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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佛是自己亲儿子:“泽泽高了很多吧?小仟都夸过呢。”
    “是高了不少,像个大小孩了。”陈鹤予问,“小孩全名叫什么?”
    姜西说:“陈睆尔,‘目完’睆。泽泽是小名。”
    “倒是和我一个姓。”陈鹤予笑。
    “美的你,你当白捡一个儿子啊。”姜西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是泽泽的干妈,你倒确实是泽泽的干爸。那会儿在芜周要不是你走了……总之庭姐说过要让泽泽认你当干爹这事。”
    陈鹤予偏头,看了眼泽泽,白嫩的脸在路灯下显得娇滴滴的,绒绒的头发蹭在他耳边,陈鹤予笑了下:“还真被我捡一儿子。”
    陈庭挂完电话回来先说了句不好意思。
    她今晚窘迫异常,不知道是因为周小寒,还是别的什么。
    姜西很想问陈庭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陈庭的家在市中心,开过来要一个小时,而崔栩仟似乎又回临州了——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
    “陈庭是来见小仟的吧。”看着陈庭驱车从停车场离开,陈鹤予说了这句。
    姜西摇摇头,握紧了陈鹤予的手,怅然的说:“不知道啊。”
    …
    第二天是个晴天。
    缕缕云丝漂浮在湛蓝的天空之中,澄明又飘渺,一年的洗礼,塘东老街的店铺多和过去一样,有牌子的老店都在,新店也有替换。
    几天前,姜西和陈鹤予来过艺术馆,彼时姜老太已经结束了央台特邀的拍摄活动,回到老街了。姜西带陈鹤予回来,整个艺术馆的人都不知道,讲解员阿姨们、小应、小达都疯狂的惊喜和高兴,老太太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招呼和问候都是一个一个打过去的,老太太压轴,把陈鹤予带回了“馆长办公室”,知道他病已好,她也很开心,继而就说起了他和姜西的婚事。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该结婚了,陈鹤予自己也这么想。
    但怎么求婚还是个前提。
    今天路过艺术馆,陈鹤予进去打了声招呼,稍在后院和姜老太坐了会儿之后出艺术馆,一路沿着老街往西面走。
    那座有院落的徽式风格淡青色建筑的木质大门稍开了条门缝,陈鹤予推门进去,院子里没人,假山下的小池水大概刚换过,清澈见底,边沿水流过的地方没有青苔,假山也亮的反光,不知道是请了哪家的保洁阿姨擦得这样细致。
    崔栩仟的房间在正厅的右边第二间,房门紧闭,陈鹤予过去敲了三下,里面的人懒洋洋开门。
    吱呀轻响。
    房间空旷,漆黑一片,室外的日光照进去,勉强能看见里面摆了繁多的东西,地上光是行李箱就摊了两个,还有一个布满LOGO的黑色行李箱立在他床边,衣服、裤子,颈枕,各种各样的东西丢在床对面的长沙发上,沙发边上是张古董桌,桌上有外卖盒子、啤酒瓶……
    再是眼前这个人。
    背心,中裤…风格和昨晚见到的周小寒挺像。
    印象中崔栩仟没有这样穿过,头发也不会乱成鸡窝,胡子也不会在下巴密成一片。
    陈鹤予拍了拍手,“牛。我现在把你拍下来,卖给狗仔能拿多少钱?”
    “哥。”
    近一年不见,崔栩仟的招呼却是懒洋洋的,没精神,没底气,半点热情情绪不见。
    崔栩仟转身进门,陈鹤予跟进去,把房间里所有窗帘都拉开,刺目的白光投进来,总算有了点生气。
    “你是丢了工作还是失恋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个样子。”陈鹤予掀了件沙发上的衣服,找到空隙坐下,眼前那个人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转身呈大字躺回床上。
    “我从来没这么难过过,哥。”崔栩仟目光空滞的望着上方,似乎看到了一处蜘蛛网,这里常年没有人住,他回来的很偶尔,找人清理了整屋和院子,却忽略了天花板的清洁。
    “所以昨晚陈庭来找的是你。”陈鹤予没有问他的意思。
    听到“陈庭”二字,床上躺平的人“噌”一下跳起来,“你怎么知道,你见到她了?还是她和嫂子说了什么?”崔栩仟瞬间移到陈鹤予面前,中气十足的叫了声:“哥!”
    “你先去刷牙!”陈鹤予往后靠到沙发背上,食指扶在额头。
    “你等我!”
    崔栩仟去外面院子里刷牙,又用凉水洗了把脸,人彻底清醒了。
    眼睛有光,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不一样,他手动梳顺自己的头发,乖顺的坐到陈鹤予对面,静静的等陈鹤予开口说话。
    陈鹤予看了他一会儿,先问:“你对陈庭什么意思。”
    “我和她求婚了。”
    “像是你会干出来的事。”陈鹤予用了几秒接受突如其来的信息,再问:“陈庭呢,她怎么说。”
    崔栩仟双手交握,置在膝盖前,失落的说:“她没有答应我。”
    “嗯,那她为什么不答应你。”
    “我的职业、泽泽,她说这两个是明晃晃摆在我们面前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