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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得到封赏,也是李从心的功劳,是他令事情的发展变得与信中不同。
这样一位至关重要的人,不该没有任何记录。
除非,写这封信的人刻意将他抹去。
这个人,会是李从心本人吗?
顾欢意对李从心诚然有好感,但她还没有盲目到听之信之的程度。
贤王世子会利用她,明王世子自然也有可能。
只不过李从心眼下对顾家做的事,对她都是有利的,这让顾欢意对他虽有防备,但并非敌意。
顾欢意感觉自己正在拨开迷雾,触及到了真相的一角,但还有太多未知需要她去思索和调查。
她又翻出自己的理事簿。
她请宋平、王胜二人培养顾家军遗孤,此事才刚刚开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她眼下无人可用,实在是急煞人也。
不知不觉忙了一夜,深秋露重,顾欢意不小心就病了。
她喝了伤寒药躺下准备补觉,却收到贤王世子的请柬,要约她赴宴。
第十九章 至高
顾欢意同苗嬷嬷说:“若贤王世子那边再来人,就说我身体不好,又在孝期,一应宴请都不去。”
她这边谢绝后,贤王世子那边很快就派了郎中过来给她看病。
估计是贤王世子想一探真假,顾欢意推辞不得,只能让郎中进来。
好在她不是装病,郎中倒是非常尽心的给他诊断开药,又将情况如实回禀。
后来,贤王世子又派人送了补药、吃食,可谓是十分周全。
顾欢意本就病着不舒服,还被李成旭连番派来的人烦得不行,脾气也上来了。
房间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不像是苗嬷嬷的,顾欢意便以为是宋平又来传话,隔着帐子就懊恼道:“贤王世子的事不必再禀我,一应谢绝就是,我不想见他的人。”
她的帘子被人掀开,男子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床边。
顾欢意从被子里探出头,与李从心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哎呀,苗嬷嬷怎么回事,就这样让您进来了。”顾欢意一手扯下帐子,不让李从心看她狼狈的样子。
李从心没再去掀帐子,隔着帐子问道:“一眼没看着,怎么就病了?听说你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这次又是熬夜处理事务才病的?”
顾欢意闷声道:“你别听下面的人乱讲,我没事。倒是您,这样进我房间,是不是不太妥?会让人误会的!”
李从心从容道:“这不正合你意?”
顾欢意无语。
让外人误会是一回事,现在她自己都快误会了,这就不好了。
李从心见她不答,知她不好意思了,于是说:“贤王世子那边你不必烦心,帝京出了些事,我和他这两天就要走了,他近期烦不着你了。”
顾欢意立刻坐起来,揭开帘子问道:“你要回京了?”
李从心点头,平静的看着她,说:“你好生将养着,我会常派刘培过来看你。你若有事,让他带话给我。”
既然说是帝京出事,李从心必是要回去,顾欢意也知趣的没有做任何挽留。
李从心看她病恹恹的,说:“你胃不好,身子弱,要按时吃饭,不要熬夜,更不要喝酒。若你做不到,我便让苗嬷嬷管着你。若是管不住,下次你再病了,我就问苗嬷嬷的责。”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管着她,倒真像是自家人了。
顾欢意红着脸说:“苗嬷嬷是我乳母,她凭什么听你的……”
李从心笑道:“你看她听不听我的。”
对于顾欢意平日的生活恶习,苗嬷嬷自然是一直劝着的,但她不听,嬷嬷也没办法。
如今有世子撑腰,嬷嬷定敢管她。
自己理亏,顾欢意就不争辩了,只是小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李从心没有回答。
就在顾欢意渐渐失望时,李从心说:“你若乖,我有空就来看你,你若不听话,我便不来了。”
两人把话说到这般亲密的份上,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彼此间的心思已不敢随意点破了。
这次离别,顾欢意心里没有太难受,毕竟李从心对她有所交代,而不是不辞而别。
刘培当真听李从心的吩咐,将她院里的几坛酒拉走了,顾欢意也听话的没有再买酒。
她重拾武艺,每日早起练骑射,用了早膳就跟管家们处理事务。
夜里睡不着时,她便起身给他写信,渐渐的,作息饮食规律后,她的身体强了许多。
在卓大人、齐大人的监理下,义勇祠逐渐修起,刘培常从京城带来小玩意儿给她解闷,一幅流年静好的模样。
直到春节前夕,舅舅宋正瑞带着年礼来看她,顾欢意才知道,原来李从心临别前所说的“帝京有些事”,竟然是出了大事。
瑄帝子嗣艰难,生了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