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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无非就是些煽动性的话语,亲王滞留京城,还未动身前往藩地,是否居心叵测......
不过,大概也是些无用功。
唉,舒书一声叹气,“知天命”这种事,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徒劳的。
知天命却不能改天命,何其悲也。
【四】你和天下都是我的11
再见到封倾月,已是初冬,人人换上了夹袄。冷风刮脸恨不得把头缩到衣领下,她还是身姿挺拔,从容不迫,只相比之前多了两分疲惫。
跟一众老狐狸纠缠,可不见得能落到什么好处,在众人面前,皇上也不过是容忍她的小打小闹,时候到了,公主还是要做回高墙深院里那个相夫教子的女人。
她不甘心也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野心开始蓬勃生长,她对命运挥锄,开拓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而舒书,就是在她背后默默无闻的运土工。
舒书吸了吸鼻子,快被自己的脑补感动哭了。腹诽,封倾月找她说事,也不必选在这风口上碰头,寒风一吹,像被人扇大耳刮子。
两人这么长一段时间,即使没见着面,也不耽误她使唤舒书替她卖命。舒书在宫里靠着手环玩弄些小把戏,也不知道封倾月怎么就相信她传递的消息,还放心让她做事。
大概是手里真的没人了吧,她想。
“何事,快说。”舒书手揣在衣袖里,不耐烦地催促道。
封倾月闻言,看了他一眼,这奴才刁蛮的态度,宫中再无第二人。
却也无异言,只平静道:“京北二百里,有一县,名平顺,群山连绵,高耸入云。耕地少而散,村民靠山吃山,多以打猎为生。近日闻,山中有异动,似山鬼夜行,所到之处,草木皆成平地,獐鹿尽剩残骸,一地狼藉。偶有聚众议论之声,恐鬼势多而众。附近村民惊恐,不敢再上山。”
舒书乍一听以为是奇闻异事,听得起劲,只看着她,等着下文。
“然后呢,要去抓鬼吗?”
封倾月也不说话,两人对视半天,才等来一句:“那群山,山势复杂,山林最深处,无人敢去。村里有一位独眼猎户,曾是戍边将士,自是比常人胆大,独行进山林十五里地,远闻更深处有声音传来,似行兵操练之声。”
舒书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
“对。”封倾月看他的眼神里终于带了一丝欣慰,接着说:“听闻京城之外,各处均有人大肆购买粮草,民众怕商贩有意囤积,哄抬粮价,竟争相购买,市场供不应求。”
“秋稻刚下来,各家皆有余粮,商贩逐利,必不会在此时屯粮。既无天灾,必是人祸。”顺着封倾月的思路,舒书说出自己的推论。
对面的人只点点头,“此事不宜多说,子初,寝宫。”
舒书翻个白眼,都说这么多了,要听见早听见了好吗。
只得无奈点头,两人一拍即散。
到夜里,趁着虞芳意熟睡,舒书悄悄起身,准备赶去封倾月的宫殿。
看着虞芳意安稳的睡颜,心中不禁感慨,封倾月也不过比她小两岁,却因身份和性别差异,让自己置身于此险境,所以舒书也愿意帮她。
看她城府之深沉,谋略之深远。自落水后,行事作风猛然一变,全然不像十七岁的少女。
越想越觉得奇怪,猛然间恍然大悟,于黑暗中抓住一丝光明,迫不及待等着去验证。
【四】你和天下都是我的12
夜深人静,舒书摸到了封倾月的窗前,一短两长做信号,然后两步移至门前,轻轻推门进去。
屋内只几盏烛灯,循着光亮走过去,榻上一张方桌,唯一人伏案苦读。
太敬业了,舒书一边想着,一边往榻上坐去。
不等她开口,对面的人却先说起来。
“朝中局势严峻,我已涉足,如履薄冰。今势力单薄,恐难以支撑。”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宦官的眼睛,摇曳的烛光辉映在她脸上,似乎想到什么,轻轻笑起,又带着些苦涩。
“从前,我想要什么,父王与母后皆会满足。我想习文念书、骑马射箭,都是最好的老师来教。自来都是,我想做什么,便做了。
“如今我想要的,怕是有违天道,所以才行得这般艰难。”
她说完又摇头叹气,笑容更加苦涩,笑自己,只能在深夜,和一个下人推心置腹,诉说烦忧。
舒书心中只围绕着一个念头,等她说完,终于寻到间隙,问她:“仇枝?”
封倾月闻言,一脸不解, 反问她:“求知?”
“唉,就是,丧尸!然后校园,是我啊!”舒书急得抓耳挠腮,怕自己表述不清,又恐说多错多。
“丧失?你失去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