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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辞,他如今白日不可出门,只能乘着温和的夜色多看两眼,不想有人叨扰。
徽明去找席玉了。
听人说她在女子厢房,徽明一路上都在想该如何面对她,该说些什么,待他真的走近了,却说不出话来。
席玉坐在房梁上,背后是银光满月。她的衣襟松垮,长发半干,正看着手里的夷光,薄刃在月光下发出一点寒光,照在徽明的眼皮上,他才回过神。
那道光太冷太刺目,好像不待见他似的,徽明想起这是她师父的剑,心中微妙。
“徽明?”席玉已发现了他。
少年的发尾被风吹起,月色朦胧中,只见他长身玉立,眉眼如玉般清透无杂,唇似点朱。
她从房梁上飞身而下,徽明仍看着她手中的夷光,良久才眨眼,笑着说道:“明珠,是我。”
她看了看月色:“刚醒么?”
徽明走近了些:“我一睡醒就来见你了。”
“是吗?”席玉大大方方地看着他,抓起他的领口凑到自己身边来,她十分坦荡地凑在他脖间,嗅到香胰的味道,“还洗过了?”
十七.铃铛(H)
徽明被她拉近,话还没说,耳根先一步红了,一片粉色弥漫到他的脖上。那终于复明的眼,漆黑沉沉,正专注地看着他,窄薄的眼皮还有少年人的清冽。
他低下头,从喉咙轻声应了。
席玉没细问,她不置可否地松开手,将夷光收回剑鞘。
“我想与你说会儿话。”徽明看着夷光鞘身上的符纸,想了想,笑着问她,“明珠没有佩剑么?”
二人都看向夷光,席玉摇头:“曾有过,扔了。”
“明珠不心疼?”
“心疼什么,”席玉不懂,“不值钱,随便买的。”
“……”徽明睁大双眼看着她,显然是为她的话感到意外。江湖剑客,剑如人,人如剑,都是费心血找的兵器,而周席玉从前是沧海琉风大师姐,不会不清楚名器的重要性。
“明珠从前的用剑是随手买的?”
席玉颔首:“从前是门派中分发,后来是随手挑的。”
她有天赋才如此倨傲,徽明着迷般望着她,缓声:“明珠真厉害。”
“有没有酒?”席玉忽然问。
徽明是不喝酒的,席玉以往也不怎么碰,她不知自己酒量深浅。只不过今日特殊了些,她心中隐有情愫和胡乱的念头涌动,便开口问了徽明。
最后,是融月送了酒来。
席玉跟徽明回了他的院子里,徽明低头喝药,席玉低头饮酒,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多是徽明好奇她从前的事,本以为席玉不愿说,没想到席玉当真有一句答一句。
“明珠当初为何要抛下我……”他咽下最后一口药,似有不甘。
席玉眯起眼,直言:“我杀了人,当然要跑。”
徽明猜测:“就是那个给你下药的人?”
得到席玉的默认,徽明不知该多谢那人或是憎恨,他十分有眼色地岔开话题。
小房里,到了夜间,才推开一扇小窗,月色柔柔扑洒,席玉站在床边,看着屋檐下的风铃,不知在想什么。她的外裳彻底解开了,只披在两边肩头,雪色中衣下,是同样一尘不染的长裙。
徽明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发觉席玉好似在发呆,他走到她身边。
“明珠。”
“还是叫我席玉吧。”她朝他招手,“过来。”
他试探性地叫了声:“阿玉。”
其实他看不清席玉的五官,只知道是锋利的、不屑的,在一片模糊的轮廓中,她的眉眼格外清澈,且永远带着挑衅的神情。
席玉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她打量他一眼,徽明唇红齿白,胆怯之余又用潋滟的眼波望着她,席玉看着他微红的唇,稍微抬起脸去吻。
徽明僵硬在原地,他今夜确有旖旎的心思,只不过席玉要了酒,二人闲聊片刻,他的那些绮丽念想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