以她以为岳宁要抛弃她,才那么闹的。
岳宁这才意识到甜甜有多依赖她。
晚上睡前,看着小丫头恬静的睡颜,她思绪万千,这才明白为什么小丫头明明记得到北京找爸爸的事,真的到了北京之后却绝口不提了——她知道父母关系不和,怕提了岳宁不高兴,然后就把念头默默闷在了心底。
“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那还了得?”
进了九月,夜里变得微凉,岳宁往上拽了拽夹被,给小丫头盖好,然后才心事重重地躺下。
带娃真是太难了,头都要秃了。
好在适应了几天,小丫头就爱上了幼儿园的生活,还交了新朋友,性格更活泼不少,如果说之前受岳宁影响的那种活泼有点老气横秋和皮糙肉厚,那么现在的她,是一种小朋友的天真烂漫。
不过因为小丫头总叫她“宁姐”,她有时会穿着校服出没,明显还是个学生,所以幼儿园的大多数师生都以为她是姐姐,这让她非常高兴。
而收拾停当这一切后,岳宁就开始怀念“战斗”生活。说起来也是奇怪,岳宁是真忙,但余清自那日北海宴放了狠话之后,人就再没出现过,岳宁开始还没往心里去,一来她家里有个小祖宗,她是真的忙,二来两人不是一个学院,离得远,遇不到很正常。
但时间久了,岳宁渐渐发现不对劲了。北大这地方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走熟了之后,岳宁有时候会专门跑到文学院那边晃荡,甚至直接摸到办公楼附近,可还是一无所获,一次都没碰到余清。
这就有些奇怪了。
难不成她放弃了?
不可能不可能。
百思不得其解,她便只好改变策略,想着先定个计策引蛇出洞,再说其他。
这天没课,她送了小丫头去幼儿园,又连日熬夜搞实验疲惫得不行,便想着要不要补个觉,但想归想,她还是拿起了工具,开始里里外外打扫收拾。
打扫完,晾好了衣服,她这才躺下,寻思先睡个回笼觉,再起来做饭。谁知她刚迷迷糊糊睡着,就来了人,许是在外面敲门没人应,便直接进了院子,咣咣敲起了屋门,吓得岳宁一激灵醒了。
带着起床气,她闷闷起来,打开屋门一看,更生气了。
门外不是别人,正是她念叨多日的瘟神余清。
余清站在门外,突然开门,被吓了一下,后退了小步,待看到头发乱糟糟又一脸疲态的岳宁时,笑得明媚张狂。
“多日不见,我们的大学生,过得还好吧?”
岳宁看她一眼,啪地关上了门。
余清以为她是在意自己的妆容,便在外面说着什么虽然人靠衣装,但人长得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