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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撞进宋景桓怀里。
他身上的衣裳就披着,匆忙之间系带都未曾系上。
这下可好,她整张脸贴上去,软糯的唇瓣猝不及防就亲了上去。
“娘子,是你的跑不了,不用这么心急。”头顶上传来戏谑的声音,钱宝儿脸都要烧起来了。
却是想走也走不了。
谁心急了。
分明就是你一直在占人便宜。
韩恕和杨熙已经默契地走出了院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但就在钱宝儿以为书呆子会对她做出点什么,宋景桓却退开了,手上还提着她落下的那一只绣花鞋,“把鞋子穿上,光着脚你也不嫌脚疼。”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钱宝儿便觉得地上的石子硌得她脚底板疼,从他手上生生夺过绣花鞋。
宋景桓叹了口气,是拿她毫无办法的无奈至极,弯腰便将钱宝儿拦腰抱起往屋里走。
“喂喂喂,你干什么?”
“放开我!”
宋景桓气定神闲道:“洗了脚才好穿鞋。”
钱宝儿:“……”
敢情我是自作多情了?!
呸,这见了鬼的自作多情。
她怎么可能会期待那种东西?胡闹嘛!
经常了一番折腾,钱宝儿倒是老实了,坐在床沿看着宋景桓进进出出,给她打水洗脚他倒是挺勤快的,她也不矫情了,就这么坐着看他。
宋景桓洗脚还洗得挺在行的,替她擦干净了脚,又拿出一个胭脂盒一般的东西,但打开盖子一瞧,里边的东西却不是胭脂,而是玉色甚至更浅色一点的药膏,能闻见淡淡的药香味。
“你脚上的水泡还没好,这两日要连续涂抹这个药膏才能好的快。”
“哦。”
钱宝儿应着声,由着宋景桓给她上药穿上新袜子穿上鞋,突然就想不明白自己一开始为什么和宋景桓闹起来了。
钱宝儿仔细想了想,书呆子挖了个大坑骗她,他究竟是有什么好处呢?
她一个太平镇土财主的女儿有什么可图的呢?
他图财么?
图财大可以狮子大开口。
图色么?
她在这里这么久,他除了亲了她几次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了。
要真是图色,他那个叫杨熙的女护卫都比她年轻。
“书呆子,你这么费尽心思地诓我,究竟是图个啥呀?”钱宝儿诚恳地看着他。
这回不需要闹,也不想闹了,好好说话就成了。
闹了这么半天她也是闹不动了。
“想来你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孩子吧,难不成是一时兴起好玩么?”钱宝儿认真地看着他,“也不像,一时兴起好玩儿你也没必要给我洗衣做饭鞍前马后地这么忙了。”
宋景桓不予置否,笑而不语。
钱宝儿心知,他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她干脆也退而求其次,“要不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把我从我爹手里给骗过来的。或者说,你是怎么让媒婆和你狼狈为奸的?”
宋景桓的一双凤眸终于染上了点亮色,徐徐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哦,难怪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对我爹说的?我爹想嫁女儿都想疯了,天天让媒婆上门,恨不得立刻把我给嫁掉,可是太平镇方圆百里能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都差不多被我解决了。你要是就这么让媒婆上门提亲,我爹那个老头子也不至于给我下了药把我打包送走。”
那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这回就算是个家徒四壁一无所有的穷书生,你也得嫁。
如今想来那就是她家老头子说的。
那日要不是依稀听见这句,她也不会一心认为就是老头子把她给卖了的。
连老头子都上了宋景桓的恶当,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媒婆跟你爹说的是,有个适婚的青年,有点穷还死过老婆。”宋景桓轻描淡写,说着便笑了,“你爹是被媒婆给唬住了,生怕他的宝贝女儿嫁不出去,才出此下策,往后你若是要埋怨,也别埋怨你爹了。”
他还很体贴的将他与媒婆密谋的详细经过都与她解说了一番,巨细靡遗,包括了媒婆见钱眼开有钱好办事的势利嘴脸。
钱宝儿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能不能当自己什么都没问?
老头子居然会上这种当?!简直岂有此理。
看样子他的脑子确实是不灵光了。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扪心而笑:“人上了年纪就容易上当受骗,就是我们家老头子也逃不出这个铁律,我要是没在他身边,钱家的家业还不得被他败光了。”
说着话,她笑盈盈看着宋景桓道:“宋公子,我也不想追究你的目的是什么了,能不能给小女子一纸休书,放我回乡照顾我的老父?老头子这辈子只有我这么一个闺女,我若是对他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