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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跟他姓是迟早的事情。
既然娘子这么心急,为夫便帮你一把。
险些把嗓子喊破的钱宝儿压根不知道,她早已经落入一个极其可怕的圈套里。
这是个深坑,她这辈子大抵都爬不上来了。
……
残阳如血,日薄西山。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到了山下去,夜幕随之降临。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小院子里有一盏光亮。
钱宝儿在外面晃荡不下去了,才溜达回来。
房间里点了蜡烛,罩着网纱的灯罩,书呆子却是不在。钱宝儿摸了摸肚子,五脏庙又开始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
难怪古人总说民以食为天,就连那些掌权的都想方设法收买人心。
吃不饱说什么都是白搭,给吃饱了啥都好说。
嗯,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
她拿上灯往灶房的方向去,却见角落里还亮着灯火。那个地方不是堆了一堆杂物的么?怎么还有人在里面点灯?
钱宝儿将信将疑地走过去,走近了才瞧见,那有个简陋的门,看上去和杂草没什么两样,很大的门缝里,能看见书呆子的身影。
他似乎是在和谁说话,她走近一看,那里面是间客房,床上躺了个人,烛火明明灭灭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她也瞧不清楚,就大抵能听见微弱的声音在说什么感谢的话。
这就是白天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么?
这么快就醒了还会说话了,恢复的真快呢。
但是,家里是什么时候有客房的?
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钱宝儿挠挠头,还是敲了一下门,探个头进去,“书呆子,我饿了。饭呢?”
虽然不久前她才对人家做了那么羞羞的事情,但是这会儿支使起人来,一点儿都不手软。
宋景桓似乎没想到她会过来,闻言立刻回过头来,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娘子,饭马上就好了。”
这个笑容太璀璨太亮眼了,钱宝儿莫名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去看床上那个人,“那个,他没事了么?”
“好多了,大夫说他的伤口不算太深,不是致命伤,虽然血流的多,但休息休息就好了。”
钱宝儿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于是转头便走。
身后紧接着就传来柴门推开的声音,而后是宋景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加快了脚步。
一只手忽然搭在她肩头。
“啊!”吓得钱宝儿把手里的灯都给扔出去了。
惊吓之中她也顾不上去看,宋景桓身形一闪,伸手就接住了她抛出去的灯。
“娘子,我就在你身后,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钱宝儿:就因为是你我才会吓到啊!
这人怎么跟鬼似的,明明应该还很远的,怎么可能突然就蹦跶过来了呢?
她深深吸了口气,从宋景桓手里抢过灯来,厚着脸皮道,“我要吃饭。”
“好,去房里等着,炒个菜,马上就好了。”
说完,宋景桓连蜡烛都没拿上,就这么往灶房去了。
钱宝儿成功把他支走,松口气,迅速溜回房去。
话说,她这么不要脸的支使书呆子给她做饭似乎好像仿佛不太好呢。
可他瞧着还蛮高兴的又是怎么回事?
钱老头不是总说君子远庖厨,灶房那个地方除了厨子,没几个男人真正愿意成天与之打交道的。
书呆子简直是一股清流。
冲着这一点他就比钱老头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小气抠门的老乌龟强了不止一百倍。
从小到大她都没吃过钱老头做的饭呢。
这么一想,钱宝儿忽然就越发坚定一个念头了——
她果然不是钱老头亲生的。
……
钱宝儿发呆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宋景桓就变戏法似的端了两个菜进来了。
宝儿姑娘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书呆子,你休了我吧。”
宋景桓闻言手一顿,两个菜搁到了桌上,淡淡笑着摇头,“不行。我们家有规矩,娶了亲不能随便休妻,否则老祖宗要怪罪下来的。”
门口偷听的韩恕韩侍卫一口老血: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钱宝儿也不气馁,“那宋景桓,我要休夫。”
“嗯,不行。”
宋景桓气定神闲,“若是被休了的话,我下了黄泉都对不起列祖列宗。故而,不行。”
钱宝儿一头栽倒在桌上。
生无可恋。
你们老宋家的列祖列宗到底是什么鬼啊,都入土这么多年了哪里来的这么的事情!
好气哦!
“我不管,反正你不休了我,我就休了你。”钱宝儿短暂的沮丧之后又迅速恢复了斗志,徒手就要伸进盘子里抓东西吃,“啪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