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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下去。
有季芹藻在,阿泽不会有事的,她在心中这样勉强说服着自己。
千里镜中,季芹藻将阿泽带回了摘星峰后,一边用灵力替他治愈一边道,“下月北渺幻境的入口会开启,我要带领门派中的弟子前去,正好替你寻一根上古犀角,炼出十几颗灵犀丸绰绰有余。”
阿泽反对,“别去。”
季芹藻无奈,“这次北渺幻境之行,是各大门派早就一起商定的。何况,”他语气郑重地道,“如今魔道又蠢蠢欲动,此次去北渺幻境,也是因为有消息传来,其中魔物丛生,若是我们不去剿灭,万一祸害人间,定要生灵涂炭。”
阿泽沉默了,“那你万事小心。”
季芹藻笑了笑,见他好些了,便劝诫了几句,“最近不要观星象也不要推卦盘,先把身体养好些。”
“好,知道了。”阿泽回答得飞快,但季芹藻还是忧心忡忡,因为他太了解师弟的阳奉阴违。亲养祸丹也好,阻碍他收徒也好,和采真的相遇相爱也好,他哪一件没事先瞒着他?
阿泽脸色好些后便说他累了,想要休息,赶季芹藻离开。虽然后者很想监督师弟真的休息,但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他顾忌着身体里的合欢玉塞,到底不敢久留。
直到看着季芹藻离开后,阿泽才松开了一直紧紧握住的左手,将手中捏得皱巴巴的一个小纸团展开。
苍白的指尖一点点抚过纸上的字。那是池润的字迹,一共写着七个字,让轻飘飘的纸条重若千钧。
勿算。
勿证。
勿怨。
忘。
纸张的反面则画了七条横线,其中第七条,是昨夜他看到那怪异的星象,忍不住拖着虚弱的身体硬是算出一卦后,才添上去的。
占卜算卦,窥察命运,本就是违背道理,逆天而行,是以自古流传着一种自保的法术,但凡占星卜卦者算出重大卦象,想要反还于天,只当自己不知其中奥义,以期逃避天罚,便会使用一种损耗自身修为的法术,达到忘记此卦的目的,称之为“忘术”。
阿泽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挥之不去零碎的场景,一会儿是镇星合着长庚纠缠辉映的星象,一会儿是卦盘中空空如也晦暗不明的卦象,一会儿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前尘旧梦,一会儿是师兄后颈上那迤逦暧昧的糜红。
心好疼啊……像是被什么撕扯7.3,9039;5;4,3039;0;54039;〗着,啃噬着,鲜血淋漓。
忘术者,一眠而忘。
虽然会损耗自身的修为,但比起足以致命的天罚,这样睡一觉就能忘掉的法子已经称得上仁慈。
他从来不惧天罚,只是如今他知晓的真相必须被忘记。
他怕自己不忍心,也怕自己不甘心。
撑到现在都没有睡,他已经到了极限。那吐出的一口鲜血,便是警告。
他不记得,之前的六条横线是他还是池润画上的了,但字是池润的字,想来他们两个都有过吧——都这样忍不住地疑惑不解过,推卦占卜过,不甘求证过,最后,也都这样选择了平静地忘却。
这是他们的第七次卜算,也是他们第七次使用忘术。
他很快睡着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制约(异物梗,剧情)
季芹藻一离开摘星峰银河殿的范围,就经不住膝盖一阵发软,他原想无视身体的异样直接离开,却不由脚步一个踉跄,仿佛随时会摔倒一般。他只得快走几步,扶着道旁的树干,暂时稳了稳已经开始凌乱的气息。
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吗?
他有些混乱,明明自己刚刚一直注意把握时间,应该还没到时间才对啊?怎么会……
即便再一贯如何淡定从容,在顾采真反复的粗暴侵犯和刻意的混淆认知下,只要有关情事,她植入季芹藻脑海中的深刻印象,就是慌乱无章的,所以他但凡迎面遇上情动欲起,就没办法对自己的身体抱以客观平静的认识。
此刻,他身体里一阵阵情欲正如同春雨后的绿芽,一点点争先恐后露出不安分的苗头,他既不能斩草除根,又无法完全压制,加上判断不出准确的由头,前因后果全都掌控不了,他难免紧张慌乱。
到底,是时间的确过了,所以合欢玉塞起效,开始刺激着他的欲望?还是,他的体质太过敏感,因为之前戛然而止的性事没有被……满足,所以如今一松懈下心神,就蠢蠢欲动地叫嚣着……饥渴?
修长的手指死死按住粗糙干燥的树干表面,季芹藻发现自己的前端也开始隐隐抬头,整齐莹润的指甲几乎要抠下一块树皮来。
一阵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寒颤,情欲折磨却似乎又下去了点——他还没见过欲火如此“好说话”的时候,于是一时怔然,更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静谧的银河殿,咬了咬牙。不管怎么回事,总之先离开这里才行。
可是,才一迈开腿,他的腿便又是一软,“唔……”
身体里累积了太多细碎却一直无法宣泄的酥麻,他咬紧了牙根,背后生生出了一层薄汗。俊美如玉的面庞上,苍白中透出些许潮湿的绯红,他心知不妙,这个样子只怕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