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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茶就离开了饭堂,但他一直都站在走廊上,听着我们的对话。看得出来,他一定是个很倔强的大哥哥。
这时,沉默很久的黄寰宇突然发言道:“这么说来,我觉得说不准有两种可能性呢。一种可能性是,树皮衣被寨子里的醉汉偷走了;另一种可能性,则是陌生人偷走了树皮衣。陌生人恰好利用了龙家哥哥外出的时候,紧随他外出,偷了树皮衣后,又赶回寨口,再次紧随龙家哥哥身后,回到寨子里。”
“不可能!第二种可能性绝对不存在!”我反驳道,“龙家哥哥在小食店停留看球赛,是突发事件,外人决不可能提前猜到,所以不可能来回都跟着龙家哥哥进出寨子。所以,我认为还是醉汉偷走了树皮衣。”
舅舅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他也同意我的这次推理。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草药铺和小食店的村民作证,龙日升决不可能是偷走树皮衣的贼。
而庄秦这时突然发问:“龙老爷子,那件见血封喉树皮制成的树皮衣,到底管多少钱呀?”
龙老爷爷答道:“如果是在过去,这件树皮衣一点也不值钱,只要找到见血封喉树,剥下树皮,进行浸泡冲洗,再硝制鞣制之后,就能裁剪成一件树皮衣。不过,到了现在,树皮衣就管钱了,因为见血封喉树越来越少,上次进行林业珍稀树种普查,整个望天树地区,就只剩了三棵见血封喉树,所以没法再制作这样的树皮衣了。”
说起来,那三棵见血封喉树,今天我们在望天树的核心景区里,还曾亲眼看到了的。
“那到底管多少钱呀?”庄秦追问道。
“大概,十来万吧。”龙老爷爷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庄秦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这个贪心鬼!
哼,看了他的表情,如果不是事发时他与我们待在一起,我还真会怀疑是他偷走了那件树皮衣。
小do失踪的事,我们只能干着急帮不上忙,树皮衣被盗的事,我们更是帮不上忙。所以我们只能回房睡觉,默默等待天明。
黄寰宇一直拉长了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本来他想打电话通知他老爸,派点人手来调查,可手机刚一拿出来,就被舅舅搜了过去。
舅舅说,黄寰宇现在所处的位置必须保密,如果拨打手机,很可能会泄露他在西双版纳的这个秘密。如果要联络他老爸,只能由舅舅代劳。而且舅舅和上官小商自从离开西川市之后,上官小商就把手机交给了舅舅,而舅舅则早已取出原来的手机sim卡,改用了全新的号码,新号码就连黄寰宇的老爸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只有舅舅能联系到他想联系的人,而别人则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当然,也只有舅舅觉得有必要联络黄寰宇的老爸时,他才会进行联络。
难怪舅舅这么一个刑警队的大忙人,自从来到西双版纳之后,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接到过。
回想我们到西双版纳之后,黄寰宇曾经用手机上过网,只不过当时他和我坐在同一排座位上,所以舅舅不知道,否则只怕当时就收走了他的手机。
幸好黄寰宇那时候没用手机与他老爸联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回房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后,站在外面的是龙老爷爷和一个身穿警服的警察。
这位警察是刚从勐腊赶到补蚌来的,姓孟。孟警官接到了望天树景区的报警后,前来调查树皮衣被盗之事。大概是基于赵乾坤的建议,小do失踪的事,景区并未报警,所以孟警官在调查的时候,丝毫没提及小do失踪的事。
当然,也有可能孟警官对此事已有所闻,但他一定也知道,一个人在空中走廊上离奇失踪,完全称得上是桩神秘事件,要想破解此事,绝对不是手到擒来的容易事。既然没人报警,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所以当我们告诉孟警官,树皮衣被盗的时候,我们正与刘经理一同在望天树核心景区里时,他立刻就不再追问,离开了客栈。
过了一会儿,龙老爷爷再次敲门。他告诉我们,孟警官查到他侄孙龙日升晚上曾经离开过客栈,一来一回正是犬吠的时候,所以把他列为了偷树皮衣的重要嫌疑人。幸好草药铺和小食店的乡亲们给龙日升作了证,才替他洗清了嫌疑。
龙老爷爷忍不住叹道:“我觉得他们简直就是小题大做,寨子里醉汉做糊涂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但哈尼族人从来都看不起小偷,也没人会做小偷。醉汉如果醒来之后,发现树皮衣在自己身边,一定会后悔莫及,然后主动把树皮衣还给旅游商店。哈尼族都是能够勇于承担责任的人。”
“希望如此吧。”舅舅说道。
舅舅刚说完,突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汗液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滴滴答答地向下流。
“舅舅,你怎么了?”我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赶紧问道。
舅舅捂着肚子,说:“哎呀,我的肚子好疼,想上厕所……”一说完,他赶紧抓了一卷卫生纸,狼狈不堪地向走廊的公用卫生间跑了过去。
我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