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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知道的时候都懵了,脑子里空白了好久,不停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或者是听错了。
负责调查的女警知道内情,这是被前夫的母亲买凶杀人,心中不免同情,放轻语气叫了好几声才把发呆的秦默拉回来,关切地问她需不要一杯热水。
秦默摇摇头,末了又垂下目光,盯着地面出了神。
前夫张民生的妈妈,自己曾经也叫过一声“妈”的婆婆,竟然买凶来杀自己?
这何止是骇人听闻,简直是丧心病狂!
原本已经够残破和不堪的过往婚姻,在不可否认的事实面前更加支离破碎,变成了最可笑的讽刺。
秦默突然觉得想哭,她到底嫁了一个人?又曾经把真情给了一个怎样的家庭?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秦默?”
沈晋一直等在门外,看到秦默坐在里面跟失去生机的木偶人一样,傻傻的,呆呆的,心猛地一揪,赶紧进来,小心地蹲到她面前。
小猫眼泪不停地掉,沈晋心疼地替她擦去,柔声安慰她不哭,负责的女警见此情形,善解人意地先退了出去。
秦默再没忍住,扑到沈晋怀里低低地哭泣——为自己错付的青春和真心,也为自己珍贵的初恋和痛不欲生的初夜。
“晋,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见你……”
这场荒唐的谋杀最终也结束得很快,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很快把躲藏在邻村的董翠华拘捕,不久法院开庭,即以故意伤害罪教唆未遂,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凶手本人以故意伤人罪未遂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鉴于当时现场情况危急和受害人秦默的证言,沈晋如预料中判为正当防卫,不受刑事责任。
事后,张民生的妹妹试图来找秦默说情,但都被秦默有事为由,巧妙拒绝了见面,也不接受所谓的道歉。
一个星期以后,把事情处理妥当的秦默,重新回到了公司上班。
泰国,曼谷。
许柏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搂着一个年轻的妓女睡得真香,突然感到呼吸一窒,什么东西套住了脖子。
身边的女人似乎也被惊醒了,可还没来得及发出惊恐的呼声,就被人捂住口鼻迷晕过去。
“看着她,”沈晋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要让她碍事。”
“好。”
黑暗里有另一个女人的轮廓,沈晋把许柏从床上拽下来,直接拖下楼,把干瘦的老头绑到椅子上,双手用手铐铐在桌子下面的横杆上。
灯亮,照出许柏惊恐的脸。
沈晋坐在餐桌一侧,黑色的薄毛衣,黑色的西装,轻松地搭着长腿,老神在在。
面前有一瓶红酒,一只高脚杯,里面琥珀红的酒液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一点暗红的光泽。
酒是许柏收藏的最贵的那瓶。
“许伯,”
沈晋淡淡地瞟了一眼老头儿干瘪赤裸的身体,从她的角度斜过去,能够从餐桌边沿下的视野看见男人的器物,软踏踏的怂在胯间。
这样仿佛只是闲聊的姿态,这样不经意的凝视,充满了侮辱和轻蔑,尤其还是对一个长辈。
“沈晋!”
许柏恼怒地挣扎起来,老脸涨成猪肝色,“就算是你爹活着也得叫我一声长辈,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把年纪还硬得起来啊?”
沈晋并不在意他的愤怒,甚至觉得许柏挣扎时手铐发出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很悦耳,让她感到某种兴奋——掺杂了一点变态的,一点阴暗的,某种久违了的感觉。
坦白讲,她不喜欢这种兴奋,只是潜意识仍然受着它的吸引。
捏起桌上的高脚杯,轻轻的摇晃,沈晋注视着杯里红得剔透的酒液,觉得很像血,赤色的,鲜艳的血。
许柏仍在骂骂咧咧地怒吼,沈晋忽然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抓住他已经有点稀疏的头发,猛地往桌子上磕!
一下,两下…….
像是没有任何感觉地做着精准的动作,沈晋抓着许柏不停地磕向桌子,眼神冰冷,下手狠厉。
直到昂贵的餐桌桌沿沾染了一片浓稠的血迹,许柏再也叫不出声音来,沈晋才终于停止。
“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跟人动手,”扯着许柏的头发让他仰起脸,沈晋看着那张老脸上彪出的血迹,眼里有种兴奋的光。
“有脸提我爸?沈家的钱你当时不也吞得心安理得?不是裴家出钱,鸾凰连渣都不剩!”
半壁娱乐出鸾凰,曾经辉煌无限的鸾凰娱乐,在沈修远死后迅速败落,其实本不至于的,还不是因为内部这些豺狼虎豹,私念贪婪,你一口我一口,哪里管什么情谊。
继续抓着许柏往桌子上磕,“董翠华买凶跟你是不是有关系?你孙子还在我手上呢,就敢给我雇凶?”
手机突然震动,沈晋动作顿了顿,还是摸出来看了一下。
来电显示:秦喵喵。
这个时间,国内也不早了,她的小猫居然还没睡觉?
沈晋放开许柏,接通电话。
“喂,秦默?”
情绪瞬间变化,声音一下子柔和起来,沈晋露出一个笑容,带一点哄小孩子的语气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