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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眨了眨眼,“你们适才在做什么?”
她话中的暗示极为明显,将看见的场面说得异常暧|昧。
纸鸢也奔了出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谢芙和崇禾六皇子姜故,登时瞪大眼睛,震惊不已。
姜故适才手一翻转,早已将兵防图收起,此时面对这般场景,姜故也不显惊慌,转身面对重云烟,拱手道:“重妃娘娘误会了,本王适才偶然出来透透气,正巧遇上了谢美人。而本王见谢美人身体不适,便询问了几句。”
“是吗?”重云烟无辜地笑了笑,尾音拉得很长,“可云烟方才,明明看见王爷和谢美人举止轻浮呢……”
姜故仍然低着头,维持着拱手的姿势,平静道:“王上慧眼如炬,定能明辨事实。”
祁砚之没有看姜故。
他盯着那道沉默的纤瘦身影,凤眸已然幽冷,压抑着怒意。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芙闻言,掀起眼帘,望着不远处的祁砚之,声音冷淡,一字一顿:“我没有。”
这句“我没有”显然不是回答方才祁砚之问的问题,她说的是,她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他们看见的只是一幕,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祁砚之明显没有相信。
事实摆在面前,她却只有这一句简简单单的没有。没有?她是把他们都当成了瞎子吗?
祁砚之轻轻笑了声。
“谢芙,你还真是让孤刮目相看。”他道。
纸鸢在旁边紧张地看着谢芙,似想要过去,却又不敢,着急万分。王上撞见这一幕,定是极怒了,美人软言说几句话便能平息王上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竟这般固执!
这般想着,纸鸢忽然又注意到谢芙脸色苍白,心中不免更加担忧。
正想去祁砚之面前求情之时,却突然听那声音沉沉响起。
“来人,把谢美人带回重玉宫。”祁砚之盯着谢芙,眼中笑意冷寒,“没有孤的允许,一步不能踏出重玉宫。”
这便是明令禁足了。
纸鸢大惊,满脸不可置信。王上最宠爱谢美人,可如今竟要将美人禁足?
禁卫军走过来,到了谢芙的面前,对她道:“娘娘请。”
谢芙的视线淡淡自不远处的一群人掠过,最后落在重云烟携着妩媚笑容的脸上。
她盯着她,眼中是胜利者的自得。
谢芙再没说一句话,转身随着禁卫军离开了。
园林中只剩下姜故和祁砚之一群人。
姜故见谢芙被带走,不由皱起眉头,站直身体,看向祁砚之,“王上这是不信本王?”
“六皇子,”祁砚之盯着姜故,讥嘲地勾了勾唇,“孤感谢你自崇禾前来北晏送礼,但北晏和崇禾此次的邦交,便作罢了吧。”
旋即,祁砚之别开视线,转身甩袖而去。
见王上离开,身后跟随的人也不约而同跟了过去。
重云烟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探究的视线在姜故身上扫了两遍,但始终没看出什么,停顿片刻,还是转身扬长而去,身影消失在月门处。
四周的人早已走空了。姜故望着早已无一人的月门,眼眸沉下,浮起冷意。
他在那棵花树旁站了半盏茶的时间,跟随着前来传唤的太监离开了。
这片园林又恢复了寂静。
就在这时,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发出了一阵牵动树枝的窸窣声,有人在暗处看了许久,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这才转身飞快离去。
透过那影影绰绰的树影,隐约能看出是个宫女。
***
“你们可曾见过我的玉佩?”
木怀卿扫了屋子一眼,不解地皱起眉。他昨日休息时,顺手将那只随身的白松玉佩放置在了桌案上。
但过后去寻,那只白松玉佩却不见了。
他那时以为是自己记错,再加上事情繁多,便没有在意,想着兴许是他后来又放到了屋中别处去。
可今日想起未随身的玉佩,在屋中寻了一遭,竟根本寻不到——
那只玉佩对他来说有重要的意义,不能丢失。
屋中,牧楚云和闵风站在最前列,剩余的人络绎在后,规规矩矩站着。
闵风听了这话,也觉得蹊跷,皱眉道:“属下并未见过少将的玉佩,会不会是不小心掉到了哪个看不见的角落?”
木怀卿摇摇头,“屋中没有,我找过了。”
话音甫落,木怀卿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忽然落在牧楚云身上——
牧楚云低着头,罕见的沉默着。
木怀卿心中一顿,不好的预感浮现,温和的声音微沉:“楚云。”
这么多年,他知道牧楚云的秉性。遇到事情,她正常不会这般沉默寡言。
牧楚云无声地吸了口气,慢慢抬眼看了木怀卿一眼。
她闭了闭眼睛,跪下道:“是属下做的。”
旁边的闵风面露震惊,“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