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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呢?」
太显眼了。
象是周围的所有都只为了道路尽头的那栋白色建筑物存在一样,对称的格局对称的砖瓦道路,所有平面视线汇集在近海的那端,虽然也有占地之便,但这实在是挺大气的设计。
与之相比京都水族馆虽然也不小,但终究是受限于土地面积,给人一种明确「水族馆」的印象;而海之中道水族馆更象是歌剧院或是棒球场之类的占地怪物。
他自然地拿出手机纪录起这个人为的壮丽景观。
再耗费一些脚力以及门票之后,两人终于进入水族馆内部。
和那显眼的外观相比,内部的配色倒是低调许多──如果无视悬在上空的鲸鱼骨的话,就是很一般水族馆的配置:近海、外海、深海、表演的场所、超大型水族箱等等,甚至有些区块让人稍作休憩的桌椅都占掉不少空间。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兴奋。
尽管这几年被迫加深了社会化的天赋加点,但他心中某些部分依旧象是个稚龄幼童──看到稀奇的物种发掘出独有的乐趣、获取了日常几乎不会获得的知识而兴奋;这和博物馆或是展览等等需要一定鉴赏常识或者审美水平才能够了解的东西不同,水族馆或是动物园、天文馆等等具有科普性质的场所对他而言就如同进食一般,吃到好吃的东西时脸上自然就会呈现开心的表情,这是近乎本能的反应。
他没有把这份雀跃赤裸地表露出来,但对少女来说感应到这份情绪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于是她也随之加快脚步,并替对方提前注意了几项定番的表演时间。
──果然水族馆是个很棒的选择,她想。
面海之故,海之中道的海豚秀展厅非常滂沱大气,背景就直接是与天空相连成片的海洋,相比京都水族馆地点所限,很明显这里的观赏环境更上一层楼,更不用说因应季节每个座位上都附有电热坐垫,东西虽小但驱寒能力却十分显著。
当然,回归表演本身的话就大相迳庭,本来这种表演就难免有些教条式的守则,差别大概只是两边的海豚长相略有差异,还有海之中道因为有更大的场地可以玩更浮夸的「飞高高」。
尽管今天入馆人数不多,但大多数游客还是依循着表演时间到来,随着表演结束而解散;他和凉花则是坐在微微发热的坐垫上。
「水族馆这东西……,」他组织了一下词汇,「该怎么说呢,这算是某种程度的必要之恶吗?虽然被拿来展览,但同时却有着保育海洋生物的一环……只是每次看到这类表演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不少感慨,如果同样的事情让人类去做呢?只是因为我们能够坐在观赏席上所以可以从容地享受这份悠哉吗?」
心想:「您误会了,这种事情当然也有人类版本。」但并没有将此番言语付诸于口,一条凉花知道自家主人的圣人病又定期发作了,稍微思考过后回答道:「这种有利有弊的事情永远没有一个对错的,我们能做的仅仅是监督,毕竟人类本身的存在就是对自然生态最大的恶意。您不是日本人可能比较不清楚,但这几年来对于捕鲸、对于海洋污染等等议题却是日本人不得不必须面对的,这种情况下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多出点钱。」
他没有立刻接话。
如果这地方可以抽菸的话,恐怕老师您会立刻点起一根菸吧?
良久,他也只能无奈地吐出一句话,离开了展厅。
──多出点钱啊……
若要说起和京都水族馆最大的差异,他认为大概就是地点的选取问题。海之中道这种不在市中心的水族馆在平日很难有大量游客涌入,像京都水族馆那样优异的地理位置年票价格实在让人心动,但这里?光是来回通勤就得花上一小时以上了。
也得益于此,当没有学校选定此处户外教学的时候逛起来格外舒适──小孩子这种东西只要不成群结队破坏力还是有限的。
除了水族箱比较大,有更多的物种之外,其余设施则是大同小异,尽管因为靠海的缘故提供了更多地缘性质的展览区块,但水族馆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就在两人思考要不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他注意到还有一条通往户外展区的小径。
抱持着一定的好奇心,他和凉花两人往那前进──他在路上才想起来这里的特产似乎是海豹回廊,可以在透明通道中无死角观看海豹是如何软烂。
他们快速略过了看起来兴致非常高昂的企鹅区。
企鹅这东西……京都水族馆那群企鹅的恩怨情仇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