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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时候,她也是这样若无其事地说着,自己只是指了个路,自己不是故意的,她很委屈地流眼泪,却没有一滴眼泪是发自内心的。”
“那一刻,我突然知道我错了,简直错得离谱。置之不理对于她这种人来说,简直就是纵容,就是鼓励,还会让她伤害我身边的人——”
说到这儿,他突然戛然而止,看着岳宁的眼中涌起波浪滔天的歉意。
“我太懦弱了,我不该如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教我吗?我知道你可以,这也许就是当初我想认识你的原因,敢爱敢恨,爱憎分明,遇事从来不会回避退缩,永远都能运筹帷幄……”
听着前面的话,岳宁还在酝酿语言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到后半截突然夸起了她,还用了一堆成语很有文化地夸,她的脸唰地红了,组织了半天的语言也瞬间忘得干干净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直到他说完,又问她是否愿意收自己为徒时,她才反应过来,定了定心神,才开口说话。
“余老师,如果你这样想,那就错了。”
“我以前就说过,这不是你的错,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你也没有懦弱,你只是太好了,你的父母也太好了,好到在你们的世界认知里,没有对付这种人的方法。”
“这个世界多的是尔虞我诈,利益为先,像你们这样的人却太少了,但这并不是你们的错啊。相反,如果像你们这样的人多一些,那么世界可能会非常美好吧……”
说到最后,为了缓解气氛,她还小小开了个玩笑。
余温苦笑一下,走到门口,从门外的衣挂上的包里拿出个铁盒子,放到桌上岳宁面前。
岳宁把面推到一边,拿过盒子打开:“这是什么?”
“一个也许对你有用的东西。”
岳宁随手翻着,丝毫不为所动,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你不会就是拿这个……”
他点点头,苦笑:“嗯,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本来以为跟她当面说开,起码能制住她的气焰,可是……”他有些赧然,“说开之后,她表面上似乎被我吓住了,但实际——”他顿了一下,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哪有!”岳宁安慰地笑了一下,“你啊,做的面特别好吃,未来肯定是文厨兼修的一代大师!”说着,又吃了一大口面,然后才正经问他,“这个你给她看了?”
余温点点头:“不过,只给她看了一部分。还有这个——”
岳宁这才注意到,铁盒下还有一个旧信封。
“所以,我要怎么做?教我,好吗?”
“好。”
不过拜师就免了,更何况先前两人便已有了师徒之分,现在再颠倒过来拜一遍,古来也没有这样的事,更何况岳宁觉得这余老师搞学问是行,阴谋诡计这些玩意儿,以他的性格能学会才怪。
还不如自己来。
她替他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也算是还了这一年多来他对她的照顾,算是两个人的机缘造化,相互成就。
这也许就是朋友的意义。
岳宁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拿到齐明那边的证据后,她直接一纸诉状把余清和《雨露》告上了法庭。
刚开始余清还上门叫嚣,要跟岳宁没完,岳宁正愁还要大热天地去找她,正好人家自己送上门来,还等什么,便拿出了那份日记的影印件。果然就像是余温说的那样,什么东西到她手里瞬间威力倍增,余清看了一眼就被惊吓跑了。
为着这件事,岳宁郁闷半天。
难道在反派眼中,她竟是boss级别的吗?这也太……真是开玩笑,她明明也是个好人嘛,只是没那么纯良而已。
然后,余清也不知怎地知道了岳宁“策反”齐明的事,又憋了些日子,突然上门,非要谈厅外和解,希望她能先撤诉。
岳宁自然不会轻易松口,直接闭门不见。
最后托到了《收获》的许编辑做中间人。
上次不欢而散,再见到岳宁时,许编辑感觉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佯装无事地说明来意,希望岳宁能给个面子。
岳宁就无语了。
先前不是挺给面子的吗,是您自己不要,现在又要捡起来,这就有点……
不过,岳宁正需要这个台阶,她便顺势亮出了自己的条件:“首先,他们要公开道歉,道歉信连发三期;第二,余清要当面公开道歉,并保证再也不抄袭。”
末了,还专门说了句堵人的话:“这也就是您来,要是别人,我连门都不让进,您看,我是不是特别给您面子?”
许编辑:“……是是是。”
他就是个可怜巴巴的小编辑,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他?
余清想了两天,还是咬牙同意了。
李和有些不理解,他在圈子里颇吃得开,又是个头脑灵活的,向来“不拘小节”,所以对余清的行为很是不解。
“这不像你啊,先前上门去谈撤诉,我就不同意,你非要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