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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画了这么个地形图呢?”令狐狐拿着图左看右看的不得其解,又把图拿起来对着灯火照了照仔细察看了一番,也并无夹层。
“也许就是偶尔想起曾经的门派,随便画了画呢。”何昊飞说道。
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孙砧不喜欢自己的出身门派,不喜欢被说是旁门左道,就算是离开了之后摆脱了惑众门的身份了,仍然想回头让惑众门彻底的消失,却还特意画了一张看似随意的地形图,真的就只是一时兴起么?
这时箕鸣煜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依然咳中带血,慌得荆落拿出一颗昀香丸来,又倒了一盅温热的黄酒,服侍箕鸣煜服下。
箕鸣煜这一咳嗽,嘴里呼出的风吹得离身子最近的一盏续命灯剧烈摇曳,令狐狐上前用手护那灯的火苗,直到火苗终于不舞了。
虽是护着火苗,但令狐狐心中也知道,这续命灯根本解不了天谴,毕竟上官涫和孙砧都用了这个法子,可还是死了。
“如今这昀香丸也不大管用了。”荆落心中担忧,但脸上扔带着箕鸣煜喜欢的笑容,嘴角笑着,眼泪却落了下来。
箕鸣煜轻轻拉了拉杨翦的衣角,“你,以后照顾好狐狐,不要让她像我现在这样。”
杨翦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狐狐肯定归我照顾,但是你也死不了的,我不让你死。”
“哎呦,这个霸道的样子,我要是个女人也会心生喜欢。”箕鸣煜笑着擦拭嘴角的血丝。
箕鸣煜还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令狐狐什么时候会发病成这个样子,谁也不知道。
杨翦气恼,若是知道解决的办法,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能办到,可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一种束手无策的绝望感。
“我看看!”杨翦气呼呼地一把夺过地形图,左看右看,本来烦躁的很,但越看越安静,突然皱眉说道:“虽然是随意画的,但是墨和纸却用得并不随意。”
“我也觉得这个纸怪里怪气的,摸着比纸结实,还颜色暗暗的,你认得这纸?”令狐狐问道。
杨翦点头,“这其实并不是纸,而是绢,在绢上作画本来就比宣纸要难得多,而作画用的绢也比纸贵得多。”
杨门富贵,虽是武林宗师世家,但文玩收藏还是有不少的,尤其是字画,可能是当年杨忐爱上了婉泞之后,也染上了附庸风雅的爱好,陪着婉泞鼓捣起她所喜欢的那些琴棋书画,所以留下了不少。
惑众门之前小门小户,且司徒图不许令狐狐沾染这些,所以令狐狐并不认得绢还是宣纸。
随手画的,画在了一张贵重的绢上?令狐狐暗忖。
杨翦还在端详,“而且这绢只有这么一块,大小尺寸看着也不是一整幅,这里还有裁剪过的痕迹,并且这绢是装裱过的。”
这个令狐狐倒是知道,她自幼无聊起来什么书都读,读到过字画装裱,画,只有画完了才会装裱,哪有先有一张装裱好的纸或者绢,等着随手拿出来练笔的呢?
画完了才会装裱……也就是说?
令狐狐眼睛一亮,说道:“难道这张绢是从一幅已经画好的画上面裁剪下来的?”
众人都觉得有了进展,互相惊喜对望。
“鸣煜哥哥,如意坊中有没有画?”令狐狐问道。
箕鸣煜懵了,“当然有,还很多呢,你看那些包房、雅间,哪一间里面都布置着画呢,都是为了助雅兴的。”
大海捞针,这从何找起?
“那存放账簿的房间内,有没有画?”杨翦仍然不死心。
箕鸣煜头一摇:“没有,全部都是账簿而已。”
事情刚有转机,就又跌回了死胡同中,这让人更加泄气。
何昊飞是最装不下去的,一个大男人又抹起了眼泪,荆落也笑到脸僵,眼泪噼里啪啦的。
箕鸣煜气得摆手,“杨掌门,你家右史大人这是咒我死,快快快把他给我拖出去,看把我这里的美人也带得哭哭啼啼的。”
杨翦无奈:“确实是笑不出来了……”
几个人乱着,令狐狐在旁一直盯着那张地形图,渐渐地又把目光落回到了夹着地形图的这本账簿,账簿上胡乱记载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不重要的东西并无线索,不然这本子也不会落了三寸的灰尘。
最终令狐狐将目光锁定在了账簿的外皮上,这本子是包着一层皮的,剥开来看,这外皮竟然是一幅画!
这画本来装裱的很好,但显然没被孙砧所重视,只是为了包个本子,就裁裁剪剪的当个个封皮,也许裁剪完了之后多出了一块空白的绢,孙砧就随手画了那几笔。
“快看看画的是什么?!”杨翦急切说道。
画是一幅山水画,没有题跋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画的技法也并不精湛,只不过这画上的山似乎和常人印象中的山不一样,特别的矮而且连绵不绝。
“印象中没有这样的山。”箕鸣煜说道。
箕鸣煜待过朝堂之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