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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那我们家酒坊开到戌时才打烊,你们开坛发现原本的酒变成这等味道,为何不昨日便上门来讨个说法?”
钱宝儿说着指着票据上所写的地址接着说道,“你们府上是甲子巷王家,阁下可知甲子巷王家到这儿是多少路程?”
带头的壮汉又愣住了,“我,我……”
钱宝儿说着话便回头问往铺子里头的宋景桓,“相公,甲子巷王家离这儿多远?”
宋景桓答曰:“步行半个时辰,有车马代步的话,两刻钟。”
门口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说道:“有马车也就两刻钟就到了。”
钱宝儿甜滋滋道了一句:“多谢。”
对吧,有马车的话两刻钟也就到了。
带头的壮汉顿时一脸尴尬,“那,那我们真金白银买的东西,发现坏了,我们晚上不愿意出门怕晚归碰上宵禁,今个儿再来不成么?”
“成啊。”钱宝儿脸上带着笑接腔道,“但我刚才说的是,假设你说的是真话的话。”
“可你知道在端午前这般的气候里,一坛酒要变酸变质需要多长么?你家主人派你们来取酒,你们不可能不验过货就取走了,既然是当场验过确定无误才取走,好好的一坛酒怎么可能两刻钟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钱宝儿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个带头的壮汉,他心里头莫名没了底,胆怯地结巴起来,“那,那东西就是坏了呀。这坛子就是从你们家拿的,不信你看上面还有你们陆家酒坊的标记呢。才两刻钟酒就坏了,你要怎么解释,难不成我们故意将你们的酒换成别的东西来讹你们?”
“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钱宝儿无辜摊手。
那个壮汉顿时感觉不好,摸着棍子就重重打在了地上,“你就是这个意思。东西是在你们家买的,有票有据你居然敢不认。你就不怕我们报官!”
“报官?报官好啊。”钱宝儿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笑靥如花,“遇上这种疑似奸商偷工减料赚黑心钱的事情最应该报官了,坛子里的东西是不是我们陆家酒坊的雄黄酒,到时候官府一查便知。我们是不是真的赚黑心钱,还是旁的什么人偷换了我们的酒蓄意栽赃陷害,官府自会有公断。”
带头的壮汉根本没想到钱宝儿敢这么说,一脸茫然回头去看他身后穿着布衣那两个仆人,“说好的不是这样的,这怎么办啊?”
那两个人赶紧往后退,好似要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
钱宝儿不忘了趁机添油加醋添把火,还朝陆无双吩咐了一句:“陆掌柜,麻烦你报官吧。”
那壮汉傻了,“你,你真报官!”
钱宝儿摊手,“那不然呢,不报官就说不清楚了。”
那个带头的壮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
“你……我,我告诉你,我们家主人根本不住甲子巷,我们住在城外。昨晚没有过来是因为根本进不了城,你不要想趁机就将事情给糊弄过去。你们陆家酒坊就是坑蒙拐骗,拿着东西糊弄人!”
钱宝儿扶额,这年头来闹事的就不能是上档次一点儿的角色么,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居然还没明白。
就这种货色还好意思来闹事,也太看不起她钱宝儿了。
钱宝儿叹口气,“这位大哥,事情的重点根本不在你家住哪里,而在于这酒是如何变成这个酸臭熏天的模样,你若是执意说这是我们陆家酒坊卖出去的,那咱们当场就去酒窖里随便取一坛,出城之后再进城,看看会不会变成这般。”
“我,我……”
这下那个壮汉彻底没话说了,他把棍子一扔,冲着躲他远远的两个人道:“这事情我干不了,你们把工钱给我们兄弟结了,我们马上走。”
“结、结什么工钱,你别胡说八道了。”那两个穿着布衣作家仆打扮的人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都给弄得结巴了,话都说不利索。
壮汉就不依了,挥着棍子气势汹汹道:“说好了我们帮你们把这东西送过来,壮声势,跟这家酒坊的人起冲突,最好把事情闹大,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人一一贯钱的,你们是想赖账不成!”
说着就像是要一棍子捶下去。
其中一个穿着布衣的家仆一紧张便脱口而出道:“你,你们事情都没、没办好,要什么钱!”
哦——
原来如此。
看到这里,门口瞧热闹的这些人也都瞧明白了。
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他们是故意来闹事的。
围观瞧热闹的人纷纷发出老长的一声哦,那个带头的壮汉被激怒,当下就挥起他手中的棍子,“你给不给,不给可就别怪我么不客气了!”
那两个家仆吓得惨叫一声,“夫人救命啊!”扭头就往人堆里跑。
吃瓜群见状纷纷逃散,壮汉们不约而同挥着棍子就冲过去了。
眼看着场面便要陷入混轮。
就见那两个家仆风驰电掣般冲到站在对面铺子门口的一顶轿子后边去。
“夫人救命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