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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反正事实就是众目睽睽下,先皇捅死了太子,捅死了这宫中唯一能继承正统的未来天子。
    如果说沈钰清只是推波助澜,那启焕之就是致命一击,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结束了这罪恶的一切。
    得知自己失手杀了儿子的先皇悲痛欲绝,没多久也随之而去。
    宫斗一辈子,临死前身边只有假皇子和沈钰清,既讽刺又可怜。
    先皇临死前想必心中已是了然,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拼着最后一丝良知,下达了换位的诏书,让沈钰清誓死保守秘密,要将此事永远封尘。
    沈钰清在他面前发的血誓,和启焕之眼睁睁看着他闭上眼。
    接着宣告先皇驾崩,启焕之上位,一切顺理成章,这便是当年旧太子案的全部过程。
    ……
    启焕之打开门出去,将时间都留给那两人。
    沈钰清说完这一切,已是非常疲倦,“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陆霖你还恨我瞒着你吗?”
    陆霖不说话将她抱紧,两人脸贴着脸。
    沈钰清叹了口气,或许是知道大限将至,她整个人显得温柔的很,两人仿佛回到了在长宁村的时候。
    “非是我要瞒着你,这些事连着一个又一个皇家丑闻,当年要是被翻出来,那时候启焕之刚上位不久,羽翼未丰,若是爆出此事,恐怕这皇位都得换个姓来坐…”
    “启凰刚稳定两年,经不住这些折腾啦,暗夜是我所创,我深知杀戮深重,你要算账就算在我头上”,说着,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紫金令牌,塞进陆霖手里,“这是暗夜令,要怎样随你处置…”
    陆霖低下头,忧心忡忡摸她苍白的脸,“沈钰清你会没事的吧?你看起来很疲惫?”
    他虽是极力放松,但胸口像压着块重物,怎么提气都呼吸不上来,心悸的很,也害怕的很。
    沈钰清摇头,放在他肩上的脑袋笑嘻嘻蹭了蹭他的脸,“没事,就是累的很,让我睡会。”
    这话跟她那年中毒一模一样,当年那般燃血蚀骨的毒药她都能安然无恙,陆霖稍稍安心,环住人的手一下一下缕她凌乱的头发,温柔之至,恍然间手停在她脖子动脉间,那里已经没了跳动…
    陆霖先是茫然一阵子,而后眸子又垂下去,仿佛就看不懂了…
    “沈…钰清…”
    第60章 旧事
    徐家的小姐徐莱终是没能嫁给陆霖,临走前有人看见徐莱扇了陆霖一巴掌。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陆霖什么都没说,扭头就回去了。
    留下徐莱捂着脸跑出去,看样子这陆大人与徐大人的梁子结定了,以后在京中的日子可能不好混。
    结果当天晚上,陆府就红事变白事,满屋子红绸取下来换上白挂条。
    大家都在好奇是谁死了,只是陆府大门关的紧紧的,一丝消息也不肯透露出来。
    褪去热闹的陆府,夜里的风凉飕飕的,显得有些寂寞冷清。
    陆霖斥退一干下人,亲手将人全身打理,换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寿衣,外边是一层紫色的外袍。
    是沈钰清穿过一次的紫色袍子,很好看,她穿这件才不会显得脸色过于灰白。
    衣服换了很久,从天亮换去天黑,陆霖打理好一切,这才抱着人去灵堂,亲手将人放去停靠的棺材里。
    陆霖没哭,只是跪在棺材旁,点灯换烛烧纸作揖,都只他一人。
    半夜里,又来了一人,静静跪在陆霖旁边,往那火盆里烧纸,陆霖侧头,是杨铁牛。
    两人各做各的,互不耽搁,都没说话。
    一连三天,陆霖不吃不喝守着灵堂,他还是当初成亲那身婚服,脸上的胡子都长去下颚,视线深凹锐利的厉害,因着没吃饭,那张精致英俊的脸瘦的脱形,看着带着几分狰狞。
    别说夜里挺吓人,仿佛成鬼的不是棺材那人,而是他,府里的下人都不敢接近他。
    杨铁牛比他节制,白日会睡几个时辰好为了晚上更清醒的守夜。
    这晚上过去,居然为陆霖带去一碗粥和两个馒头,他虽然气陆霖,但终归怕他饿死了。
    陆霖没动那晚饭,机械的往火盆里丢了纸钱。
    停灵三天了,明日如何都要下葬,外边的事情都是杨铁牛在忙活,他固执活得浑浑噩噩。
    见他不吃饭,杨铁牛一连几天的憋闷终于爆发,一扫将盘子碗摔得稀碎,“你这样她就能活过来吗?”
    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胸膛大力起伏,瞪大眼眼泪蜿蜒的从眼眶内流下来。
    陆霖不理他,身形都未动一下。
    杨铁牛就捡起地上的满头递去他嘴边,“吃啊,吃一点啊,你想死吗!”
    陆霖干裂的唇几天没碰水,一戳就开裂流出几道血痕。
    “我不饿”,他推开馒头,瞥向杨铁牛的双眼黑洞洞的,内里反射不出任何的光彩。
    馒头从手里滚落,杨铁牛突然颤着肩捂着脸呜呜的哭,大厅内只他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