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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绰绰地似乎在忙着什么。
令狐狐实在忍不住上前,杨翦纵使眼疾手快也没能来得及阻止了她,就那么一拉,幕布被令狐狐赫然拉下来。
就在幕布落地的一瞬间,一个中年女人背对着众人,坐在一面梳妆镜的面前,正在忙活着梳妆打扮,令狐狐等人只有从镜子中看这女人,看到的是一张相貌很特别的脸,鹰钩鼻凹陷眼、粗黑的两丛眉毛,很像是小簪的夫君焰洶他们那里的人,黑黢黢的长发有些油腻腻的撘在身后,直长到地,有一种彪悍的异域之美。
那女人仿佛没有看到令狐狐等人一样,徒自忙活着,杨翦偷偷看张伯,见他醉心于抚琴,并没有空来怪罪令狐狐的唐突。
令狐狐突然悄悄对杨翦说道:“我发现,这个女人的动作都是随着张伯的琴声的……”
这么一说,杨翦和何昊飞也都看出来了,难怪一直觉得这个女人的动作总是一顿一顿的,像是随时要卡住,原来是随着张伯的琴声在动。
琴声能操纵女人的动作?那么……这个女人,她自己是不能动的么?……
突然张伯面色一变,从刚才开始弹琴时的期待,到了现在无比的依恋不舍,原来是这曲渐渐弹完,最后一音隐去,女人竟然真的停止了动作,只剩下一个孤独鬼魅的背影。
“啊,她……她变了……”令狐狐颤抖地指了指那个女人,杨翦和何昊飞忙从镜子里看,只见那女人的脸变得黯淡无光并且渐渐地变成了青色,简直就像是一具……尸体……
令狐狐斗胆问道:“张伯,她是谁?”
张伯苦笑一声,“若是知道了她是谁,你都得给她磕头叫一声师祖。她也是……我这一生一世的宿命……”
终于,张伯娓娓道来,那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几十年来张伯都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段过往如同已经在记忆中蒙尘,但突然一朝拂开了那灰尘,张伯发现这段回忆仍旧鲜活,几十年的弹指一挥就仿佛是在昨天一样。
终南山,张玄龄和章天赐由于甚为投缘,张和章又是发音相同,于是两人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从此越发走得近,问题就出在了出了师门下终南山之后,章天赐要考太医院走仕途,而张玄龄则迷恋上了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与众不同,因为她是一个从番邦而来的女子,名叫阿也娜,长得高鼻梁大眼睛让张玄龄十分着迷。
起初章天赐觉得张玄龄也就是一时的迷恋罢了,可没想到张玄龄竟然越陷越深难以自拔,章天赐一再提醒张玄龄,这个阿也娜来自番邦,神神秘秘的不知前史,而且能让人迷恋得无法自拔,必定是使了什么巫蛊之术。
可张玄龄如何听得进去,就这样本是亲如兄弟的两个少年只见产生了隔阂,章天赐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决定立即起身进都城。
而张玄龄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要前途要美人,要跟随阿也娜混迹武林。
两个少年分别之时,将两人常用的一个称精细药材用的小巧的戥子,一拆为二当做了信物,都想着虽然要分别带迟早会见面,就算他们见不到,他们的后人必定也会相认。
临行前章天赐将两人一起研制了一半的一种药引全部留给了张玄龄,因为这药引做出来的药能令腐肉生肌,但药性极难控制,搞不好就容易起反效果,章天赐建议弃之,然而张玄龄却极力将药引留在了身边。
就这样两个少年带着无可调和的分歧,从此一别两宽。
张玄龄和阿也娜浪迹武林之后才发现,阿也娜原来在来中原之前曾经有过悲惨的经历,信任了一个男人却导致全部落都被外部落吞并,她的爹娘也惨死,可是那个男人却平步青云。
背负了血海深仇的阿也娜只身潜入了沙漠深处找到了巫医,拜了巫医为师立下了一个如果报仇愿怎样怎样结果自己的毒誓,从而学了一手巫蛊之术,将那个男人灭门,但戾气如此之重的巫术也引起了个部族的不满,阿也娜被赶了出来。
来到中原,阿也娜带着已经五迷三道的张玄龄混迹武林,并创下了惑众门这个门派,并且琢磨出来一个比立毒誓还要狠的入门方式,也就开始了入门弟子必须领了天谴知道将来的死法,再学巫蛊之术的规矩。
正因惑众门当时如此的邪门,所以一直被武林中人唾弃,但都忌惮阿也娜的武功高强,惑众门没人敢动,阿也娜和张玄龄倒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神仙眷侣生活。
可是在阿也娜年近四十的时候,她的当年在巫医那里立的毒誓的大限到了,她当时立的毒誓是——四十岁之前浑身溃烂而死。
张玄龄觉得天都要塌了,这才想起了那个研究了一半的药引,想让阿也娜腐肉生肌,避免全身溃烂。
阿也娜倒看得开,自己立誓的时候是多么的真诚和迫切,不能如愿了之后又来后悔,于是开始物色下一任掌门,随即看中了门中的一个少年,便是孙砧。
这孙砧也曾经是个俊朗少年,但满面愁容领天谴入门,就是为了报杀父母之仇,来惑众门的几乎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复仇的人,可这孙砧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