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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用了饭后,顾欢意便让苗叔送宋香君回家去了。
顾欢意送走娇客,独自来到书房,心情难免有些起伏。
她自小松散惯了,除了跟父兄习武,也只是学了些普通的文章,先生教习时,她还总是逃课。
母亲因身体多病,也从不督促她的功课,琴棋书画,她是一样拿手的都没有,女红、厨艺,也比较寻常。
跟方玉容比,简直没有一战之力,幸亏李从心“眼瞎”,喜欢上了自己。
顾欢意心情便低落下来。
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慢慢弥补。
她取出纸笔练字,所谓人如其字,先把字练好吧。
李从心暮色降临时来顾欢意家中探望,听闻她在书房用功,他便挥退了仆从,自行过去。
书房的门半敞着,只见顾欢意歪着头在想事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李从心轻轻走近,猛得将她手中的毛笔抽出,吓了顾欢意好大一跳。
“在想什么?写的歪歪扭扭,笔都要拿掉了。”
顾欢意赶紧收起桌案上练习的纸,掩饰道:“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看我,想你这几天在干什么呀。”
李从心眉眼弯起,倒是头一次听到顾欢意如此直白的说想他。
他说:“头两日秋考是有些忙,疏忽你了,今日结束,我以后便天天来看你。”
顾欢喜抿嘴笑,又逞强说:“谁要你天天来。”
又问:“考的如何?”
李从心说:“如今贞妃有孕,宗子们都没了争嗣子的心气,皇上也不太重视,秋考就寻寻常常的办了。”
闲聊着,顾欢意得知李从心来时没有用饭,便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她虽然吃过,但也在旁陪着他。
顾欢意坐在旁边无事,转了转茶杯,慢悠悠说:“今天宋家的香君妹妹来我这里做客,约我去参加琴社的雅集。我初来帝京,也想多认识些人,便答应了,可我不会抚琴,世子你会吗?要不你教我一些撑场面的话吧,免得到时候出丑。”
李从心微顿,问道:“哪个琴社?”
顾欢意道:“寒溪居士的寒溪琴社。”
李从心狠狠皱了下眉,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了。
顾欢意端起茶杯品了口茶,没有说话,等着他说话。
李从心脸色回转,刚刚的不快稍纵即逝。
“寒溪居士是御用琴师,她的弟子也琴艺不俗,你若去做客,不懂便说不懂,没有必要在行家面前装懂。”
顾欢意有些意外,她以为李从心会阻拦她去。
毕竟那里有他的“绯闻女友”。
顾欢意继续问道:“世子认识寒溪居士的弟子?”
李从心望了她一眼,仿佛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说:“有所耳闻,不熟。”
顾欢意也不装了,说:“世子可太狠心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家都知道方小姐对你芳心暗许,你却说不熟。”
李从心拿起筷子重新吃饭,轻松道:“不骗你,的确不熟。”
顾欢意微微点头,也是,有些夫妻成婚前都不认识,这个郎无情妾有意,他既然说不熟便是真的不熟吧。
李从心道:“其实我不愿你去,她可能会对你不友善。”
情敌相见,怎么友善?
不过顾欢意问道:“哦?方小姐又不认识我,更不知道咱俩的事,为什么要对我不友善?”
李从心推测道:“应是知道吧,我将你从丹城接进京的事,并不是秘闻,秋考时李成旭还问我这件事,看他的样子,似是对你尤未死心。”
这下轮到顾欢意皱眉头,她嗔道:“世子真是小心眼,我提一句方玉容,你便要提一句李成旭。”
李从心笑道:“那还是不同,毕竟李成旭真真切切求娶过你,但我与方玉容什么都没有。”
顾欢意不开心,拉下脸色道:“他求娶我是他的事,我又没答应,关我什么事。”
李从心坐过去哄道:“跟你说得玩。我在吃醋,你哄哄我不就好了?还得我哄你。”
顾欢意说:“世子怎么什么醋都吃。”
李从心抿了抿嘴没有说透,李成旭与他打机锋时,言语极尽挑衅,实在不好听。
李成旭虽因皇上不允而放弃求娶顾欢意,但随着林家的事浮出水面,李从心担心李成旭还会从顾欢意身上使些手段,所以才没忍住在顾欢意面前提了一嘴。
但这些更深的,就没必要说了,免得惹她烦忧和不快。
“好了,不说他了,说回琴社的事吧,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担心你受欺负。”
顾欢意也是有心气的人,她道:“总是要见的,我以后总不能绕着她走吧。”
想想也是,李从心便没在劝,但把这个事放在了心上。
待到了琴社雅集那天,顾欢意起了大早,认认真真将自己装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