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熬到很晚。
    甚至可能根本没睡觉。
    叶辞坐下之后就对上了沈柒柒皱着眉的目光，略微停顿一下，叶辞问：“怎么了？”
    “你昨晚通宵了？”沈柒柒直接问，虽然叶辞平时也会晚睡，但是通宵的情况很少。
    叶辞沉默片刻也没有瞒着沈柒柒，点了点头。
    “为什么？”沈柒柒又问。
    叶辞如实回答：“睡不着。”
    沈柒柒有些不解，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叶辞就又道：“昨天晚上林霄给我发消息了。”
    沈柒柒回忆了两秒想起来对方是谁了，脸色瞬间严肃了一些：“他找你做什么？”
    这么久没见突然联系叶辞，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叶辞沉默片刻，看着沈柒柒眸光暗含担忧：“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你和顾舟的。”
    沈柒柒微怔，而后道：“昨天下午的？”
    “嗯。”叶辞轻声道，“不知道是巧合碰到还是他在跟踪你。”
    沈柒柒想了想，冷静分析道：“应该不会是跟踪我，我跟顾舟哥从学校离开之后开车去的我们原来小区，如果他跟踪就势必也要开着车。那片小区已经算是老旧小区了，平时出现的车辆也不多，如果他开车跟着我们我们应该能察觉到的，但我们丝毫没有察觉。从小区离开后我们又上车去了小学，之后才走路去旁边的小区。”
    说完沈柒柒又道：“他拍的照片是在哪个小区，辞哥能给我看看吗？”
    叶辞点了点头，从手机相册里翻出来那张照片给沈柒柒看。
    沈柒柒瞳孔微缩，没想到会是这一幕。
    下意识的，沈柒柒马上看向叶辞。
    经过一晚上刷题，叶辞的神色已然平静下来。
    沈柒柒发现叶辞毫无波动的模样，眨了眨眼收回视线，内心有一点点失落。
    稳定住心神，沈柒柒解释道：“这是从小学步行去的旁边新小区，他偶然在新小区遇到我们的可能性比较大，或者我们在小学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然后跟着去了那边小区……”
    说着说着，沈柒柒看向叶辞：“他拍这张照片给你是想告诉你我移情别恋了？或者脚踏两只船？”
    沈柒柒在柳芷面前一直扮演着合格的和叶辞互相喜欢的角色，不管柳芷觉得他们在没在一起，反正她在他们面前的人设就是这样。林霄大概是以为她背着叶辞和别人在一起了？
    叶辞喉结滚动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沈柒柒分析的有道理，而且林霄自己本身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所以了解到沈柒柒和顾舟的路线之后叶辞也明白，林霄想要跟踪沈柒柒一整路不被发现很困难。
    既然不是刻意跟踪，叶辞也就放心了一些。但他心里还记挂着另一件事，叶辞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柒哥，你和顾舟是……”
    沈柒柒眼皮一跳，强自镇定的解释：“我们没在一起，当时的情况一句话说不清楚。”
    说完沈柒柒又看了看叶辞道：“你想听吗？还是先睡一会儿？”
    叶辞翻开一本书，然后看向沈柒柒：“我不困。”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讲台上的老师正在讲上周的期中考试卷子。因为是周一第一节课教室内好多学生还有点不能全部收回心神，说悄悄话聊天的人不少，教室内也不算安静。
    沈柒柒想了想，就压低声音把自己和顾舟的事情简单跟叶辞讲了一遍。顾舟回来的那天，沈柒柒只说了他突然离开很多年没有消息她以为顾舟不会再回来了，算是解释了当初跟叶辞讲她和沈子曜的事情时为什么没有提起顾舟。
    但更多的她并没有说。
    这次既然撞上了，索性一起讲了。
    讲完之后沈柒柒总结道：“那件事我不介意他反而一直跟自己过不去，我不想让顾舟哥总被那件事情困着，就跟他说开了。于情于理，我都希望他以后能过更好的生活。”
    叶辞彻底放下心来，看得出来沈柒柒对顾舟确实没有其他感情，只是还有些吃味那个拥抱。
    但很快叶辞就又垂下了眼睫挡住自己的情绪，顾舟这样都没能让沈柒柒心动，她到底是不开窍还是本就很难打动？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放弃，也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