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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芹藻一怔,随即不自觉露出一抹苦笑。她果然还是无声地拒绝了。也是,平时自己对她并不亲近,也算不得特别关心,如今三言两语就想要少女卸下心房,倒是他想得太简单轻率了。只是再耽搁下去,水凉得更快。“那你想我怎样加水?”他耐心地问。
他蒙着眼睛并不自知,倒是顾采真将他这略有些自责的笑容瞧了个分明。她暗暗感慨了一下季芹藻真是惯会做戏,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松懈,也难怪自己上辈子会信他信得跟什么似的。
她决定再次握住他的手腕,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刚刚的举动,找一个适宜的借口。只是没想到男子柔滑温暖的肌肤与清瘦有力的腕部,还是让她恍惚了一瞬,小腹有一团火,瞬间如油锅点燃,火苗直窜,仿佛下一刻就要烧到掌勺之人,却被她一盖子给闷了回去,内里噼啪欲炸,外面寂静无声。
“师傅,”她清醒地叫了他一声,嗓音低沉沙哑,像是浸了水的砂纸,软中存韧,“我头有些昏,请您帮我试一试水温。”她引着他的手向下探了几寸,直至指尖浸入了水面。
因为头昏,所以呼吸急促,所以难以说话,所以试不出水温,所以才会握住他的手腕请求——一个“头昏”二字,轻巧地将她的一切反常一语揭过。
说完此话,顾采真便盯着季芹藻的脸,看到他微微颔首,指尖在水中轻划了一个来回,心知他是信了,她心中刚松了口气,欲望就趁机又反噬而来!
她本该松开他手腕的五指,陡然收紧!
第八十一章 要他(翌日梗)
顾采真松了钳制住季芹藻双腕的手,“乖,别乱动,我不想再拿捆仙索绑住你。”冰凉的面具边沿只遮到她的鼻翼下,她幻化的少年下颌线条很精致,季芹藻仰头看到对方的嘴唇一张一合,牙齿又白又整齐,说话间能看见一点点舌尖。他视线向下,便能看到对方微微仰起的脖颈,也许是因为年纪不大,对方的喉结也不甚明显,颈项还有些纤细,看起来很有种无害的单薄感。可对方有力的一个深顶,却瞬间颠覆了这样的印象。季芹藻身体最隐秘脆弱的地方被强硬地打开,被缓慢渐进地掠夺,一步步逼近他能承受的极限。
他应该咬上对方喉咙的,狠咬上去,咬破,咬断!而不是就这样看着那修长的颈子,心生恍惚……他在恍惚什么?他怎能容忍被人这样对待……他不能忍受……他不能……他恍惚地想。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从来爱洁的他,竟然生出要亲口撕咬对方的念头——这本身就很不对劲。
咬断对方的喉咙,杀了他,自己就能解脱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可是,身体不听他的,痛苦与愉悦都由不得他。
为什么……
是因为相思蛊吗?
季芹藻的脊背都是麻的,身下蒲团与软垫的缝隙明明不宽,却让他感觉硌得难受,一刻钟前还座无虚席的道场,如今空荡荡的,寂静得令人心慌,只有供人打坐的蒲团一行一行,仿佛有无数双不存在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正在进行的荒唐,而他仿佛躺在祭台上……
对方低头,唇角轻轻翘起,似乎是在向他笑,而且是灿烂无比的笑,“忍一下,已经不怎么疼了吧?一会儿,会更舒服的……”
季芹藻心中的恐慌在扩散,不,他才不要什么舒服!可身体却对昨夜持续到今早的快感记忆深刻,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心慌意乱,好像羞耻心都消失了一般。他明明不愿,身子却顺从地任由对方开拓。
顾采真感受着他身体里的放松和接纳,心知其实是相思蛊起了效。但相思蛊能影响的只是他身体的态度,可管不到他出水多不多,内壁的软肉是不是媚态紧缩。说到底,还是季芹藻的身子着实敏感。也难为他清修了这么多年,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季芹藻无所不知、万事皆懂、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他对情欲之事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多好啊,她这不就来给他“通”了吗?呵呵……她的眸色一暗,耐心地用肉茎顶戳着开始颤栗的内壁,所到之处都是缠绵的夹裹,湿滑的水液汨汨不止,交缠的快感越来越强烈。
“唔!”季芹藻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早就失了平稳规律,面色苍白中泛着的绯红非常迷人。他明明已经适应了她的进出,蜜液流了一滩滩,浸得金色的蒲团上一团深一团浅的水渍,最初的一圈暗红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水液稀释成浅淡的颜色,说明蜜穴面对肏弄已经渐入佳境,他本人却好像还没能接受两人如今的交合,一双眼中暗藏的惊疑与佯装的镇定哪怕只泄露出来几分,都足够让她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真好看啊……
因着上半张脸都被玄色的面具遮住,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灼灼光华,几乎夺目,就那么毫不遮掩地凝视着他,带着昭昭可鉴的占有欲。季芹藻根本不愿与之对视。他被顶得头颅不禁后仰,对方干脆地抽掉他玉冠束发的玉簪,任他一头墨发铺散开来,衬得因为推拒而向上耸起的双肩格外玉白秀雅,滑道肩头下的道袍本是色泽通透的丝缎质感,却硬是比不得他白皙的肌肤细腻丝滑。
顾采真低头啄了啄对方的瘦肩,齿尖压着他肩臂关节处的一层肌肉起伏,同时下身的抽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