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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Chapter  100
    ONES每年都会在农历新年前开一次股东大会,今年是温成瀚第一次以总裁的身份参加,他却执意把开会的地点放在了启城。
    一周前他让助理给董事们电话,通知他们提前一天在启城的国际会议中心办理入住。
    从S城到启城连着开车也需要五六个小时。时值年尾,谁都不愿长距离奔波,但一群人虽心存不满,仍看在温成瀚父母的面子上准时抵达。
    除去第一天的调整,会议要连开两天。
    第一天是上一年集团的工作报告,这部分报告的内容其实大家在平时季度会议时都已清楚,大致就是公司这一年做了什么事,赚了多少,投资了多少项目的总结会,所以气氛沉闷无趣。
    第二天的会议内容就不一样了,攸关公司之后的发展,以及各位大股东的切身利益,于是争论相对激烈。
    上午的会议开到一半就被董事会里的几位叫停。
    会议主持索性给了大家十分钟的茶歇时间。
    温成瀚才从主会场去到边上的休息室,温母便带着随身秘书跟了进去。
    随身秘书是温母一直带在身边的亲信,平时很多场合都没离开过温母半步,却因为知道温母接下去要和小温总谈的事,便主动又退了出去。
    出去前还不忘帮他们把沉重的二道门给合上。
    果然等人走了,温母才开口,她先叫了温成瀚一声,紧接着问他:“你怎么回事,我和你爸爸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也不接。股东大会的名单上也没记上我们。”
    温母和温父突然来启城,并且私自带着田嘉文做亲子鉴定的事温成瀚一直耿耿于怀,也因此带走田嘉文后他就没再和这两位有联系。
    温父平时为人比较温和,温母比较强势,一开始温母还端着架子,对于这个儿子的不理不睬也采用晾着的态度。后来连着几天都联系不上,连约个饭都难这才惊觉自己这次的确做的有点过分。
    两人有意示好,这才在温成瀚决定在启城召开股东大会后,为儿子站台说好话。
    然而温成瀚并不领情,连股东大会那么重要的场合都没邀请他们。
    不仅不邀请,对于温母说的话更是爱答不理的态度。
    温母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的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又说:“我刚才在会议室门口听说你要把ONES的总部搬来启城?成瀚,你到底怎么回事,简直胡闹。”
    启城虽然也是沿海发达的一线城市,但规模和在国际上的地位终究不能和S城比。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温父温母执意将ONES转移到S城经营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温成瀚出任ONES的总裁才半年,像ONES这样的集团公司又早就脱离了家族化的管理模式,各路资本都有进入,只不过目前温家人的股权最多,温成瀚才能顺理成章成为ONES的新接班人。
    不过这个接班人的位子还没热乎,需要更多的人脉和外部力量力挺。而温家的人脉和根基大部分都在S城。
    见自己儿子还是不搭理,温母的第叁句话就顺着问了出来:“是不是还是因为那个女的?”
    高中的时候就是因为田诗语,温成瀚拒绝和父母一同搬去S城住。
    当时因为搬不搬的问题,他和家里大吵一架,最后父母担心他是进入叛逆期,到时惹急了连托福都不考,国外念书都不去了,这才妥协,答应他让他高中继续留在启城读完。
    但也开出了条件,高中一毕业,他就要乖乖去哈佛报到。
    温成瀚那时就想着先向田诗语表白,待两人在一起后自己先去海外求学,读两年就想办法把田诗语一起接过去。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才到美国没多久,田诗语就联系不上了。
    那个时候他还拜托过自己父母回启城看看,父母可能觉得他人在国外,敷衍他一下就行,就在他再一次问起时告诉他已经去过启城但没找到那名女同学。
    这事也是最近温成瀚和父母闹开后才得知的。
    温成瀚此时转头看向温母,纠正她刚才说的。
    “她有名字,叫田诗语。”
    他眼神淡漠,语气又清冷,一字一句中无不透露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温母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顺着他的话就说:“对对对,田诗语。你是不是还是因为她要把总部搬来这里?那也不需要啊。启城到底不比S城,她孩子都生了,我们还能不认她?况且那孩子我看着不错,到时一起把她们带回去就行了。”
    “怎么带?用龌龊的手段吗?”
    温成瀚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味极浓的冷笑,对着温母又说:“像你们暗中对付铭华一样,背地里搞些下叁滥的动作?”
    温母养尊处优惯了,几乎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那么难听的话,被儿子捅出自己做的事,一时半会也有点懵。
    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隔了会儿她还是为自己辩解道:“什么叫下叁滥的动作?我看你这段时间是昏头了,他把你摁在地上揍的时候就要考虑会面临的后果。”
    温成瀚懒得和强势的母亲争吵,他别过身想要结束对话,于是用更冷的声音说:“我的事不需要你们再插手,如果你们再擅做主张,到时也别怪我不客气。”
    温母被儿子气得不行,但忌惮儿子之后真的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只能暂时按下情绪,别过头直接出了门。
    温成瀚在休息室的落地窗前又站了会,刚想掏出手机给田嘉文去个电话,不小心摁进了朋友圈。
    他之前和谢铭杰加过微信,虽然两人闹开了,但始终没有把对方拉黑,于是一眼就看到谢铭杰发的内容——  一张照片,上面两本红本迭在一起。
    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心气上涌,抖抖霍霍退出界面,拨了田诗语的电话号码。
    电话第一通对方没接,他继续拨打,第二通接了,没想到却得到一个他痛失心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