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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现任何麦奎里的异样之处吗?」
麦奎里家多年没在王都经营,加上前几任家主因犯事而被降爵,却因裙带关系被保了下来,长期以来给人的印象不佳。而桃乐西娅这次回来王都,更是无心经营贵族社交圈,甚至对王太子这个未婚夫都不太亲近,埃尔默身边也不会有人说桃乐西娅的好话,让他更难将这件事往好的方向想。
扎基鄂斯与埃尔默比较亲近,多少可以了解埃尔默的苦恼,身为下属,他或许应该以公允的告诉埃尔默,此事必当慎重继续调查下去,但一想到玛蒂尔达对桃乐西娅亲近的态度,他还是忍不住和埃尔默道。
「属下确实不太清楚女伯爵的为人,对于麦奎里家族的详细状况,也几乎一无所知。但女伯爵对待身为平民的玛蒂尔达与国外混血的交流者,亲切的态度不似作伪,对于沃尔德小姐的担忧,也不向是虚伪作戏。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但若敌人刻意反向操作,将一切可疑处往女伯爵身上引,藉此隐藏奸细的真正身份丶让我们忽略背后更大的阴谋,不是也有可能吗?」
埃尔默听到扎基鄂斯这麽说,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其实也有这麽想,但是又没有办法否定手上的证据。」
扎基鄂斯理解地点点头,埃尔默又以自嘲的口吻说道:「我有时会想,以我的身份,有什麽资格去感情用事,设想她是无辜的。我怀疑她,又想相信她,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或许她因为发现这件事而疏远我,但我又能如何?」
埃尔默难得这般情绪外露,扎基鄂斯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情兹事体大,轻率处理虽然会很麻烦,但您和女伯爵毕竟是未婚夫妻,若您心中愿意相信女伯爵,不如找个适当的时机,将这些疑点坦承以告。
以属下的身份,提出这样的建议并不是很恰当,属下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过天真,但若是属下自小熟识丶并且内心深处渴望信任的人,属下愿意抛下一切枷锁,选择去信任对方。在面对最大的疑虑时,给彼此一个更了解对方的机会,无论结果是好是坏,至少能别留下最大的遗憾。」
扎基鄂斯向来给人那种一板一眼丶严肃正直的印象,埃尔默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麽感性的答案,可是仔细想想,这种答案似乎也很符合扎基鄂斯的性格,做事不绕弯子,连面对感情都直来直往。
思及此,埃尔默不由得苦笑:「我知道你是诚心诚意地告诉我你的想法,老实说,我还挺羡慕你有这样决心和勇气。」
被王太子这麽说,扎基鄂斯很是惶恐,又听埃尔默道:「不瞒你说,她对我是真的很冷淡,我从来没遇过女性对我这种态度,还是同年龄层的女性。
她面对沃尔德的眼神,都比面对我时热切百倍。我怀疑我就算把这些证据拿到她面前,她也不见得会想辩驳,无论她是否无辜。」
0250 穿成恶役的我太不容易了(一二五)简
埃尔默说完这些,也感到自己情绪波动太大,猛然打住了嘴,扎基鄂斯也沉默了许久。他想讲些什麽宽慰王太子,可是某方面来说,他也感到埃尔默说得没错。连自己这样对很多人际互动都不太敏感的人,都能发现女伯爵对玛蒂尔达的态度丶比对埃尔默还亲切,别提更亲近的沃尔德。
若女伯爵因为面对埃尔默害羞而故作冷淡,似乎也说不过去,毕竟贵为王太子的埃尔默主动释放出多少善意,扎基鄂斯在旁也看的很清楚,听说许多年前女伯爵对王太子也很主动,现在既然是未婚夫妻,年龄已至,也差不多该将婚事提上行程,没理由要摆出那种敬而远之的距离。
这件事情,连做为旁观者的扎基鄂斯想起来都很迷惘,更别提身为当事人的埃尔默。扎基鄂斯思量,王太子想必为这事困扰许久,今日才会和他说这麽多,可惜他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好在于扎基鄂斯苦恼时,埃尔默也调适完了心情,语气平缓的说道:「你方才所言,我会好好思考。关于今日的攻击,在王城的守备上有没有其他的建议?」
扎基鄂斯听到这个话题,立刻打起精神,和埃尔默报告他接续的警备计画,两人才说到一半,侍从就回报埃尔默,格伦纳公爵求见。
埃尔默感到有些讶异,对着扎基鄂斯道:「匡特怎麽会这麽晚说要见我?」
「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两人在臆测的同时,侍从已领着匡特来到书房,待侍从退下,匡特才开口说道:「殿下,我今日来,是想说关于麦奎里女伯爵的女侍丶沃尔德小姐的事情。」
扎基鄂斯一听,隐隐猜出来是什麽事情,他以眼神询问