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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前两日钱宝儿的手伤刚好些,能下地走路了,宋景桓前脚出了门,她后脚就溜出来,像是被困得太久了,这边看看那边摸摸,新鲜得很什么似的。
厨房里那块砧板她惦记很久了,每次宋景桓都不让她碰,这会儿宋景桓不在,她可算找着机会了。
砧板还放在灶台上,她想也没想伸手那么一提,结果砧板太重从灶台滑了下去。
重量也迅速压了下去。
钱宝儿拉都拉不住,整个人都跟着扭了过去,她随即,她就听见“咔嚓”的一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
“书呆子,我的腰……”
得,手还没全好,又把腰闪了。
好不容易能下地了,又得接着躺。
钱宝儿欲哭无泪。
她家相公沉着脸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手受伤了你就不能老实待着么?一天不闯祸你是不是就不叫钱宝儿?”
“谁知道那个砧板那么重的,我明明是好意要帮你收拾东西!”
躺着不能动,钱宝儿也就剩下一张嘴了。
宋景桓把她这张嘴给缝上的心都有了。
于是,索性把她往床上一捆,让她动都动不了了。
当然,这也是穆然穆神医的吩咐,夫人不是把腰给扭伤了么,得固定住好恢复。
然而,屋里头那位压根儿不理会这些。
“宋景桓,书呆子,你再不把我放出去,我就跟你绝交!”钱宝儿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
话音落,门便从外头推开了。
宋景桓站在门口,负手而立,长身如玉。
磁性低沉的嗓音徐徐道:“你再闹,三日后就不必去集市了。”
三日后,集市?
钱宝儿的动作微微一顿,“你是说,集市?”
“老实躺着,好了就带你去玩儿。”
钱宝儿瞬间就老实了,一动也不动。
宋景桓摇头失笑,关了门退出去了。
院子里,信鸽凌空飞下来,韩恕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递给了宋景桓。
“是苏州城里来的信。”
宋景桓嗯了一声,展开信件浏览了一番,瞧完便将信件收进了袖中,吩咐韩恕道,“你去把穆然叫回来。”
某个在河边玩的不亦乐乎的穆神医突然就被喊回来,心里极其的不爽,进书房时仍臭着脸不说话。
宋景桓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穆然进来时他正好写完。
宋景桓搁下笔,把写好的东西递给他,“有事要你去苏州跑一趟,收拾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穆然在瞧见宣纸上的内容时,之前的一脸不爽一扫而空,眼睛还亮了亮,“三殿下,您老终于想起来您下江南是为什么了。”
宋景桓嫌弃之:“你话真多。”
“是是是,我话多,可我的话还有更多。”穆然吹干了宣纸上的字,叠好便收进贴身的衣襟中,“事情若解决了,就意味着您要带着这位夫人进京,京城里宫里都是些什么角色你心里是清楚的,你确定你家这位不会被生吞活剥?”
宋景桓回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资治通鉴,薄唇一勾,徐徐笑道:“那你可能会失望了。”
笑容直达眼底,宋景桓笑得深不可测。
穆然也笑了,“那我就,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
宋景桓那日午后许了个诺之后,钱宝儿便老实了,乖巧地在床上躺了三日,乖乖吃饭吃药,也不讨价还价了,可谓前所未有的听话。
好容易挨过了三日。
她的期待也就爆满了。
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腾地爬起来,一脚踹在宋景桓腿上,“书呆子,说好了要去集市玩儿的,起来!”
宋景桓一只手臂横过来,把闹腾的她给抱住,“睡吧,晚些我们骑马去。”
钱宝儿将信将疑,这人力气大的很,他一把就将她抱住了,她也挣脱不开,只好妥协了。
不一会儿,眼皮子又耷拉下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至少是卯时时分了。
钱宝儿干瞪眼。
宋景桓端着热水推门而入,“洗漱洗漱,吃饭早饭我们就出发。”
“你不骗我?”
宋景桓好笑不已,“上次你不是还许诺人家要去卖东西?韩恕一大早给你抓兔子去了。”
钱宝儿整颗心都雀跃起来了,开心地像只像鸟儿似的,一蹦一跳地跳过来。
宋景桓拧了手巾替她擦脸,她也习惯了,躲也不躲。
用过早膳,韩恕在院子里喊了一声,钱宝儿跑出来一看,笼子里果然有四只野兔子。
笼子上头还有张完整的狼皮。
马车也套好了,就在门口。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路赶往市集,钱宝儿还感觉像是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