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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刹那间,这一幕却看得他心头毫无预兆地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面让他觉得不真实,尽管谢芙如今已经彻彻底底成了他的人,可是冥冥之中却总带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像是随时可能会离他而去。
    如那山间的风,从指尖拂过留下凉意,却永远都抓握不住。
    这种感觉很可怕。
    祁砚之心头逐渐阴郁几分,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变得很差。
    他忽然起身,走过去,不容分说地将她揽入怀中。
    随后低声,漫不经心地问她:“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谢芙在他怀中,秀美轻蹙,别开视线:“我不过生辰。”
    “是么?”
    祁砚之垂下眼看她,带着凉意的修长指尖划过她面颊。
    这么不乖。
    他道:“当真不说么?”
    声音隐藏不容置喙的威胁。
    随即,谢芙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居然被他拦腰抱起来了。
    她害怕自己掉下去,连忙反手抱住祁砚之的脖颈,待对上他浓墨般似笑非笑的眼眸,这才反应过来,面色一僵,“你!”
    祁砚之要抬步往内殿去。
    昨夜雨疏风骤的记忆随即浮现,她被他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连忙磕磕绊绊道,“……我、我说,十、十二月二十!”
    闻言,祁砚之停住脚步,垂眼看向她。
    怀中的女子睁着一双漆黑眼眸,雾气氤氲,略带警惕与戒备地望着他。
    似乎在恳求——
    她已经说了,可不可以放她下来。
    望见她这副模样,祁砚之哼笑一声,道:“现在说?迟了。”
    第23章
    宫城里的消息向来传得快,尤其是宫女太监私底下议论的事儿,不过几天的时间,谢美人盛宠的消息便传遍了宫闱。不知多少妃子听得这消息,嫉妒得红了眼,恨不得取而代之。
    重玉宫里除了谢芙,其他人倒是都喜气洋洋,满心欢喜得很。
    快到金秋九月,夏蝉的声音比前段时间弱了许多,太湖盛放的荷花渐渐不复盛夏模样,负责管这一块的宫女替换了别的花种,好让娘娘们看着开心。
    清晨起时,下了一阵的雨。
    谢芙昨夜本就睡得不安稳,今日心情郁郁,起身盥洗时又听纸鸢她们笑说王上今日兴许又会过来,于是从早起时小脸便沉下来,秀美蹙着,心中像是憋了股气,上不来又下不去。
    简单用了早膳,谢芙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被风吹得晃动的树梢,还是决定今日去看看阿葵。
    一方面是去照看下阿葵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躲祁砚之。
    她都不在重玉宫了,他也不至于自降身份亲自去阿葵那儿把她抓回来。
    外头天色阴沉沉的,随时像有风雨来临。
    谢芙在梳妆台前坐下。
    镜中人小脸清丽,杏眸下方一抹浅浅的青色,是夜里没睡好留下的。
    她皮肤白,愈发显得那抹乌青明显,纸鸢想了想,着意覆了些脂粉上去便看不见了。
    知道自家美人的打扮向来素净,无论衣物还是首饰都往简约了挑,守在一旁的蕊云瞧了她片刻,忽然从妆奁中择了款缀珠耳珰,殷勤上前问她:“美人,您往日在打扮上都不怎么上心,今日带这对耳珰可好?”
    谢芙睫羽半垂,摇了摇头。
    蕊云没有立即退下,歪头看她,继续好声好气劝道:“您如今正得圣宠,打扮得精致喜庆些,也好讨王上喜欢啊!”
    纸鸢听得直皱眉头,望了蕊云一眼,轻拍她手背示意她下去。
    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机灵,今日说话怎的这么莽撞?
    蕊云被纸鸢这一拍缩回了手,撅着嘴巴将那对珍珠耳珰置回了妆奁,悻悻地退到旁边,不再说话了。
    临出门前,纸鸢带上油纸伞,为她披了件水烟绣兰披风。
    谢芙安静地走到屋檐下,朝天空望了眼,隐约觉得头顶乌云密密压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不过她没有想太多,带着纸鸢出了重玉宫。
    这一路途经许多宫殿。
    途中经过宫殿的一处拐角的花丛时,谢芙无意识掠过一眼,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悄悄聚集谈论的宫女皆是一副惶惶之色,仿佛发生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情。
    她不自主停下脚步,随后便有零星的声音飘入耳中。
    “当真如此吗?怎么会这样?”
    “我昨日才听小如说的,她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宫里头阴森着呢,我从前便听人说这宫里阴气可足了,指不定真有什么散不去的冤魂……”
    “那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死,我还要守几年好出宫去呢!”
    ……
    这声音实在算不上低,在四下安静的环境里更是明显。
    纸鸢皱着眉头,沉着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