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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又突然联想到老了以后的冯嘉扬,满脸褶子,还没有头发的滑稽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
结果一激动差点把自己笑呛着,祁愈捂住口鼻,连忙看向床头柜上的水杯,这一看脸更红了。
床头柜上静静地躺着一盒安全套。
那是他昨晚撒谎说下楼买冰淇淋时特意拐去附近的无人售卖机买的,他只是想在分开时给冯嘉扬留点特别的记忆。
他还记得当时在售卖机面前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该买多大尺寸的,毕竟他没见过,也没碰过,只是偶尔接吻时身体感受过几次。
应该挺大的。
一直到后来遇见个也来买套的男生,祁愈心里一慌,只好在机器上点了个最大号的,拿起就走。
临走时隐隐听见那男生若有若无地一声嗤笑。
祁愈臊着脸拿给冯嘉扬的时候,冯嘉扬确实被惊到了,他万万没想到祁愈也会干这种事。
空气中静了几秒钟,两人又臊又羞。
好在冯嘉扬脸皮厚,他硬着头皮拿着套子瞄了几眼,看见标注的尺寸时,瞬间来了精神,直夸祁愈有眼光,有前途。
冯嘉扬这么一夸,祁愈更害羞了,突然很想把十几分钟前左右纠结的自己一巴掌拍死,然后直接买个最小号的勒死他。
不过最后两人只是搂在一起单纯地接了一个很长的吻,从沙发吻到卧室,又滚到床上。
直到吻得快上不来气,冯嘉扬才把套扔在床头柜上,然后哄着他:“你还太小了。”
他说,他已经是个畜生了,不能再畜生了。
祁愈知道冯嘉扬的心思,他想说那就不做了,你别骂自己,但话到口中又不好意思说了。只好在心里盘算着,还有八个月他就成年了。
冯嘉扬睁开眼就看见憋得满脸通红的祁愈,他茫然了几秒,然后迅速起身,拉着祁愈仔细检查一通,“是摔着了吗?”
祁愈摇头,指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哑着嗓子说:“呛......呛到了。”
冯嘉扬把水杯递给他,边看着他喝完,边揉着他的后背,“吓我一跳。”
他把水杯放回到柜上,这才注意到昨晚让他随手扔在那的安全套,又想到祁愈刚才的模样,很快联想出事情的大致经过。
他咬咬牙,红着脸把套子放在抽屉里,看着没出息的祁愈,警告着:“别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偷摸用。”
祁愈刚想反驳,他能跟谁用啊。
结果又听冯嘉扬笑道:“你的尺寸不对。”
祁愈舔了舔后槽牙,他就多余起大早给这逼做早饭,直接饿死他得了。
六点四十分,宋军准时打来了电话,告诉冯嘉扬已经到楼下了。
冯嘉扬挂断电话,看着祁愈,不舍地把他搂在怀里,亲着他的耳垂,很小声地说:“别送了。”
又说:“等我。”然后拿上外套和行李箱转身离开,他没回头,不是舍得,恰恰是因为舍不得才要控制着不要去加重祁愈的思念。
祁愈在空荡荡的屋内愣了半天,才转身去厨房刷碗。
冯嘉扬报道的很顺利,他在车上时就提前把十五中的校服换上了,到学校直接去教导处办手续,又到后勤处领取生活用品,宋军全程陪着他,直到帮他把宿舍床铺整理利索才离开。
宿舍是一间四人寝的上床下桌,这一点比阳平五中的上下铺强多了,省得出现上铺总坐在下铺的困扰。
冯嘉扬简单整理了一下,现在是上课点,寝室没有人,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祁愈发了条消息。
——我到了。
想了想又编辑一条。
——刚收拾完宿舍,准备去教室了。
等了五分钟,祁愈才回了个“嗯”。
冯嘉扬皱眉,刚想关掉手机,那头又蹦出来一句“想你了”。他才微舒展眉头,回个“也想你”后,才把手机调成静音收起来。
冯嘉扬先去办公室找班任,一番介绍后,得知班任叫陈鹏。陈鹏跟他简单聊了几句,着重强调学校不让带手机,最后在冯嘉扬脸不红心不跳地保证他没带手机后,陈鹏才满意地领着他去往自己的新班级。
一上午冯嘉扬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课。他不爱主动跟不认识的人说话,好在也没人来烦他。
虽然十五中教学水平差了点,但课程进度跟五中的基本一致,冯嘉扬正好能跟上,他拿出笔把每节课没听懂的地方圈了出来,打算问问男朋友。
想到这,他更想祁愈了。
相对于冯嘉扬,祁愈这一上午过得并不是很好。身边从不缺少滋生的流言和异样的目光,班里除了汤暖暖宋甜甜几个女生外,很少有人会搭理他,特别是那帮男生,生怕多跟他说上几句,自己就会像个变态似的缠上去。
不过他不在乎,侮辱的话听多了就变成了家常便饭,大脑会自动免疫,把那些不堪的话隔绝在外。
唯一让祁愈难过的是,他好像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
江东南虽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见到他便骂几句难听的来羞辱他,但每次祁愈主动找他谈谈时,他都会当做没看见,然后躲得远远的。
再后来祁愈便给他发短信,为自己瞒着他的行为道歉。
第一条发送后没有回应,他又发了第二条,结果还是一样,直到拿起手机发送第三条时,界面显示发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