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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有一股子药味在飘出来,淡淡的,还挺好闻。
呸,好闻个头。
她的便宜都被死书呆子占尽了。
她要是早知道成个亲圆个房这般痛,打死都不来找摊牌了。
宋景桓一本正经让她坐在水中,替她除去衣裳,钱宝儿全程瞪他。
在心里头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数落了个遍。
能用上的成语也都给用上了。
不安好心,
居心叵测。
居心不良。
用心险恶。
总之一句话,不是什么好鸟。
“你出去。”钱宝儿横他一眼。
宋景桓顿了顿,倒是没反驳,却是慢条斯理除去自己身上的湿衣裳,就坐在她身边,也不乱动。
钱宝儿:“……”
这货从何时开始还玩儿起了沉默是金?
他是打算就不开口了,装哑巴是么?
钱宝儿横了他一眼,又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他都静静地搓洗着他自己,她也就懒得搭理了,自顾自洗了起来。
财大气粗的土财主就是不一般,连这浴桶做的都是超级大的,都快赶上人家普通人家规格了三四倍了。
他们家估计钱多烧得慌。
钱宝儿全程目不斜视。
眼角瞥见某人眼神往她这里瞟过来,她二话不说就把手里头的湿手巾往他脑门儿上扣。
只听得宋景桓闷哼了两声,钱宝儿迅速爬起来,扯着宽大的袍子裹住自己便跑进了里间。
里间与外间的隔断不止有帘子,还有门。
她的身手前所未有的利落,跑进来之后迅速关上门,上闩!
宋景桓站在热水里,半晌。
生生笑了出来。
里间的桌上,那锅汤还热气腾腾的。
钱宝儿揭开锅盖一看,却见里头是别有洞天的。
面并非煮在汤里的,而是汤与面分开,一边是蒸好的面一边味道鲜美的汤,装着汤的半边似乎还有热汽在沸腾,也不知下面有何机关。
钱宝儿将面往汤里边儿一道,香味就上来了。
宋景桓站在门口,隔着门道:“把面倒进汤里就行了,汤锅底下放了炭。”
本姑娘早就知道了,还要你说。
钱宝儿哼了一哼,还颇为得意。
面倒进汤里没一会儿便饱满柔软起来,钱宝儿迫不及待用筷子捞了一口。
那个面也不晓得是用何物做的,明明很有劲道,却又似乎软软的,汤里的鲜甜全进到了面里,吃一口就感觉自己要飞天升仙了。
她险些就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
前一刻还一肚子怨气来着,这会儿啥都顾不上了。
食色,性也。
民以食为天。
天大地大也没有这口吃的大。
再重要都等她这口吃完了再说。
……
就是秉承着这个理念,钱宝儿愣是将整一锅汤与面都吃了个精光,最后余下空锅仍在那儿。
她也是倦极了,吃饱了只好眼皮子直往下耷拉,往地上那般一躺,呼呼大睡。
宋景桓穿了衣裳,走出房间,绕了一圈走到后窗。
窗口微敞,从那儿往里一看,便将屋内的一切一览无遗。
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钱宝儿,以及桌上的一片狼藉。
他从窗口跳进去,将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的钱宝儿给抱到了软塌上去,又移屏风挡住。
才吩咐吩咐下人进来换了床上的被子等物。
全程谁都没敢出声,生怕吵了夫人休息。
待一切收拾完毕,宋景桓又将她给转移到了床上去。
韩恕算是厚着脸皮进来的,站在里间门口,也不敢往里走,也不敢往里看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个儿的脚尖看,有气无力道:“主子,宫里来人了。”
“嗯。”
宋景桓漫不经心地答应着,懒洋洋躺到了钱宝儿的身边。
韩恕不得以,硬着头皮又道:“是在御书房伺候的孙公公亲自来的。”
宋景桓仍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一点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起身的打算。
韩恕:“……”
这个侍卫长不好当啊。
他生生忍住掉头就跑的冲动,又道,“主子,陛下传召,宣您立即进宫见驾。”
“你帮我回了孙公公,就说我这会儿不得空,待我明日得了空闲,自然会入宫觐见的。”
韩恕此时有种想摔门的冲动。
这是谁家主子这般任性啊!
他仿佛已经可以看见他去回绝孙公公时惨不忍睹的下场。
韩恕也不知自个儿是哪儿来的勇气,死活不走了,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道,
“主子,恕韩恕无状直言,孙公公是御前红人,在陛下面前很能说上话,朝野上下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您是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