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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儿扒拉着窗台就想往下跳。
宋景桓忙将她给拉住,“这么高你都敢跳?”
钱宝儿反应过来往下一看,顿时腿软。
亲娘啊。
钱宝儿你怎么能一听见吃的脑子就进浆糊了呢!
要命啊!
就在这时,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五公子像模像样地把玩着一把以水墨画作扇面的古扇,昂首挺胸跨进了门来。
他已经又换了身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财雄势大似的,穿的是一身上等丝绸裁制的袍子,袍子从前襟到胸前依旧袖子上是大幅绣工极其精美的刺绣,护领是极为珍贵的妆金质地,袖口以银线包边,腰带是镶嵌了绿宝石的玉带,下摆也是银线收的边。
他脚踏的是一双与袍子同等材质同样颜色连绣花都是同款的靴子,看状况鞋底说不定是什么兽皮纳的底。
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达官显贵侯门大户人家贵公子哥的气息。
但要钱宝儿说句公道话的话,就是:人傻钱多没地儿花。
妥妥就是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土大款气息。
怕人说他没钱啊?
这么一比的话,还是书呆子顺眼多了。
看吧,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人要是长得……
等一下,她终于想起来之前看这个五公子笑的时候像谁了。
就是像书呆子啊!
尤其是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这会儿两张脸都出现在钱宝儿面前,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惊觉一个无比惊悚的现实:这个五公子和书呆子长得似乎,有点像啊?
不,也不是说长得像,书呆子的模样太斯文太柔弱太男生女相太文弱书生了,这个什么五公子的轮廓生得比他立体硬朗的多了。
可他们脸上就是有一种东西很相似,让人不自觉联想到一起。
这两个人,该不会……
钱宝儿眨眨眼,脑海中灵光一闪的念头让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老老实实退到宋景桓身后去。
有人遮风挡雨的时候,就用躲起来这招。
“我原以为你最多是找到我的所在之后带着人来搜,没想到你给我来这一手。”
五公子直面宋景桓,盯着他比女子还要秀气雅致几分的面容看了半晌,终于“啪”地一下收起了手中的古扇。
“三哥,你若是想从我这儿要个人,直接跟我说一声儿让我将人给你送过去不就得了,哪儿能劳烦你大驾亲自上门来领人,这要是传到父亲他老人家的耳朵里,会说我没大没小没规矩不懂得尊闲敬长了。”
三、三哥?!
这是,书呆子他弟?
钱宝儿诧异地看着宋景桓:“你家弟弟怎么长得比你还着急?”
五公子闻言,脸上的笑容石化了一大半:这还是他第一回 碰到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长得着急的!
这个女人的胆子很大,反应也比很多人都快。
难怪司徒烨不惜把事情闹大,也要亲自上门来找人。
不枉费他费尽心思把人带过来了。
“不是我想从你这儿要个人,而是,你带走我的人,还将她囚禁起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宋景桓面带微笑说出的这话,但却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五公子微微捏紧了手中的古扇,又松开,没事人一般笑道,
“三哥,你可能是误会了,她是自由的。今个儿下午我路过镇上的月老庙,听见有人呼叫,便顺便的进去看。我进去时,就看见这位姑娘被一群几乎女子绑在椅子上,还有一位已经拔剑要取她的性命,我顺道就把她给救了下来带回来了。仅此而已,三哥也没见过囚犯被好吃好喝招待着的吧?”
宋景桓哼了一声,五公子忙赔着笑脸道,“三哥,不知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你竟然紧张她紧张到需要亲自来寻?”
顿了顿,又说道,“我印象里,三哥是不怎么近女色的才对。”
宋景桓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凤眸之中少见的亮起森冷寒意,但这寒意转瞬即逝,就像昙花一现。
他很快又若无其事道,“月老庙里的尸首只有七具,少了一个人。”
那些人有八个人?
钱宝儿表示她也没好好数过。
“三哥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少了一个人了。”五公子手中古扇一下一下轻轻拍打在左手掌心里,却更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借着把玩着的由头思考对策。
宋景桓薄唇一勾,捏住他的手腕道:“你说你进去时有人拔剑要取她的性命,可破庙里死的七个人离供桌和椅子都有段距离,而且还是分列两边被割破咽喉的动脉流血过多致死的,倒下的位置都整整齐齐,一边三一边四。”
“你说会有哪个人在对付一个被绑住手脚不能动的人时,还刻意站得老远投掷兵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