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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锦衣玉食的过了几天,令狐狐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了,在花园中来回溜达着熟悉地形找破绽,就是防备得铁桶一般也总有漏洞吧?所谓百密仍有一疏呢。
再过了几天,令狐狐已经不满足于只是花园溜达,开始大喇喇地扩展疆土,四处溜达了起来,可是这骊王府真是大,走一天都不见头的,这应该还只是女眷住的后宫,全加起来得多大啊,杨门都比不上的,真是天外有天。
那些侍卫们依旧也只是跟在令狐狐的身后,到哪里也不加以阻拦,显然是主人提前交待好了的。
这天令狐狐逛到了一个华丽的住所,看牌匾上写着丽厢园。令狐狐抬腿就进,这回侍卫真的是有点慌了,伸手阻拦,但又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之间令狐狐斜着眼问道:“怎么,不是交待了不能阻拦?你们现在拦什么拦?话都说不出吧?”
侍卫头皮发麻:“狐狐姑娘,怎么知道有这个交待……”
令狐狐嫣然一笑:“那你试试看,你敢不敢拦着我呀?”
令狐狐故意慢悠悠地迈腿,一点点地一点点地往里走,侍卫们抓耳挠腮地被她整的肺叶都痒痒,果然也是不敢阻拦。
“哎?你们看我进来啦!哎,我又出来啦,我又进来啦,就是玩!”令狐狐一跳跳地在了丽厢园的门槛子上反复横跳,侍卫们简直觉得没眼看。
直到玩腻了令狐狐才开心地进了大殿,只见殿内熏着香,氤氲缭绕中看到大殿之上正中挂着一幅画,令狐狐仔细一看,呦,这幅画眼熟得很呐,这不是杨翦他娘婠泞夫人吗?
在杨门的密室中,令狐狐曾经和杨翦一起见过几乎一模一样的画,眉眼像极了杨翦的一个美人,满头珠翠却穿着小生的戏服,画中人对着赏画人嫣然而笑。
画的诗、提拔与落款都一样,也是某年某月某日丽厢园婉泞风姿,落款裙臣慕崖。那字也是一样的遒劲有力,不同于常人。
“字、画、诗的如何?”一个老者的声音。
令狐狐一个回头,看到一个素服的老者翩翩走来,看风度看举止,都能知道年轻时也是个儒雅俊美的人物。
令狐狐想了一想,笨拙地行礼,说道:“见过骊王爷。”
老者一愣:“你认识我?”
令狐狐笑道:“您虽然一身素服,但也掩不住宫廷豪门之气,而且门口的侍卫都不敢阻拦您,您还能是谁呢。”
骊王爷点头赞叹:“果真是有些灵气的,可惜出身于武林中,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小门派。”
令狐狐笑道:“骊王爷,您应该知道英雄不问出处,而且我一定可以将我惑众门发扬光大,成为宗师世家。”
“口气不小,志气可嘉,真是英雄出少……女?”骊王爷捻须而笑。
“骊王爷,这画可是您画的?落款的慕崖就是您吧?”令狐狐指着画问道。
骊王爷也直截了当:“不错,都是年轻时候的一厢情愿,可惜画中的美人还是心有别属啊。你们女孩子陷入爱情中,可真是骇人,放着我这个王府的王爷都不要,却跟着江湖中人一去不回。”
早就知道了杨翦的生母婉泞,在做伶人的时候唱的是小生,而且曾为骊王府中的私家伶人,想必就是那时,骊王爷年少热血,看上了美貌的婉泞,而婉泞小生的英俊身姿还吸引了少女上官涫,真是一段孽缘啊。
画中的婉泞尚且美艳,真人必定是个妙人,才会男女通吃,惹了那么多的情债。
只不过后来婉泞还是爱上了杨翦的爹杨忐,誓死跟随而去,才会逼/疯了杨忐的发妻乔氏,引发了后来的一系列悲剧。
令狐狐心想,这骊王爷还是个痴情、长情的人,这一晃也是二十来年了吧,居然还是没有忘情,仍旧留着婉泞住过的地方,恐怕这殿内的摆设也是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哎,也还是有长情的男人的。
令狐狐又问道:“骊王爷,您府上在武林中四处抓人,闹得我们武林中人心惶惶的,现在又抓了我来,是为何。”
骊王爷突然表情严峻了起来:“你是个聪明人,自然是要你断案。”
果然是。
令狐狐点头:“既然如此,我总要看看案发现场——那间密室在何处,还要看看附近的地形如何。”
骊王爷说道:“可以。”紧接着又威严地交待门口的侍卫:“带令狐狐姑娘去二公子的房间看,她再要去哪里,不管是前庭后院都不得阻拦。”
侍卫恭恭敬敬地行礼回道:“是,王爷。”
骊王爷又回头看令狐狐:“只是这王府大门,你是出不得的。”
令狐狐连忙问道:“那要是我断了这个案子呢?”
骊王爷笑而不答,踱步离去。
令狐狐一看无法,只得先断案再做打算了,于是跟着刚才的这一队侍卫,左弯右绕地到了骊王府二公子生前住的殿内。
这时一方偏殿,令狐狐放眼一看,只是这偏殿都比她的惑众门要大很多,跟随侍卫进入,直接到了二公子生前的卧房,那天夜里,二公子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