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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没有修为时的体质尤其的差,经不起她毫无收敛的压榨强迫。
但会如同凡人一样发烧,这对于任何一个先天元婴的仙尊而言,都是不可想象的。筑基期的修士都很少有病痛困扰。这只能说明,季芹藻的身体在衰弱。
顾采真本不耐烦照顾他,但没办法,她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所化作的少年那么“爱慕”他,她要想游戏继续,就必须“耐烦”。所以她随意弄了些灵草来,谎作自己用心去找的,熬了药草汤后还特地端到他面前才亲自尝了尝,觉得有些苦,又去滴了蜂蜜,存着坏心要让审美淡雅饮食也清淡的男人甜腻倒胃口,还故意多加了很多蜂蜜,美名其曰这样一定不苦,而后搅匀了放温了,这才喂他喝下。
“不苦吧?蜂蜜够不够多?甜不甜?”少年端着调羹一迭声地问着,生怕他吃出一点苦似的。动作却是无比强硬地将男子圈在自己怀中,喂药也几乎是一手硬掰着他的嘴灌进去的。
季芹藻在她不知从哪儿变出蜂蜜大加特加来时,抬眸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被强灌汤药时,却依旧选择挣扎。可到底不敌少年的力气与修为,倒是被对方一边儿逼迫一边儿听少年明显是耐着性子哄了几句,“我爱你还来不及,这药对你有好处,听话,快喝。”“芹藻乖,喝药好得快。甜的。”“你看,呛着了,我帮你擦……”
因为不配合,褐色的药汁有些从他唇角溢出,她便低头来吮着舔,而后发表评论似的道,“真的甜的。”
唔,都甜的发苦了,她在心里补充道。
磕磕绊绊喝了半碗药,季芹藻更是困倦疲惫,也几欲作呕,顾采真瞧他难受得厉害,难得展现了一下体贴,剩下半碗药放在一边,留着过会儿等他舒服些再继续喝。眉目清隽文雅的男子如今眉头紧锁,无法反抗地被少年强制抱着躺在床榻上,心中想的却是其他事——他的修为又消失了。自从相思蛊被种进他体内后,像是与之前他受的伤起到了冲抵的作用,虽然金丹到了时辰依旧沉寂若无,他却不再陷入昏睡,也不知长此以往是福是祸。可就算他能保持清醒,又如何呢?不过是让他平白清醒着,在少年的身下辗转苦熬。
只是,这些日子他一直被少年各种纠缠,也无暇找机会弄个清楚金丹的事情,更不知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他修为有损之事,从头到尾都瞒着师弟池润,后者本就思虑过重,他不忍给他再添烦忧或是愧疚;而他的大弟子自从采真那孩子离开后,成长不少,但也心思重了不少,他怎能再把他卷进这些事情里来?
他本就没什么心力,也从来摸不透少年的想法,所以根本看不出来,顾采真瞧着他虚弱的样子又有些意动。
不过她倒也忍得,一直等到再次热好了剩下的半碗灵草药汁,再来喂他时才动手。
高烧令季芹藻迷迷糊糊,他想保存体力,想早日痊愈,也就没再推开好似收了性子暂时不闹腾的少年。
可渐渐地,用勺子喂药不知怎么地变成了以口相渡,少年的唇舌追逐嬉戏着年长男子无力躲避的舌头,将两人的口中都染上了药草的味道,直到本就虚弱的季芹藻几乎窒息,才被放开。
“快睡吧。今日不要你,明日也不要你,等你好了,我们再……”少年抱着他入睡,临睡前还亲亲他的额头,说出的承诺也不知做不做准,态度倒是乖巧至极,只是手臂霸道地圈着他的腰,一丝一毫都无法撼动,与温柔的语气截然相反,“有我在,就算你的修为消失了,也不用睡密室。那张石床硬邦邦的,你睡在上面多不舒服啊,我舍不得。”
那间密室是季芹藻第一次被迫承欢的地方,记忆实在过于肮脏黑暗,她如今提起,像是浑然不觉自己给别人制造了多大的伤害与阴影。可其实她就是故意的,每一个会让季芹藻不适不悦甚至不堪的话题,她都会有意无意提起。
她享受他隐忍的情绪,这让她觉得自己完全掌控了这个男人。
她的谎话也是信手拈来,其实她打心眼里喜欢那张仅能容纳一人的石床,毕竟她第一回强暴季芹藻,就是在那上面。想到那一夜男子被迫跪在上面被她反复占有贯穿,还有他事后磨红了的膝盖,她都忍不住硬了。
故意拿勃起的坚挺顶了顶季芹藻的后腰,感觉到怀里的人瞬间更加僵硬,顾采真才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真想要你,但是又舍不得。”然后一边叹气,一边侧身避了避,像是忍耐了好一会儿,才又冒出一句,“芹藻,我这样算不算‘动心忍性’?”
但凡是归元城任何一个弟子,这般误解“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他都会友善婉转地教导其正确的含义,可他对少年,实在无话可说。
他也不愿意与对方说些什么。
季芹藻知道,自己如今犹如少年的掌中之物,更确切的说是一名没有被锁住的俘虏,且对方重欲霸道又没有任何自我约束,一贯想要起来就和疯了一般。所以,他没想到少年当真说到做到,实实在在安生了两晚。仿佛白日里偷溜过来见他一面,照顾他吃完药再走,晚上再过来抱着他睡一宿,即便每次都要差一点擦枪走火又生生忍住,也值得满足了似的。
就好像之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