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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啊, 然后神游、打哈欠、打嗝放屁……
隔三差五地何昊飞还会跑去惑众门打探消息, 看看令狐狐有没有捎信回家,回来了也不跟杨翦通禀,那小表情分明就是“你想知道吗?不, 你不想知道,你也知不道!”
如果说以前的何昊飞是个一言九顶, 现在的何昊飞那活脱脱的就是个混不吝。
杨翦也曾问过何昊飞:“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娶令狐狐么?”杨翦本想等何昊飞问为什么, 然后杨翦就可以回答——原因和我换杨门右史一模一样。
本想当做是个警告吧。
结果人家何昊飞张口就说:“因为你不配。”
杨翦:“……”
所以还是找个杨门左史比较省事一些……
然而称心的人哪里就那么容易找到, 剑客中剑法好的倒有得是,但是像何昊飞那么萌的……少……这么气人的……少……这么像令狐狐的脾气的……少……
可恶何昊飞就是这么恃宠而骄了,这点也像令狐狐, 哎,杨翦还记得那天醒来,枕边的那几锭沉甸甸的……银子,这是人干事儿吗?
至于“掌门夫人”这四个字,何昊飞更是没有叫过,对此荆落倒是十分大度,笑着劝杨翦:“害,我也并不在意那几个字,你能给我个容身之处,已经很好了。”
何昊飞倒是终究保有最后的礼数,待荆落谦和有礼,只是那四个字,真的叫不出口。
荆落清楚杨翦对她也是一样的以礼相待,那天的大宴宾客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令狐狐扭头离去之后,戏也就演完了,荆落和杨翦并没有拜堂行礼。
之后荆落还是洗尽铅华,不再是如意坊的花魁娘子,认真地扮演起杨门的掌门夫人来,这个身份对她来说无比新奇。
虽然荆落的年纪也不大,但是已经历经风霜,年幼学习舞蹈技艺,十岁出头名动京师,那时年幼无知,觉得永远会风光下去。
结果赶上了皇宫进了刺客,而刺客正是伶人中混入皇宫的,从此伶人被禁止豢养在王公贵族的家宅中,连舞姬亦受到了牵连。
一朝门庭冷落。
好在荆落正值妙龄,还舞技超群,又凭借着谦和的性情和很多达官贵人的家眷相处得很好,倚靠/着这些达官贵人的家眷的资助,荆落才得以开了舞坊,以教授贵妇舞蹈解闷为生。
辗转地又到了如意坊,不出意外地成了花魁娘子,现如今成了名义上的掌门夫人,有了这么个响当当的优秀俊美的夫君。
荆落也觉得暂时心满意足、别无他想。
(2)
这天箕鸣煜竟顶着大毒日头,浑汗如雨地上了袭月峰,当然……是轿夫挥汗如雨……
箕鸣煜来了并不客套,说是有私底下的话要说,杨翦心说好,那我带你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了。
于是来到袭月峰顶,半山腰的杨门大宅还是艳阳高照,袭月峰顶一如既往地风雪交加,箕鸣煜微微一笑差点昏倒。
“你比我上次见你的时候,变得又恶毒了一些,居然试图冻死我。”箕鸣煜不想让杨翦得逞,保持优雅状,也可能不是刻意保持的,而是冻住的。
何昊飞冷着脸送了个夹棉的大氅来,往箕鸣煜的身上紧紧一裹,转身就走。
箕鸣煜裹着大氅只露一张俊脸,然而俊脸深吸一口鼻涕,“还是小飞飞懂得心疼人。”
“哎?我的呢?”杨翦差点气死。
箕鸣煜乐了:“依然是不理你?”
还是荆落一步三滑地上了山顶来,给杨翦送了件一样的大氅穿。
杨翦和箕鸣煜都穿着猩红色的大氅站在山巅,迎着风雪,一个冷峻一个妖娆,远远看去甚是好看。
荆落心想,这画面……太美……
箕鸣煜正要开口和杨翦说话,被一道热辣辣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指了指荆落,问杨翦道:“这?”
杨翦侧头一看,荆落穿着狐狸皮裁的斗篷,美滋滋地坐在箕鸣煜和杨翦对面的亭子中,手握着暖炉,看着两人磕cp呢。
杨翦早已见怪不怪:“没事,她经常这样。”
箕鸣煜硬着头皮继续聊:“还……没有令狐狐的音讯么?”
“你来就是打听这个?你如意坊鱼龙混杂耳目众多,不比我杨门的人手差吧。”杨翦冷冷地回答。
箕鸣煜听杨翦如此说,证明还没有查到令狐狐的踪迹,心中一阵失望,只得打起精神:“我命人翻了几车的账簿,幸好令狐狐她爹是个记账狂魔,这如意坊里每一天每一件的事,他都分门别类的记载了。”
令狐狐又何尝不是呢,怀中一个小本本,里面全是记录查案的线索。杨翦赶紧叫停,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下去。
杨翦似乎知道箕鸣煜的来意了,“是不是查到了小虹去如意坊所谓何事了?”
“对。”箕鸣煜说着从袖中掏出来一个账本递了过来。
杨翦迫不及待地翻看。
箕鸣煜:“按照上面的记录,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