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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顾嘉意,顾欢意的神色果然变得动容许多,不似方才那般冷冰冰。
林宥海继续说道:“我做为你兄长的挚友,若有能帮到你的地方,自该尽些心力。我听说皇上派人来查你家的事,兹事体大,你千万要慎重对待。若有人欺压你、逼迫你,你尽管跟我说,我定会请我父亲出面,保顾家不受冤屈。”
顾欢意心道,终于说到正题了。
顾欢意说:“多谢林少将。圣使奉命前来调查,我相信父兄的清白,自然是全力配合。圣使也并未为难我,您不必多虑。”
林宥海道:“那就好。我今日既然来了,便想顺道拜会一下明王世子,也请他在此事之上多多关照顾家。”
顾欢意眼神抬起,落到林宥海脸上:“你要拜会世子?”
林宥海身子微微前倾,问:“怎么?不方便吗?”
顾欢意不动声色的说:“世子虽暂居顾府,但他身份贵重,见谁不见谁,并不由我说的算。”
“啊,那是自然。”林宥海道:“欢意妹妹帮我通传一下便可。”
“容禀一二。”
顾欢意亲自往书院去,眉头皱的紧紧的。
林宥海一幅套近乎的样子,脸上根本不见悲伤神色,绝不可能是真心替顾家操心。
倒是像来刺探情况的。
顾欢意想到李从心的伤,便决定跟他商量个由头,拒绝林宥海的拜会。
书房里,李从心已将衣冠穿戴好。
顾欢意见状问道:“世子要出门?”
李从心说:“林宥海不是要见我?”
原来前厅的事他都知道了。
顾欢意便说:“他意图不明,世子大可不必见他,拒了就是,他还能说什么不成?”
李从心摇头道:“总是要见的,今日不见他,明日就该见林大将军了。”
也是……
顾欢意忧心不已,若她猜的没错,东林军里丢的东西,就在李从心手中。
林宥海今日前来,就是要看看李从心是否受伤,以推断刺探军营的人会不会是他。
顾欢意看向李从心的右手,经这两日休养,他的手已经能够抬起,现在正在整理衣袖,装装样子还是可以的。
“等等!”顾欢意在他正要出门时突然拦住,并上前贴着他嗅了嗅,“您身上药味太浓了。”
李从心失笑道:“林宥海总不会似你这般贴着我来闻吧?”
顾欢意脸红的退了一步,道:“那可说不定,警醒些为妙。”
她左右看了看,拿起纱布篓子里的剪刀,就往自己手指上狠狠的划去。
李从心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做这种事,要阻拦已来不及。
“你干什么!”李从心语气森严,倒把顾欢意吓了一跳。
她捂着手说:“我也涂上药,若林宥海闻道药味,便说是我受伤,就不会发现您的伤情了……”
李从心的脸色变的铁青,迅速取来药给她止血。
包扎好伤口后,李从心还握着顾欢意的手,盯着她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像是要盯出花儿一样。
顾欢意使劲想把手抽回来,并说:“我从小舞刀弄剑、爬树打鸟,这点小伤没事的,一点也不疼。咱们快前去吧,免得林宥海生疑……”
第十四章 冷淡
李从心调整了一下心情,再次看了一下她的手。
见血止住了,他终是忍下不快,起身道:“走吧。”
从书院去前厅的路上,李从心一个字都没有跟顾欢意说,见了林宥海之后,亦是冷脸待之。
他听林宥海说了几句废话之后,端起热茶喝了两口,道:“敌军未退,英烈尸裹未还,林少将还有空四处走亲访友、闲话家常?林将军便是这般治军的吗?”
林宥海立刻起身抱拳告罪,但眼神落在李从心端茶的手上,看了好一会儿。
“世子海涵,东林军绝不曾懈怠战事,我父亲也是为顾家鸣不平,此事久久没有结果,难免让尚在前线的战士寒心。”
李从心冷笑了一下,道:“查案之事不必东林军费心,本世子自会秉公处理。”
他将茶盏重重放在茶几上,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林宥海知趣的告辞,顾欢意作为主人家上前送客。
在门外,林宥海眼神有些疑惑。
刺探军营的细作武艺高强,能从他父亲手下逃走,实属不易,而这样的人,凉州城里并不多。
从京城来的黑甲军,他已查明并无人受伤,思来想去,只剩下明王世子一人没有查探过。
细作被他父亲刺伤右手,伤势很重,这短短几日,是不可能用手做事的。
刚刚世子右手使用正常,看来并不是他……
犹豫之下,林宥海还是谨慎确认的问顾欢意:“世子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刚刚似乎是闻到药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