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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妥与大地母亲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没跑了。
宋景桓最先反应过来,忙上去把她给扶起来,“宝儿,你怎么起来了?”
他不扶不知道,这一扶便瞧见:钱宝儿外裳穿得歪七扭八,系带都没系上,鞋子一只都飞出去了,她更是披头散发,这怎么看都像是在梦游。
钱宝儿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拨开,涕泪横流,“呜呜,摔死我了,我就是想上个茅厕,你们家门槛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宋景桓哭笑不得,指着钱宝儿旁边的那根柱子,“你看清楚了,那是门槛么?你醒没醒?”
钱宝儿顺着他的手看去,“哇”地一下就哭了。
“你们家的门槛怎么变这么大了!它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我的鼻子……”
哇哇大哭,不忘了揉揉自己发疼的鼻子。
宋景桓拿她毫无办法,替她把鞋子穿好,衣裳摆正,系带也给系好了,便横打将她给抱了起来。
转身时还不着痕迹地与穆然还有韩恕交换了个眼神。
眼看着宋景桓要往房间走,钱宝儿大喊一句:“我要尿尿!”
演戏要演全套才行啊。
“好。”宋景桓轻笑出声,抱着她往茅厕那边走去。
韩恕忙举着油灯送过去,然后又识趣地退回来。
穆然看了看亮着灯的方向,又看着韩恕:“你觉得你们家夫人……”
“穆神医是想说夫人会不会是在偷听?”韩恕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穆神医以为呢?”
穆然耸耸肩,“你们家主子都不担心不追究,我有什么所谓?”
反正隐瞒身份的人不是他,会被发现的人也不会是他。
韩恕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夫人若是偷听了,不是应该小心翼翼地躲开才是么,怎么还会搞出这么大阵仗。”
穆然摇摇头忍不住道:“你果然还是太简单了,偷听了的人,未必就有隐藏自己的本事。”
不过韩恕说的也有道理,即便隐藏不了,也不至于把自己给摔成那个惨状。要不然就是这位夫人太会演戏了……可是吧,演戏的话崴脚不是更好用?
嗯,三殿下这位夫人真叫人看不透。
……
钱宝儿苦着脸自己扶着门进了茅厕,随即狠狠地甩上了那个门。
隔开了宋景桓,她便松了口气。
幸好她机智,摔倒的时候把外裳的系带都解开了。
钱宝儿啊钱宝儿,你不愧是太平镇第一恶霸,鼓掌鼓掌。
半夜折腾了这么一出,钱宝儿的睡意也去了大半了,回屋里点了灯一看,鼻子都摔肿了,脸颊还有一块都给蹭红了。
钱宝儿往镜子里一看,心疼得不得了。
差一点就毁容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万一要是毁容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哇”地一下就哭了。
宋景桓轻轻摸了摸她头顶,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不哭不哭,毁容了我也养你。”
“我才不信,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都是骗人的……呜呜……”
钱宝儿说哭就哭上了,职业装哭二十年,哭得是声情并茂声泪俱下,楚楚动人,梨花带雨。
“胡说,怎么会是骗人的呢?”虽然打小就见惯了她这套把戏,可真看她哭,还是心疼。
心口像被什么揪着的滋味,很不好受。
“谁说不是,钱老头不还说我娘走得早,他这一辈子就对我一个人好,可他怎么样,不是转头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么?”
她原本是假哭,可越想越伤心,不知怎地就真哭上了。
宋景桓心一横,说道:“明日还要去镇上,不早点歇息的话,明早就起不来了。”
钱宝儿怔住,她的哭声一顿,立马就钻进了被窝里。
等躺下才发觉外裳还穿着,又坐起来剥下外裳丢开,粗鲁地抹了一把眼泪又钻了回去。
宋景桓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摔那么重,哪里摔疼了没有?”
“当然有啊,我脚就是被那个门槛绊到才摔倒的嘛,膝盖疼死了。”钱宝儿不以为然道,说着自顾自闭上眼睡去。
却有一双手掀开被角,缓缓爬上她的脚踝,她一惊,蓦地睁开眼。
“别乱动,你脚踝淤青了一块都不晓得要说的。”宋景桓一个凌厉的眼神关切,钱宝儿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她双唇蠕动了一下,弱弱地道:“……其实,脚趾头更痛一点。”
宋景桓便索性脱了她的袜子,踢到柱子的脚趾头都肿了,他一碰钱宝儿便疼得“嘶”了一声。
他又把她的裤脚往上撩了一点,膝盖也整个都淤青了。
宋景桓面色一沉,朝着外头道:“穆然,拿点消肿化瘀的药膏过来。”
这会儿穆然穆神医还和韩恕站在书房门口等指示,三殿下这么一唤,穆然便心知肚明了:果然,还是他的夫人更重要些。
钱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