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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好,苗嬷嬷守在床边不许她再外出,可她一定要去找程止,主仆二人便争论起来。
顾欢意固执道:“我只是风寒发热,又不是什么恶疾,怎么就不能出门了?我去见一见师父就回,马车来回,很快的。”
苗嬷嬷焦急的说:“您下床走路都是飘的,还想往哪儿去?您日日都要去见程将军,哪儿有这么多话要说,您一日不去又能怎样,先把身子养好吧!过几日是清明节祭祖大典,您这个样子,还怎么去祭祖啊?”
“她这个样子,哪儿都不用去了!”
主仆二人没注意屋外来人,循声望去,竟然是李从心突然到了凉州!
苗嬷嬷如见救星,凑到李从心面前说:“世子您来的可真好,我劝不住小姐,您管管她吧!”
李从心点头,让苗嬷嬷退下,自己冷着脸走进屋里。
顾欢意震惊的没缓过神来,直到人走到跟前,才结结巴巴的问道:“您、您怎么来啦?”
过几日清明节,李从心要主持宗室的祭祀,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李从心板着脸没有说话,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手!
顾欢意莫名心虚,迫不及待的说:“只是头疼脑热的小病,没事的。春寒料峭,我一时没注意而已,定然是刘叔大惊小怪,写信告诉你了。”
李从心坐到床边,直视着她问道:“我在外头问过郎中了,他说你肝郁不舒、急火攻心,以至于寝食难安、邪风难驱,这只是春寒料峭?”
顾欢意隐瞒道:“自祭日之后,我总是做梦,的确没睡好。”
李从心叹了口气,她分明有事瞒着他。
他不想逼她,眼下最要紧的是治好病,把身体养好,旁的以后再说吧。
有李从心守着,顾欢意再不敢提要出门的事,乖乖喝了药之后,卧床休息。
李从心看着她喝药睡下之后离开房间,喊来刘培说道:“我命你在旁保护她,虽不是监视之意,但她若有异样,你怎么能不提?她自回凉州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是属下失职。”刘培告罪,而后一一汇报。
李从心听闻顾欢意跟北夷王女单独谈过话,十分诧异!
北夷王女要来凉州祭奠的事,李从心是听说过的,但他特地关照礼部将北夷祭奠的日子,和顾欢意祭祀的日子错开。
之后刘培也没跟他提这个事,他还以为顾欢意没有与北夷人正面撞到。
他紧紧皱眉,顾欢意不仅遇见了北夷王女,还私下谈话,之后便日日与程止会面……
这其中显然是有关联的。
她想对北夷人做什么?
“程止最近有什么动作?”李从心问。
刘培说:“程将军与走马帮的戚大当家来往频繁。”
李从心估计顾欢意是在打听北夷的什么事,只是她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
单问刘培,李从心问不出更详细的东西,便派小厮胡慎去一趟走马帮。
而李从心则陪着顾欢意养病,没主动提任何事。
顾欢意看李从心一幅不着急回京的样子,有些着急。
在吃了晚饭后,她劝李从心:“世子,我身体真的没有大碍,您快回京城吧,宗室祭祖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您不能这样缺席。”
李从心担忧的望着她,说:“可是你这个样子,又让我怎么放心回京城?你离京时答应我全须全尾的回来,可若不是我过来找你,你还会安然无恙的回到我身边吗?”
听出他话里有话,顾欢意仿佛做错事被人发现,莫名心虚。
她低着头,知道李从心特地从京城赶来,必然是察觉到什么了。
若他真要查她,她要在凉州做的事根本就瞒不住,即已察觉,还是坦然相告的好。
“其实……祭日那天,北夷王女完颜真来找我了。”
李从心终于等到她开口了,问:“她跟你说了什么?要你做什么?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顾欢意抬头看他,见他神色不愉,不知怎的,眼泪就控制不住滚落了出来。
这半个月来,她一想到兄长有可能落在北夷人手中,她就寝食难安,偏偏她无计可施,也没打探到切实的消息。
而她又不敢告诉李从心,一来怕这是李成旭与完颜真的计谋,若引李从心入局会惹祸上身;二来怕他知道“和亲”的事生气。
期间各种犹豫、彷徨、不安,她独自忍了下来。
今天被李从心一逼问,她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李从心一见顾欢意落泪,脸色就软了下来,将她搂到怀中,哄道:“我又没说你什么,怎么就哭了?有什么事,你同我好好说。”
顾欢意抽噎着说:“完颜真说……我哥哥还活着,人就在她手中!”
李从心格外震惊。
至少在前世,他并没有听说过顾嘉意“死而复生”这件事。
李从心冷静问道:“先不论消息真假,她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