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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退,仿佛轻笑了声,一掌将伞往回拍,席玉无处可借力移位,只能在空中使出内力重又接下这把伞,好在此人并未用多少功法,席玉接下这一招尚有余力,只是冷不丁地,那人先发制人,鹦鹉学舌一般用了她先前的招式,趁她握住伞的一瞬近身,打落了席玉手中的夷光。
    夷光从她手中坠落,刺在了翠竹上,二人也落回到了竹筏之上。
    海浪早已平静,雨也渐渐小了,围观的数人窃窃私语。
    询平和询墨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还未见席姑娘与人过招数回,更不敢想象她的剑被打落。
    徽明猛然咳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相望的二人,痛苦、憎恶和不甘,在他眼中交织,你来我往的二人,在空中利剑相接的模样太刺目了,他不想看,他会嫉妒,因他一辈子也不能与她并肩而战。
    竹筏上,席玉用力扔去手里的油伞,那人动作一顿,也将自己手里的伞扔去。
    她走到夷光的身边,伸出右手,紧紧握住。
    这是询平一干人,第一回见席玉用右手执剑。
    询平喃喃道:“看来席姑娘是发了狠心。”
    他所料不错,席玉改用右手之后,攻势急而猛,外人只是眨了几回眼,男子的衣袍就已被割破了,她的右手使出的剑法,与中原任何一种招式都不同。
    没有章法、没有约束,剑影缭乱,挥出数百道白光,点点剑气如寒芒般射出,让人难分虚实,席玉穿过白光,与他正面相接,剑光暴涨之后,男子手中的剑也被打飞了出去。
    她还不肯停手,左手凝聚内力,挟过水珠,便化作无形剑气朝红衣男子奔去。
    男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负手看她,席玉近身过去,夷光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徽明目色变动,恶念在心底疯狂地叫嚣着,他希望夷光可以刺进去,杀了这个刺眼的男人。
    在场之人都认为席玉起了杀心,然而一阵风过后,席玉借轻功起身,回了竹筏的另一端。
    雨停了。
    她解下夷光的剑鞘,摸了摸鞘身上的符纸,将剑归位,随后,远远地朝红衣男子扔过去。
    “还给你。”
    还给你——夷光的主人,只有一个,李兆。
    男人接过夷光,在手中转出一个剑花,他揭下面具,语态懒散道:“啊,原来认出我了。”
    面具下的脸,出人意料地年轻,是青年模样,唇边微微扬起。
    作为一个在江湖中声名狼藉的疯子,李兆的五官过于清雅温秀,即便穿着身暗红的衣裳,也依旧像个来错地方的白面书生,但最吸引人的,却是他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连带声音,也是微沉、带着笑意的。
    “还以为我的好徒弟真要杀了我。”
    二十七.身渡梵经
    席玉本不愿在此处与他交谈,然而,先前中毒昏迷数月的师父,忽而好端端站在她面前,叫她怎么不动容?她一再权衡,随手抓来一个船夫,让他载着二人单独穿过雁子峡。
    峡口处晨光四散,新雨初停,席玉走到船头,与李兆并肩而立,渐渐往里去。
    身后的众人久久不曾回过神来,这个斯文和煦的青年,与传闻中身患疯病、走火入魔的李兆完全不像,直到有海鸥轻鸣,一群人才纷纷催赶起船夫,渡着轻舟过峡,先前还大打出手的各路人士,这会儿又成了拜把子挚友一般。
    席玉站在师父身边,未曾抬头看他,语气紧绷:“你怎么醒了?解毒了吗?”
    身旁的李兆轻声低笑:“没有,这不是来解毒了。”
    席玉闻言,不由黯然:“你是来拿溪纹红叶的。”
    “你不是?”
    “……我自然也是。”席玉抬头,李兆正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夷光,旋即与她的目光相触,她连忙问起别的,“你分明在昏迷,怎么会醒过来。”
    “这样看不起我?”他意外,“我再昏下去,你准备给宋元那老头多少银两?”
    席玉愧疚:“一直到你得救。”
    小筏穿过雁子峡,迎面而来的,是一大片浅滩,再往前则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