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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抹着眼嘴里一边哭喊着:“姜姐儿,你没良心啊,你心不成啊”
    闹得垂花门外的老嬷也探头进来瞧瞧,姜蓁被吵得心燥,用手按着额头,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耐烦:“婆母,今日若是来问银两,便请回吧,我帮不了你什么”。
    喊来垂花门外守着的婢子,想要送客。便听着婢子说晋中城发现有逆贼逃窜,官府派人搜寻捉拿,实行宵禁,任何人都不准出城,现下恐怕是出不去了。
    姜蓁叹了口气,罢了便叫他们留宿一晚好了,吩咐老嬷:“罢了,今日就安排她们住在东厢房吧。明日再送她们走。”说完,不再多看一眼那婆母俩,抬步离开了厅堂。
    柳招娣扯着柳氏的袖子,小声道:“母亲,我们今夜要住在这死人的宅子里头,不如…不如我们出去找个酒肆住下吧。”
    柳氏当然知道她在忌讳些什么,开口说:“你当现在家里还有好多银子,出去住一晚酒肆,你晓得多贵,多费银子,姜蓁能住我们也能住。”
    这下柳招娣自然不好说什么了,再有什么怨言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临水阁,姜蓁坐在藤椅上蹙眉望着荷塘,思索今日发生的事情。这婆母当真烦人的很,那会儿有脸卖了她,诓骗她嫁给死人,现在还敢来套近乎借银两。
    年幼时,受阿娘嘱咐连夜从姜府逃了出来,投奔到婆母家。这婆母一开始并不愿收留姜蓁,后听着表叔劝着说早年柳家也曾受到姜蓁阿爹的提携,且那时姜蓁身上还带着阿娘留下的部分用作嫁妆的首饰和一间铺面。
    柳氏这才勉强答应姜蓁在柳家住下,姜蓁住下后也不得安生。不光这婆母刁难她,便是这柳招娣也隔三差五地来讥讽她,早些年还差点将她嫁给一个屠夫,久了姜蓁也难以招架。
    柳家到底是有人在官府办事的,又能穷到哪个地步?表叔在县衙做官,一个月的俸禄也足够着支撑,柳家在安平算是个小门小户,虽说不上大富贵,好歹日子过得去。
    现在倒想起有她这个人,明着面来伸手拿银子了,分明是柳氏赌瘾又犯,早些日子和周府“买卖”她的银两输光了。
    到底是谁欠了谁的……她为了躲那婆母俩跑来了这里,晚膳也没有吃,想着等她们歇息下了再回去,免得一会儿又缠过来给她说教。
    什么知礼守德的,懂尊卑谦让。姜蓁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退一步来说,若是这次真给了银钱那柳氏,怕是日后都不得安生,这赌鬼说的话怎可相信。
    复又扭头看到墙上居然挂着一幅字画,姜蓁平日里居然没有留意到,走近了一看,画上画的一名男子,那男子穿着正是当朝观文殿学士的朝服,紫色的曲领大袖,腰间配金丝线勾着的束腰带,头戴进贤冠。气宇不凡,身姿挺拔。旁边附着赞誉人有风骨的美诗,诗的结尾处还盖了个精细的印章,上面写着初青。
    这画上的男子便是周四郎周许罢,死了五年已久的观文殿学士,姜蓁如是想着,又想起初青这名字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姜蓁便附着临水阁上的雕花栏,望着远处的园林山池,思索着。
    头顶的发簪忽然不知怎得歪了一头,姜蓁抬手想扶正发簪,手边却摸到了毛茸茸的羽毛,侧头便看见那只数日未见的肥喜鹊,正在扯她的柳叶簪。
    “肥喜鹊你这么多日,是去了何处?”姜蓁有些高兴的说。
    逗着肥喜鹊,姜蓁这才想起来,那位信中的好友好像也叫初青,莫非他们有什么联系?还是说这画是他画的?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姜蓁想着回信问问初青。
    于是,便不顾肥喜鹊的挣扎,将它和那嘴里的纸筒握在了手里,向着自己院子走去。
    下了临水阁时,夜色已浓,周围黑乎乎的,叫人分不清面前的是荷塘还是青石砖。只有远处的宅子点着微微的烛光映着这片,耳边是夏日一片的蝉鸣。
    姜蓁沿着荷塘边的青石砖慢慢地往正房的方向走去,在即将到内室的鹊溪桥上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姜蓁刻意躲的人柳招娣。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好难啊好难啊
    还要自己给自己投营养液的苦逼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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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风竹院
    姜蓁秀眉微皱,脸上透着不耐。夜色深深,姜蓁也看不清柳招娣的脸,只是透过身形认出了她。
    想到下午柳氏和柳招娣的那般嘴脸,姜蓁顿觉恶心,两个距离更近之时,还不等姜蓁开口,柳招娣上前迈了一大步,让二人的距离更近了些。足以看清对方的脸。
    柳招娣看着姜蓁的脸,白皙的小脸配着一双妙目,脸上的肌肤白净红润,嫩的像个白煮蛋,圆润而有神的杏眼望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说什么。
    柳招娣理了理头上新戴的金钗,“哟!表姐这是去哪了?可叫表妹我好找呢~”语气里满是讥讽,听得让人颇不舒服。
    姜蓁此时心里想着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