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缦·向的隔音已经好出天际了，我还能在楼下听见你砰砰砰的声音。您是在开派对吗？！”
    “没有。”
    凌落一向知道，冷起来的向冰山是聊天终结器。
    现在尴尬的是，向少就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请凌落进去的意思。凌落咬了咬唇，声音略微低了一些：“拜托你安静点。”
    转身便要走了。多留无益。
    显然现在的向少，或许是脑子被驴踢了，或许是进水了，或许是被门夹了。总之，他现在不打算和凌落关系好了。
    “你不是说，是我女朋友吗？”
    凌落身后忽然又好死不死的传来向少挑衅的声音。
    凌落气炸，转过身，严肃而冷酷的说：“大哥，是蒂娜公主说的！！我可没有说！！！”
    “网上也这么说。”
    向少冰冷的眼神里似乎总有一丝漂泊不定的骚气。
    凌落很难确定自己是不是捕捉正确。只好深吸几口气：“网上说的，蒂娜公主说的，都不是我说的。你有意见，去找蒂娜公主，去找网友，OK？？”
    “嗯，那你喜欢我吗？”
    向少大约是仗着自己通过Sean的身份，获知了凌落心里那句“喜欢他”，于是格外的有几分骚气。
    凌落简直意外极了。终于忍不住说：“你脑子抽风吧！”
    等电梯的时候，向少没关门，倚靠在门边，微微眯着眼，状似不经心的说：“明天约了人打高尔夫。很久不打，生疏了。夜里得练练。”
    “……”
    凌落站在电梯门口，带着怒气回转头来，狠狠瞪了一眼向少。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凌落神情恨恨但语气淡然的说了一句：“这么说大爷您还要吵咯。那我只能去顾深房间睡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凌落走进电梯，面对着向少的方向，看见他似乎怄红的眼，电梯门关闭的速度很缓慢，好像每一纳秒都算数似的，慢动作让人有种逐渐失去的感觉。
    向少也在关门。
    和电梯门的开关速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
    蒂娜公主的会议室里。
    尽管蒂娜公主看起来是比一般女孩子更坚强，但屏幕关闭的一瞬，她还是有几分明显脱力，看起来神色憔悴。
    坐在她右手边的小秃头歪了歪嘴：“说老实话，我出手催眠的人，还真就没有不成功的。干嘛试了一遍又一遍呢……”
    会议室里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扎着马尾的女人有几分不可置信：“你疯了吗？竟敢质疑莫爷。”
    蒂娜公主皱着眉头：“够了！”
    第377章 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蒂娜公主转脸看着小秃头，眼神凌冽。
    “凌落小姐和顾深是临时告诉我他们要来。加这道测试，时间仓促，工作量大，这就是对你实力最好的证明机会。”
    小秃头微微缩了下圆滚滚的脑袋，有几分试探的说：“刚才向总裁没有让凌落小姐进他的房间，可见他一定是忘光了。还需要观察什么呢？”
    金丝眼镜的女人再次睁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这些搞技术搞研究的人，是傻叉吗？
    蒂娜公主微微不耐烦，却还是忍住解释说：“我们的人和Sean联手几天几夜，都没有办法唤醒凌烟华，你们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糟糕吗？”
    “他没有杀死Sean，也没有迁怒你们，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些，蒂娜公主似乎要散会了。
    小秃头抓紧时间问说：“可莫爷知道向总裁对凌落小姐和顾深的失忆只能是暂时的吧。尤其是顾深和向总裁认识的时间很长。我能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经尽力了。”
    金丝眼镜的女人听了小秃头的话，显然又被震惊了，她抬头专注的看着蒂娜公主。
    蒂娜公主略带不悦的说：“你说清楚点。”
    “啊。”小秃头用手凌空梳了疏并不存在的头发：“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任何一种催眠，只要有trigger，都可能再次触发记忆的。”
    “凌烟华女士的记忆他没法再次触发，所以他肯定是想不起来的。”
    “但是凌落小姐和顾深，尤其顾深的记忆贯穿向总裁很长的记忆维度，所以他们如果反复出现，是有可能被重新记起来的。”
    金丝眼镜的女人简直感觉自己幻听了。
    这么重要的技术bug，这位新引进的专家人才，居然不提前ief！！总感觉有一天他会被五马分尸。这种人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蒂娜公主果然愣了一瞬。
    缓缓说：“你形成文字报告发给我。”
    其实对于蒂娜公主来说，向总裁能不能记起凌落和顾深并没那么要紧。毕竟只是以此检验向总裁是否被有效催眠了。
    甚至，蒂娜公主对于今晚在小餐馆亲眼所见颇为满意。
    如果不是晚上的会议，她这时候或许已经把陆沉放了。
    蒂娜公主对向总裁和凌落小姐都没有敌意。她私心里感觉，拉拢这两个人更好。
    可惜许多事也不是她能做决定的。
    “文字报告吗？没有问题啊。反正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向总裁不想起凌烟华女士，我是绝对做到了的……”
    小秃头碎碎念的时候，蒂娜公主已经站起身往会议室外走。
    蒂娜公主的私人电话响了。
    蒂娜公主又调出她一贯自信邪魅的声音，仿佛先前会议室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