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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藤蔓,溜进了风竹院。回到厅堂正准备洗漱时,眼睛不经意朝着花梨木大案上瞧去,意外的看到了那日被她甩出去的肥喜鹊。现下正立在往日还没练完的字帖上,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展信一看,是初青熟悉的字。
姜蓁略加思索,起笔写到“昨日在周四爷的画上看到印着初青的印章,初青是画师吗?曾画过周四爷吗?”
肥喜鹊带着信从窗前飞出,但并未飞多远。只是在风竹院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临水阁上。不消片刻就又飞回了姜蓁的案前。
姜蓁没有想到初青这么快就回了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字道“嗯?阿蛮可是有什么疑惑?”
姜蓁似乎寻到了有缘人一般,抽了一张更大的信纸,写着问满了的问题,让肥喜鹊带着她的疑虑送了出去。在临行前又提笔加了一句“那……初青你可有到过周府?”
周许看到信纸上满满地一页问题时,显然被姜蓁这架势惊到了,姜蓁问的问题那是刁钻又犀利,直叫周许觉得他好像回到了以前在朝堂上跟老臣辩驳的时候。
净房内,墨竹插屏后。姜蓁解着身上的束腰带准备沐浴,里衣褪下映着的是素白的肚兜,和白的发亮的肌肤。净房里水汽环绕,踩着板凳的小脚正跨入浴桶内。
不知何处来的风,一下将房内的窗户吹开了,净房内的水汽顿时被吹散了不少。姜蓁裸露在外头的肩膀被吹得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怎得温度突然就低了下来,冷的慌”嘟囔了句,姜蓁又往桶下坐了点,让热水没过脖子,这时,姜蓁好像听到的插屏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平稳地踏在地上,沉重而有力,像个男子的脚步声。
姜蓁猛地回头隔着插屏朦胧的视线,朝多宝阁那头望去。冷喝一声:“是何人?”瞧不见人影,只有风进入。
但她还是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匆匆洗完,穿好了衣裳。朝外头走去,姜蓁端起桌上的烛火,围着厢房走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但刚刚沐浴的时候,姜蓁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人的存在。
那种感觉并没有错的,莫非真是自己眼花不成?还是这宅子里真有鬼?不行要不请个道士来罢,毕竟这宅子死过人。
这是姜蓁睡前的想法。
是夜,今夜的雾浓厚,叫人拨不开看不清。
“天阶月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风竹院影壁旁的墙上,半躺着一位郎君在吟诗喝酒,那熟悉的道袍原是今日在茶馆里的那位郎君。
只见他歪着脑袋对着来人,开怀的笑道:“哟!小爷刚可都看见了,堂堂观文殿学士竟偷看小娘子洗澡,我说你也太猴急了些。”
周许漫步走来,一跃坐在矮墙边的树上。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的说:“我那是给她送信,并不知晓她在沐浴。沈韶光你平日里少些逛青楼,沾的一身脂粉味,闻得叫人发昏。”
沈韶光抬袖嗅着,打趣道:“小爷我哪有钱去青楼,便是勾栏街我都未靠近过,这脂粉味想必是今日在茶馆沾的,话说我今日可是在茶馆听着周四爷您的趣事来着,过往你和明王的那些争端可是被人改得面目全非的传。明明骨子里是个无情冷血的人,偏偏被说的像个痴情浪子一般,还和那娼妓玉书扯上关系。”
周许眉头紧皱,这些坊间传闻确实听得人不爽。
最后似乎有些认命般的说:“要传就传罢,无所谓。”
“嘶!一不小心被你小子给偏开了话题,话说你刚刚可看见那小娇娘子了,我白日可在茶馆瞧见她了,肤若凝脂,啧啧啧…那肌肤瞧着就很滑腻,你小子可有福气啊!”
周许难得被问的沉默,沈韶光见他不语,状似无意说起周许的亲事:“你说你这老母也是胡闹,你都死这么久了,还娶个活人回来作甚,难不成还想指望你留下来庇佑子孙不成。”
“如今探不出你为何无法投胎转世的缘由,还不明不白的娶了个姑娘回来,白白担了个寡妇的名头。”
“就你日日唤那只喜鹊去送信,那小娘子也不知你是何人。”沈韶光叭叭说了一大堆。
“她好像能看到我,感觉到我的气息。今日她在信中打听画上初青的名讳。”周许想到今日姜蓁的信中内容,沉吟。
“不是吧,现下这世间能看到你周四爷的人可真的不多啊。”显然沈韶光对周许的话语有些惊讶,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有件事要拜托你”周许带着几分无奈地笑道:“姜蓁明日要请道士入府,你明日状似无意在周府附近转悠,让周府的婢子发现你,进来装个样子就好了。”
沈韶光听着开心的捧腹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停下来说:“没想到啊,你也有这么一天,估计是你偷看人家洗澡吓坏小娇娘子吧。”
周许想起了刚刚进去厢房送信的时候,本来是唤那只肥喜鹊送的,却没曾想它今日跑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送,刚踏进厢房,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烛火烧的正旺却不见人。
听到了插屏后面的水声,隐约透过插屏看到了那身影,盈盈一握的腰肢,纤长的玉臂,以及胸前那美好的浑圆……
想到这里周许觉得燥热难耐,身子滚烫了起来,转念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