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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徐杏早编好了理由。
徐杏说:“其实我当初离开,对您就十分不舍得。之后的十年,更是日夜牵挂着您。只是,之前一直战乱,总不太平,我想到长安来探望您,家里总也不让。如今世道太平了,我便想着要过来。凑巧有老乡年后来京做生意,我便随着一道过来了。”
“那……那你……你何时走?”老人家忽然不舍起来,生怕人家今儿来明儿就走。
徐杏说:“老乡生意要在京中呆一会儿,说是至少得三五个月。”
“那还好……那还好。”老人家忙拍胸脯。
体己话说完了,又见外面天也大亮,老人家高兴的起身要去下厨。
“你且坐着,娘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面。”
徐杏却拦着她老人家,主动站了起来:“阿娘歇着。我总不在您身边,这几个月,就让女儿给您尽尽孝吧。”
说罢,徐杏便转身往厨房去了。
徐杏毫无先兆的突然消失,对太子来说,是个猝不及防的打击。但经过最初的慌乱和痛苦后,太子总归是暂时从悲痛中走了出来,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如今对太子来说,找到良娣,有什么话二人当面说清楚乃为最大。所以,有关朝政上的事,暂时不是那么重要的,太子都往后放了。
差不多辰时,结束了早朝后,太子即刻唤曹安有进明德殿问话。
太子一开始让方绍文去寻,就强调了暗中查找。如今已经找回理智的太子,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万不能把良娣不在东宫一事传出去。
甚至给方绍文下了命令,若是消息没藏好,走漏了风声,让他提头来见。
同时,太子传出去一道口谕,对外称说是良娣被秦王兵变一事吓得病了。若不能及时调养得好,五月的册封其为太子妃的册封大典,怕是要再往后推。
但有些人能瞒得住,有些却是不能的。
比如说雁奴。
雁奴每日下了课后,都是要往丽正殿去的。昨儿晚上他去时没见到杏娘,就已经起了疑心。
今儿若是再见不到人,他是会主动去问父亲的。
而太子……太子从小教养儿子,首先教他的就是要诚信。如今面对儿子,他也做不到像欺瞒其他人一样去编一个谎言去骗他。
何况,如今他也大了,纵然是有意欺瞒,他人就在东宫,只要他有心去留意、去打听,也迟早会知道。
所以,关于徐杏离开了一事,太子没有瞒着儿子。
雁奴听后,很是难过。
“是不是阿爹你欺负她了?你对她不好,所以她才宁可逃走,也不肯留下来的。”雁奴如今八岁多,早懂事很多。在太子和徐杏的共同教养下,雁奴也改了小时遇事易冲动的性子。
可如今,得知了杏娘逃走了后,一下子又控不住脾气了。
又急又气又恼,眼眶里的泪水更是一点点溢蔓出来。他双手紧紧攥成拳,他有在用力去控制自己脾气了,可还是做不到淡定。
当然,他气的是父亲,恼的也是父亲。
他就是觉得是父亲对阿母不好,所以阿母才走的。
“我早就觉得阿母不太开心了。”雁奴自己消化了情绪后,抬袖子粗鲁的一抹眼泪,然后继续说,“自从阿母进了东宫,住进丽正殿后,我就能感觉到,她不如从前还在徐家时开心。尤其近来,我回回来丽正殿这边,总能瞧见阿母一个人靠坐在窗前发愣。”
“她那样子,就是心里不高兴的。”
徐杏很多时候觉得雁奴还是孩子,在他面前,偶尔也愿流露出一些真实的情绪来,不愿时刻都演着自己很高兴的样子。但在太子面前就不一样了。
在太子面前,她时刻警惕,从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你既知道,为何不和为父讲?”太子冷声问。男人似乎一夜间完全褪去了身上所有的温和儒雅,这会儿面色严厉,气质清冷,一副不近人情样。
或许别人怕他这个样子,但雁奴却越来越不怕。
何况,他如今还在理。
“连我一个孩子都能看出来猫腻,阿父这么聪敏的人,难道看不出来?”雁奴满腹的牢骚和埋怨,“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护不住,你还说我?”他还生气呢!
太子脸色更差了。
雁奴冷静下来想了想后,又觉得父亲这会儿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所以,他选择暂时不和他计较。
雁奴气了会儿后,又问他父亲:“你如今打算怎么做?”又说,“你一定要把人找回来!”
太子却不大想再和儿子继续说下去,沉默着起身就走。
雁奴追着他说:“我已经没了一个阿母,如今好不易又有了一个,不许你再弄丢了!”
太子驻足停了会儿,最终还是没回头也没答雁奴的话,直接迈着长腿离开了。
因是暗中找人,不能大张旗鼓的各州各县,甚至各镇各村都贴上寻人启事,又因徐杏会易容的缘故……所以,若是最初几日没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