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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手持长矛涌进了顾府。
顾欢意十分受惊,诧异的问道:“明王世子!您这是何意?”
李从心垂首看向她,神情冷漠,之前的善意仿佛是顾欢意的错觉。
只听他冷淡的道:“圣上派我前来吊唁,并携旨料理顾家后事,从今日起,顾家暂由我接管。”
吊唁?料理后事?
这明明是一副抄家的架势!
顾欢意心中的火气噌噌冒起,她忍着脾气说:“圣上体恤我孤儿寡母,派世子前来相助,小女自是感激不尽。但世子在灵堂前动刀动枪的,若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我顾氏一族犯了什么大罪,这样只怕不太好吧?”
顾欢意的手臂还被他握在手中,她烦躁的挣脱了两下。
李从心终是松开,揉搓了一下指尖,没有回答她的话,背过手走进大门。
李从心走到灵堂,扫了一眼棺椁,连香都没有上,直接命人撵了前来吊唁的宾客,并封上府门。
宾客四散而逃,家丁们惊叫着躲在角落,四处都透着慌乱不安的哭声。
顾欢意气得不行,如今母亲病倒,堂叔们又忙着还未结束的战事,家中只有她一个主子。
她紧张的握着拳头上前理论道:“我顾氏镇守北境国门数百年,凉州百姓知道我父兄战死沙场,拼尽了全力才守住了凉州城门不被敌军攻破。他们如今前来吊唁,不过是为了祭奠英灵,您连这也不允许吗?”
李从心道:“将军尸骨未归,何必忙着祭奠衣冠?丧事办的这样仓促,不太体面吧。”
顾欢意心中一怔。
家中接到前线的战报,得知父兄战亡时,顾欢意和母亲全然失了主意,是堂叔请了族老前来,决定立刻办丧事。
因父兄的尸身还在敌军手中,顾欢意也曾问过,何不等援军夺回尸身,亦或是京中来了旨意再办丧事?
当时堂叔们说,只有先发制人,让皇上知道凉州民心所向,才不会判顾家抗敌不力的大罪。
顾欢意虽觉得不妥,但家中大事向来不由她一个小女子说的算,她又正处悲痛之中,便由着堂叔们做主了。
如今看来,顾家这点小伎俩,已被人一眼看穿了。
顾欢意不敢太过得罪圣使,只得软言说道:“前方战事胶着,也不知何时能夺回父兄的尸骨。凉州百姓感念我父兄以肉身抗洪迎敌,想要一处缅怀之地,我们也是顺应民意,才急忙搭了灵堂……”
“顺应民意?”李从心骤然打断她的话,冷然说道:“顾小姐慎言,天下民心所向,必都是向着圣上的。”
第二章 遗“书”
顾欢意后背凉意往上直蹿,终于意识到搭灵堂时,她为何会觉得不妥了……
皇上若真的有意要问顾家的罪,顾家又怎么能裹挟民意去要挟皇上?
到时只怕不仅不会得到赦免,还会罪上一等!
顾欢意脸色苍白,说:“世子息怒,我们也是慌乱之下失了分寸,丧事该如何办,全听圣意安排便是!”
李从心倒未多为难她,只是说:“那就请小姐将顾府前后院管事唤来,其余的事,您便不用操心,安心在顾夫人身边伺疾吧。”
圣使人刚到顾府,却知道她母亲病倒了……
顾欢意心惊,只得依言将家里几位管事喊来,之后便回后院探望母亲去了。
主屋里,光线昏暗,药味弥漫,顾夫人依然昏迷的睡着。
顾欢意坐在床头,心中越想越慌,不知道明王世子会如何处置顾府,但她也实在没了主意。
平日家中有父亲主持大局,纵然父亲不在家时,兄长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
而她做为家中的小女儿,从不操心家中大事,最大的烦恼莫过于教书先生去母亲面前告她偷偷骑马出府的状,此时想来,自己于家中,实在是无半点作用。
顾欢意着急却无力,只能暗自垂泪。
不知何时,宋氏幽幽转醒,轻轻唤了她一声。
“欢儿……”宋氏吃力的侧过头,睁着通红的眼看着刚刚十五岁的小女儿。
顾欢意听到声音,立刻跪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问道:“娘,您终于醒了,您觉得好些了吗?”
宋氏怜惜的摸着女儿的头顶,看着女儿神情憔悴,眼睛红肿,心疼的道:“我可怜的儿啊……你以后可怎么办……”
顾欢意不敢告诉母亲家中已被圣使控制的事,只是安慰的说道:“娘,欢儿没事,欢儿不怕,只要娘好好的,以后欢儿和娘相依为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氏见女儿懂事,心中更是悲戚,母女俩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半晌,宋氏先镇定下来,她悄声说:“欢儿,娘有要紧的话跟你说,你将我头顶的暗格打开……”
主屋的床头,有一个暗格,里面装着家中紧要的东西。
顾欢意依着母亲的吩咐,将打开暗格,只见里面装着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