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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教苏槿桅和苏槿笙识别能吃的菌和果,就像自己年幼时翁婆婆教她的那般。苏槿言和苏槿瑜则负责打猎跑的。
不一会儿,苏槿言的小腰上就挂满了兔子和山鸡,苏槿时几个人的背篓里都装满了八月炸、栗子、橡子、核桃、无花果、地瓜,当真是丰收好个秋。
倒是苏槿瑜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篓子,欲哭无泪。
霜霜瞧了半天没瞧明白,“大哥不是已经学会了打猎吗?怎么言哥哥打了这么多,你一只都没打回来?”
苏槿瑜这回真的想哭了。
他向来拿苏槿桅对自己的奚落没半点法子,这会儿也只好向长姊求助,可怜巴巴地看过去。目光转到苏槿言身上,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带篓子,还在身上绑这么多的绳子了。
苏槿言打的都是活物,绑住了紧要的地方,往身上一挂,一点也不影响他接下来的打猎,待到要吃时,可以立马宰杀。
苏槿瑜最开始是直接把猎物打死的,随后丢到背篓里。瞧着苏槿言打猎,下意识地去学,便丢了活物进去。可到现在一看,活物跑没了,那些死物还在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去,无人发觉。
他半日的工夫,都白费力气了!
苏槿时自是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对苏槿笙使了个眼色。
后者点点头,便抱着自己的小背篓跑到苏槿瑜面前,把最上面盖着的一层香料拨开,示意他往里看。
苏槿瑜不情不愿地把视线的移过去,又惊又喜,“弟弟,你真聪明!竟然跟在我后面把猎物捡起来了!”
苏槿笙笑了,不好意思地看向苏槿时。
苏槿瑜一抬额头,“对了,是阿姊聪明,一定是阿姊提醒你的。”
苏槿笙也不反驳,把手里的小篓子塞给苏槿瑜便回转到苏槿时身边与她并排坐着。他与阿姊是一起的。
苏槿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自己的弟弟,怎么看怎么好。病了一场之后,比以前更黏自己了,可还是那么不爱说话。
她知道是曾经受了惊吓的缘故,这大半年都没恢复过来,也不着急一时。左右他还小,心思简单,家人都能懂他。
苏槿瑜心情转好,走过来想坐到苏槿时的另一边,却见苏槿言先一步坐了过去,刨了刨后脑,只好坐到苏槿桅的身边,帮着她烤着今日的收获。
如今日头正中,几人已是饥肠辘辘,烤肉的香味把肚子里素了几日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苏槿瑜与妹妹到了一块,少不得想让妹妹认可自己的能耐,一面拿烤好的吃食哄她,一面把自己打猎时的英勇表现拿来反复说。
苏槿时安静地听着,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霜霜生无可恋地瞧瞧他,又瞧瞧苏槿言,觉得就算两个人做一样的事,也还是长得更好看的言哥哥要厉害一些。
她扭了扭身子,坐和苏槿瑜一起坐着的大石头上爬下来,跑到苏槿时的腿边,往她身上爬。
苏槿时也不过十二岁,虽然身量已经抽长,这会儿坐着,对于霜霜来说要爬到她腿上并不难。见她故意顽皮,她也好心情地配合她。
小丫头玩了一会儿,突然往她怀里跳,被她接住后咧嘴无忧地咯咯笑了起来。
苏槿时不知她到底在笑着什么,但受她的情绪感染,唇角也扬得更高了些。
见她掏了什么送到自己嘴边,下意识地便张嘴接下,一口咬下,面上一滞,眉头跳了跳。
小丫头已经趁着机会离她远了几步,得逞地笑问,“阿姊,甜吗?”
苏槿时盯着她没有出声,青涩的滋味在嘴里化开,让她一时间失了言语的能力。
苏槿笙扭头瞧着自家阿姊的神色,恼怒地瞪向恶作剧的妹妹。
霜霜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现出慌张来,“阿姊……”
“唔……”涩意从齿间向喉间漫去,像是潮水一般将舌头包裹,卷起浪潮却又退了下去,将股股甘甜推上岸来。苏槿时扬起唇角来,柔声肯定,“甜。”
“噫?”小丫头狐疑地看向自家阿姊,将信将疑地又看向手中亮绿的小圆果,晶莹透亮得如同青玉一般。
她瞧着好看便摘了一些。可是放嘴里咬上一口,便涩得让她无法下咽,立时呸呸地吐了出来。
为什么阿姊会说甜?
难道是她自己吃的那颗涩,给阿姊的那颗是甜的?
她挑了一颗看起来颜色偏黄的果子,放进嘴里,立时皱紧了小眉头,把东西呸了出来,扁着嘴控诉苏槿时,“阿姊……”
不得了了,她家阿姊变坏了!
竟然会骗她再吃一次,她还上当了!
“谁叫你心急?”苏槿时笑着瞋她一眼,“这果子叫牛甘子,也叫余甘果。里头有一个甘字,怎么会不甜?只是它与众不同,是回甜。入口时涩,吃着吃着,就甜了。这种甜和别的果子都不一样,只要吃过就能认出来。口有余甘,似是苦尽甘来……”
说到这里,蓦地顿住。
心里的弦似是被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