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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八百比丘尼也不在无限城。
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很难说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无端的令人心生忐忑。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地说出她的名字,猩红的瞳孔里有如实质的仇恨浓稠得像是要淌出血来。
“她背叛了。”
“……”
奇诡的沉默蔓延开来,猗窝座甚至没能反应过来鬼舞辻无惨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他理解了之后,第一反应则是:“怎么可能……?!”
在过去的几百上千年间,她都一直站在鬼舞辻大人的身边,怎么会……
“诶?!”童磨的声音响起的速度更快,新长出来的脑袋很快便和一开始没什么差别了,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金色的铁质对扇在手中展开。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接受这一事实的速度却极快,一边露出沉痛的模样抚着胸口,一边落着泪说:“没想到八百比丘尼阁下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太过分啦!”
听到这种比起斥责倒更像是在开玩笑的话,鬼舞辻无惨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正想让童磨再次无法发出声音,却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收敛起那些轻佻而又虚浮着的虚情和表象,童磨对他说:“由属下去把她带回来如何?”
“八百比丘尼大人的归宿,从来都不是其他的任何地方,像她那样的存在,在人类的世界里,又怎么可能得到救赎呢?”童磨忽然笑了起来,是哀怜而又慈悲的模样。
这样的言语令鬼舞辻无惨眯了眯眼睛,就在童磨和猗窝座都以为他要点头了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却开口说:“不。”
他轻轻地吐出这种压抑而又冰冷的字眼:“我亲自去。”
“我会亲自,把她带回来。”
——也会亲自,让她明白背叛的下场。
鬼舞辻无惨一生都在怀疑着一切,但当他想要去相信些什么,试图让另一个人站在她的身侧,并且发自内心地接受着对方的时刻,那个人却令他失望了。
这样的认知令鬼舞辻无惨觉得格外讽刺,甚至觉得生出了那样的念头的自己,也简直就像是笑话。
在他过去的漫长生命中留下了过分深刻的痕迹的人,他透过黑死牟的眼睛,在黑死牟的身形即将消失的时刻看到了她。
鬼舞辻无惨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她那时候正在注视的人并非黑死牟,而是他鬼舞辻无惨。
但这样的恍惚只持续了瞬息不到的时间,便又轻而易举地灰飞烟灭。
他想起她微微垂下眼睑时平静的脸色,想起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沉默而又安静的姿态。
安静而又沉默得……令鬼舞辻无惨觉得她永远也不会产生变化。
但他忽然意识到,八百比丘尼已经变了,在距离她最近的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原因的情况下,她忽然离开了他的身边。
并非是一言不发地离开,而是……带走了他手底下最为得意的上弦之鬼的前提下。
鬼舞辻无惨早就应该想到的。
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想起她在上弦会议中突然提起缘一的日轮刀。
那样的举动过于突兀而又怪异,但鬼舞辻无惨当时却以为她仍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她时不时要露出冷淡的、嘲讽的表情,但她也曾在无数个抵足而眠的时刻拥抱着他的身体。
而现如今一切都只像是笑话。
或许早在她的目光落在黑死牟身上时,她就已经看到了他的死亡。
那么无数次迎接了她的目光的鬼舞辻无惨,他的终结……是否也早已在她的眼前浮现过无数次了呢?
鬼舞辻无惨从来都不是能够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任何令他觉得不悦的存在,都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么,把八百比丘尼带回来之后,又要怎么做呢?
第59章 诞生的意义
柱合会议。
在以往相隔数年、遇到了重大事件才会召开的回忆, 现如今却只是时隔数月便再次召开了。
九柱之中,除因花街一战身受重伤无法战斗的音柱之外,其余的柱都抵达了产屋敷的宅邸。各自站在庭院之中,静候着产屋敷耀哉的出现。
但这一次来的人却并非是产屋敷耀哉, 而是他的妻子产屋敷天音。
所有人都很清楚其中的原因——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 现如今已经不方便行走了。
但即便如此, 产屋敷天音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了自己的丈夫未能亲自前来的理由,而后郑重其事地向大家道歉。
“您不必如此。”
岩柱的眼中落下泪水, 他双手合十, 仿佛寺庙中的虔诚僧侣,说出来的话也满是悲怜的意味。
产屋敷天音注视着半跪在庭院中的大家,他们一直都尊敬着身为鬼杀队当主的产屋敷耀哉, 也一样尊重着作为产屋敷耀哉妻子的产屋敷天音。
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