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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每年过年,太子都会如寻常人家的女婿一样,会备份礼然后带着太子去郑家拜年。
像这种郑夫人五十大寿的场合,太子父子是必然不会缺席的。
徐杏当然不会想避开雁奴,但徐杏却的确是不太想见到太子的。那日在山上,虽然太子没对她多说什么,而且也很快就把他带过来的宽袍披在了她身上,严严实实裹住了她。
但她清楚的知道,她当时狼狈不堪的样子,太子肯定是都瞧在了眼中了。
她当时虽然身上披了层薄纱,但其实和光着没有任何区别。更甚至,披着那样一件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的薄纱,还不如光着的好。
她自小在青楼长大,楼里妈妈当然教过很多如何勾引男人的法子。她知道,有的时候,欲迎还拒,其实要比直接大胆要来得更吸引人。
而这也是为什么,从山上回京这么久后,她再没去过东宫的原因。
有些事,她和太子心里都很清楚。
只是太子看出了她的意思,并且尊重她,没有把事情说破而已。
但不说破不代表不存在,至少,再见面时,他们谁都不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徐杏有些尴尬,不太想去。
但徐夫人态度坚定,不容徐杏不去。
徐杏后来自己也想了想,觉得或许她不应该逃避。能逃得了一时一刻,难道还能逃避得了一辈子吗?
只要她还想维系着和雁奴的关系,日后再见太子,都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徐杏觉得,左右当时她衣裳不整的和太子同处一室的事也没旁人知道。太子又没说,只要她也不说,这个秘密或许就可以永不见天日。
只要她脸皮够厚,就算见到太子,也要当作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想来,她也就不会尴尬。
这样一想,徐杏就同意了。
而此刻,东宫的崇仁殿内,太子在亲自监督儿子完成今日的功课。
雁奴这几日都有些蔫蔫的,提不上什么精神,学习的效率更是远不如之前在京郊山上的时候。即便是这会儿有太子陪读在左右,雁奴该走神还是走神。书看得好好的,一不留神,思绪就飘去了别的地方。
太子发现了,就曲指在他面前的书案上敲了敲。
“要用心。”太子说。
雁奴第一百零一次叹气。叹完气又开始扭身子。总之,就是不好好看书。
“父王,那天晚上杏娘到底怎么了啊?”这是雁奴回来后第不知道多少次问这个问题了。
虽然父亲一直和他说的都是杏娘很好,没发生什么事,但他心里总觉得是不对劲的。
从山上回宫后也有小半个月时间了,怎么杏娘一次都没进宫来找过他呢?
他给杏娘写信,杏娘在给他的回信上虽然也说自己很好,在家吃得饱穿得暖,日子过得舒心惬意。之所以不来东宫,是因为最近天气冷了,她怕冷,不爱动弹。
但雁奴总觉得,事情肯定不是杏娘说的那么简单的。
凭他对杏娘的了解,杏娘才不会因为怕冷就不来东宫找他呢。
肯定是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父亲是知道的,但父亲就是不告诉他!
只要一想到父亲和杏娘之间有秘密,而他却不知道,他就很气。杏娘明明是他的好朋友,她怎么可以和父亲之间有他不知道的小秘密呢?
“阿耶你就告诉我嘛。”这几日雁奴软硬兼施,连撒娇的招数都用上了。
小小男子汉,平时连哭都不会哭一下的,如今竟然被逼得放下身段开始撒娇,也是够丢脸。
太子望着儿子,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但他还是那句话。
“什么都没有。”
雁奴气得撅嘴,把不高兴全部都写在了脸上。并且,他又开始攥拳头了。
太子笑说:“你若不信父亲的话,那等过两天你见到她后,自己亲自去问她吧。看她是怎么说的。”
“过两天我能见到她?”雁奴立马变脸,转气为笑,那双黑圆的眼睛闪闪发光,追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在哪里见到?父王是要带我去徐家吗?”
面对儿子一连串的夺命连环问,太子只是淡定的回说:“过两日是你外祖母五十大寿,届时为父会带你去拜寿。”
“去外祖家,那和杏娘有什么关系嘛。”雁奴不明白。
在雁奴心里,徐家和他关系不好,那肯定就是和他外祖郑家关系不好的。既然不好,外祖母大寿,徐家又怎么可能会去。
徐家别人不去,杏娘更不可能单独去了。
但太子却对他说:“到那日,杏娘会过去的。她阿娘带她去。”
“真的?”雁奴半信半疑。
见这小子越发得寸进尺起来,问题又多又烦人,太子索性沉了脸来。
“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又趁机说,“这几日功课不好好做,到那日你别想去你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