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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相似, 怎么可能长得像不相干的人却不像生母的呢?”
杨翦:“但是如果我大哥和二哥才是乔氏亲生的,为什么乔氏要加害他们, 而且是真的痛下杀手, 我大哥你也看到了,被怪病折磨得面目全非, 他以前不是那个样子的, 就如同我二哥一般健壮。而我什么苦头都没有吃过。”
令狐狐:“那万一是乔氏搞错了呢?错把你认成了她的孩子。”
杨翦摇头:“没有这个可能, 我和我大哥、二哥都差几岁呢, 自己的孩子有多大, 都能搞错么?”
这回纵使令狐狐这般的冰雪聪明, 也推理不出其中的缘故了。
“乔氏还真是个难对付的人啊。”令狐狐喃喃说道。
“她只是心肠狠毒,她身边那个吴嬷嬷才是老谋深算。”杨翦叹气。
吴嬷嬷是乔氏当年嫁入杨门的时候带过来的陪嫁嬷嬷,想是乔家也知道女儿为人鲁莽, 特地安排了一个上了年纪的有心计的嬷嬷过来,果然也是这个吴嬷嬷能稳得住阵脚, 才能让乔氏在杨门站稳了脚跟, 不然光是杨忐每隔一段时间就丢过来一封和离书, 乔氏就能崩溃。
这些年来风风雨雨,吴嬷嬷是乔氏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了。
何昊飞上前悄声问:“三少主,那我们还要回杨门吗?”
杨翦眉毛一挑:“当然要回, 不管我的生母是谁,我大哥始终都是和我血浓于水的大哥,现在他这个婚事来得突然,我一定要去看看究竟,不然他病弱又孤立无援的。”
“不到最后一刻,我还是不相信乔氏就是你的娘,你要有信心。”令狐狐坚定地说。
袭月峰杨门——
果然是风光迎娶,杨门出手就是大手笔。
大红的毯子竟从袭月峰下铺到了半山腰的杨门大宅门口,鼓乐齐鸣。
迎接林故意的花轿沿着台阶徐徐而上,花轿旁还有婢女抛洒着鲜花花瓣,确保一步一花,从袭月峰下望去,能看到半山腰花轿队伍浸在一片花海中。
花轿中,林故意穿着喜雀报喜花样的大红喜服,头上一整幅头冠,缕缕珍珠细帘垂在脸上,一点红唇娇艳似火。然而这样盛装之下,林故意的脸上却毫无喜气,本就苍白的脸上还匀了铅粉,脸颊和唇却不曾用半点胭脂,更显得诡异突兀。
头顶的珍珠细帘随着花轿上山的颠簸而左右摇曳,林故意都懒得伸手抚一抚那珠帘,只是木然地坐着,一双手攥着一方锦帕攥得死死的,指甲都抠出血来,一片嫣红。
林故意终于感觉到了疼痛,垂下眼睑看了看伤口,心中也是一沉,想到大婚的日子出血真是不吉利,随后嘴角浮现出谐谑的一抹笑容,不吉利?还能有多不吉利。
本想用手帕子包扎一下,却好似心中又一念起,林故意用小手指肚蘸了蘸伤口,然后淡定地将手指肚上的血抹在了唇上,有了这一抹红,人立即显得美艳了不少,然而确实一种肃杀阴森的美艳。
随着花轿重重的落下,林故意的心也跌落谷底一般。
到了,人进门了,此生就算是嫁了。
不管余生是否幸福,都难以回头了,这条路是她林故意自己选择的。
即使是把自己的爹娘气得卧床不起,林故意也坚持了下来。
这其中的缘故她不能说,也不敢说,说出来就是大祸临头。
想到这里林故意的手攥得更紧,心中一阵刺痛,分不清是刚有些结痂的伤又再破了,还是那胭脂花染得猩红的指甲的错觉,已经感觉不到痛。
“我就当我已经死了,我就当现在是冥婚了。”林故意心中一丝悲凉,怎么会有人在自己的大婚之日,诅咒自己是冥婚呢,心死悲哀过身死。
轿帘开,喧闹声中,吴嬷嬷来接,难得的脸吴嬷嬷的脸上都有了些许笑意,灰白的鬓边簪着一朵芍药花,看得出是真心欢喜,杨门已有二十几年不曾有这等喜事了。
林故意在吴嬷嬷和自己的贴身丫鬟梅香的搀扶下,缓缓下轿。
透过眼前的珍珠细帘,林故意看到迎亲的杨门众人,为首的是新郎杨初雨。
杨初雨虽然能长久地站立了,但却依然需要冬梅的搀扶,只见杨初雨也是一身大红的喜服,而他身边的冬梅竟也穿着一层水红色的薄纱外衣。
正妻嫁进门,侍妾也穿红?
林故意咬牙切齿,心中暗想这个贱人也配穿这个颜色的?一个贱婢毕竟不敢做主,这是杨初雨要给新人一个下马威么?
冬梅手扶这杨初雨,表情甚是得意,平时她都是低眉顺眼、伏低做小的,可是娶正妻之/日让她也穿了红,这份荣耀的喜悦心情实在是藏都藏不住了。
冬梅心想,我就当我才是新娘,嫁进来的是鬼,嘿嘿。
连林故意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新妇都看得出冬梅的得意,旁人如何看不出,都是议论纷纷。
乔氏宅斗了大半辈子更懂这里面的手段,但是也装作不知,只是专心吃茶,乔氏不可能让冬梅那个贱婢上位,同时也不喜欢林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