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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来得及咬着被子哀悼自己又一次丢掉的节操。
这个死人书呆子怎么总是趁人之危。
这个人贼不要脸!
……
宁王府经过了接近死寂的一日之后,又恢复了生机。
韩恕见自家主子面上又有笑颜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家主子却莫名吩咐了韩恕一句,“去挑几个身手利索的人,要脸生面善,别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凶神恶煞跟要找人打架似的。”
韩恕愣了愣,“啊?”
他们家三殿下随即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韩恕愣愣点点头,走时心里头还在想,突然要挑身手利索的还要脸生面善的人,这是要做什么?
……
答案很快就有了。
钱宝儿早起用过了早膳,那个被指派来伺候她生活起居的侍女清容也被让她给打发去照顾杨熙了,宝玉阁里倒是就余下钱宝儿一个人了。
她利索地收拾着自己个儿的衣裳,不过她能收拾的,左右不过是钱老头给她的那身嫁衣,以及她从前穿习惯了的那些个粗布衣裳。
但她想了想之后的去处,便默默从衣柜里多拿了两件绫罗绸缎做的锦衣华服。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年头的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她总不能没有两身拿得出手的行头。
这般想着,她便多拿了两样首饰。
不过也就拿了那么几样,多的太华贵的,她也就没拿了。
东西没一会儿便收拾得差不多了,宋景桓进来时,正好见她在将衣裳首饰以及要用的东西都包起来,已然妥当。
钱宝儿听见脚步声也不慌,扭头看了一眼确定是宋景桓,便径自将手尾的事情都弄完了。
宋景桓没说话。
他就这么静静地走到钱宝儿身边,“娘子这是打算去哪儿?”
钱宝儿没搭话。
她抱着包裹掂量了一下,复又放下。
随后才正眼打量了宋景桓一眼,说道,“有些事情我还过不了心里的坎儿,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宋景桓没说话。
钱宝儿又说道,“以后你也无需因为我而费心要跟你爹争执你正妃的事情,我走了,你们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到底你我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你给我张休书也就得了。”
宋景桓闻言顿了顿,摇摇头,“休书,不可能。”
他还想强买强卖是不是?!
钱宝儿气得险些冲口而出,但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住给吞回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放心,我也不用你给什么赡养费,你之前还欠着我银子呢,你把那些给我就行。”
宋景桓脸色沉了沉,目光盯着她精心挑选才打包好的那个包裹,眼神之凶狠,钱宝儿都以为他是要冲上来将她辛辛苦苦收拾好的东西给扔出去了。
但是他没有。
宋景桓的脸色过了一会儿又缓和过来,凤眸望着钱宝儿,徐徐道,“我说过了,休书,不可能。”
“你……”
钱宝儿气结。
她气得都握拳了,要不是攥着拳头她一定早就一巴掌糊上去。
但秉承着“冲动是魔鬼、做人忌冲动”的原则,钱宝儿深深吸口气之后,又恢复了冷静。
“我是觉得,我跟你可能都需要冷静冷静。”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这些年你始终不出现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明白你的处境有多艰难。可你从来一个字都不与我说,你哪怕告诉我一句,说你一切都好,我也就安心了。”
“可你什么都不说,就看着我傻傻在那儿等,你明明伸手就能触碰到我,可你却能忍这么多年!你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忍到如今?”
“宋景桓,司徒烨,我们说好了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撇下我,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却让我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什么,我一点儿都不高兴!”
“我不是要安然享受你给的一切,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么?!”
……
钱宝儿吼得歇斯底里。
心底里最深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了。
终于,彻底解脱了。
吼完这些钱宝儿就跟虚脱了似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宋景桓一下慌了,手足无措地去拉她的手想给她拭去泪水,
“宝儿,我从来没有想过拿你当什么谈资,你就是你,也只是你,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你不愿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被人蒙在鼓里,可是,我的身边那般黑暗那般肮脏充满了血腥,我怎么舍得让你一脚踏进来?”
钱宝儿:“……”
她顿了顿,又扯着他的袖子擦了把鼻涕眼泪才说道:“以前你的身边就血腥肮脏不能让我踏进来,如今你怎么就把我给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